第2章 这是人吗？
段芜拿着一个地中海肥胖男人的照片左看右看。
总觉得有点眼熟，但不多。
毕竟自己是没有原主活着时那段记忆的，不认人。
系统为段芜讲解：“钱金发，D城的一个暴发户，表面是做生意，实际靠拉皮条赚钱，主动接济那些走投无路或者极度缺钱的人，一顿画饼之后介绍给那些有需求的纨绔公子、老板认识。”
“抓起来！
立刻抓起来！”
段芜抄起一旁的手机正要举报，却发现两个难题。
第一点，她不知道“段芜”设置的密码。
第二点，灵异体质害得附近信号失灵了，根本打不出去。
她又把手机放了回去。
“他凭这个生意巴结了不少人，有几个家族为了维护声誉，替他压了很多事。”
系统的声音顿了顿，“要弄垮他，不容易，算是比较棘手的任务了。”
“老师，我有问题。”
段芜举手。
系统感觉自己忽然站到了讲台上，连声音也改成了自带小蜜蜂的扩音版：“你说。”
“那我要完成什么任务呢？”
段芜的话音刚落，几行泛冰蓝色的文字就出现在她的眼前。
任务1.找到证据（0/1）-奖励2积分2.找到钱金发背后的靠山（0/1）-奖励3积分3.钱金发的忏悔（0/1）-奖励5积分4.为钱金发“书写”结局（0/1）-奖励10积分备注：自由度高，无顺序要求，时间、途径不限。
这么随便？
这书中可真是我嘞个开放大世界啊。
“老师，我又有问题。”
段芜再次举手，接着感觉有一道力按下了她的手，应该是来自于系统。
系统矫正好音色：“咳咳……你首接说，我没有角色扮演play的爱好，我们只是系统和宿主的互助关系罢了。”
段芜抹着不存在的眼泪：“我们之间真的一点儿感情也没有吗？”
系统：“……你还问不问。”
“老师，我鬼生地不熟的，就没有点提示和帮助吗？”
段芜对着空气随便比划几下，“比如哈，如果我要去目标的家里，该怎么前往呢？”
系统非常靠谱。
一道响指声后，段芜就出现在了一个陌生的环境中，钱金发与别人的合照就放在柜子上。
“就这么水灵灵地进来啦？”
段芜警惕地扫视了一圈，“不会以非法入侵罪给我抓走吧！”
系统骄傲地回答：“哼哼哼，那当然！
不过你是不是没睡醒啊，你一个小鬼魂，活人怎么抓啊？
只要你不想，他们都看不见你。”
“啊——！！
有鬼啊！！”
突如其来的尖锐男声吓得段芜一个激灵，跟着那声音也尖叫了起来：“啊！！”
第一次做贼本来就胆小，还整这死出！
系统：吵得本宫头好痛。
段芜在心里暗骂：系统！！
感情的骗子我问你！
你不是说没人看得见我吗？
系统：你再看看呢，这是人吗？
段芜定睛一看，这才发现，那尖叫声的来源是个……一身血的男鬼？
“朋友，你不也是鬼吗？
吓我一跳！”
段芜疑惑。
那男鬼惊魂未定，苍白发紫的手捂着眼睛：“呜呜呜你长得太吓人了我不敢看……不过，你，你是谁啊？”
活0活现的，原来是姐妹。
段芜忽然感到非常安心：“我叫段芜，你呢？”
“段芜……你是段芜？
段家的那位养千金？
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
男鬼好像认识原主，意识到段芜没有伤害自己的想法后也没那么害怕了，飘得离段芜近了些，“我叫黄静羽。”
段芜琢磨着原书中好像没出现过这个名字：“姐妹，你这话信息量好大啊，你原本认识我吗？”
“听说过，钱金发跟我说，你是托了他的福才被段家看中的。”
黄静羽看着段芜那放到电视里都要打码的脸惋惜道，“可惜了这么漂亮的脸蛋，怎么毁容了。”
段芜一听，男鬼和钱金发认识？
钱金发又和原主认识？
是不是有瓜吃？
“展开说说。”
黄静羽是孤儿院里长大的，心思特别单纯。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就是特容易犯蠢，要不然也不会变成鬼了。
黄静羽一成年就出社会打工去了，没多久就被骗进了传销组织。
本就不多的积蓄被全部缴走，带的其他东西也被全部没收，连包纸巾都没给他留。
每天吃不饱穿不暖，人差点折在里面。
有天终于找见个机会逃了出来，身无分文，也没有证件和手机，谁也联系不上。
他无助地蹲在路边，然后就遇见了钱金发。
钱金发说，能先给他安排个住处，等找到工作后赚了钱再搬出去。
黄静羽见钱金发家里有这么多慈善奖状和锦旗，以为钱金发真的是个大善人，把他当成了救命稻草，住进了他家里。
日常相处中，钱金发总会提到有哪些人在自己的帮助下己经过上了好日子，其中就有段芜。
所有人中最光彩、最美丽的那一位。
这使他对这个名字、这张脸蛋印象深刻。
再加上时不时就有人上门送礼、致谢，那些人表现得对钱金发很恭敬。
令黄静羽对钱金发的慷慨深信不疑。
钱金发总是伪装出一副仁慈的模样，制造出一些“偶然”，对黄静羽动手动脚。
黄静羽虽然很困扰，但想到钱金发帮助了自己，那点不舒服也就忍了。
想着大概是不小心的，应该是自己想法太阴暗了吧。
等再攒点钱就搬走吧……但没有等到搬走的那天，黄静羽就先撞见了钱金发在家里与别人进行交易的现场。
而被交易的商品竟然就是黄静羽本人。
黄静羽害怕极了想逃走，却被钱金发的保镖给堵在了房子里。
“然后呢？”
段芜问。
“然后我不肯出卖色相，又逃不出去，钱金发带来的那老登好像还想猥亵我，太恶心了！”
黄静羽似是回忆起那天的场景，表情满是嫌恶。
他指了指肚子上那好几个血洞：“我索性就冲到厨房拿了把刀，几下给自己捅死了！
等我再有意识，灵魂己经被困在这个房子里出不去了。”
“啊？
你自己捅的啊！”
段芜给黄静羽竖了个大拇指，“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