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魔界的罪人
云霜站在破碎的结界前，握着凤羽剑的手微微发颤。
刚刚与凌渊的一战让她意识到，对方的强大远超预期。
“云姑娘，你还好吗？”
顾清歌递上一个瓷瓶，“这是疗伤丹，赶紧服下吧。”
云霜接过丹药，抬眼望着凌渊消失的方向，目光复杂：“他不是一般的魔族。
那种剑气和魔压，恐怕只有魔界最顶尖的强者才具备。”
顾清歌苦笑：“魔界凌渊，名列三界八君之首，号称‘深渊之刃’。
传闻他一剑曾斩断三千妖灵，还逼退过天界的执法者。
这样的人，怎会与你我这般修者扯上天命？”
“天命不可测。”
云霜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但我总觉得，他身上藏着更大的秘密。”
“秘密？”
顾清歌皱眉，“别忘了，他是魔族的罪人。”
同一时刻，魔界深渊——凌渊踏入魔界，脚下是黑色的岩石大地，西周的魔气如潮水般涌动。
他的身后跟随一名身形瘦削的男子，披着深红斗篷，目光锐利，正是凌渊的副将赤炎狼。
“君上，那名女子……”赤炎狼犹豫了一瞬，“是否需要我派人清除？”
凌渊冷笑，缓缓坐在岩石王座上，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她己经被天命契约束缚，你觉得杀了她，我们能解脱？”
赤炎狼低下头：“属下并非质疑君上，只是觉得这契约来得太过突然，怕是天界的阴谋。”
凌渊眼神冷漠：“阴谋又如何？
天命在我们魔族眼中，不过是一场笑话。”
赤炎狼沉默片刻，抬头问道：“那接下来，君上准备如何行动？”
凌渊目光扫向远方，声音如同深渊中的冷风：“守住深渊。
不管天界还是人界，谁敢越界，便让他们付出代价。”
赤炎狼微微点头，正欲退下，突然听见一道虚弱却冷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魔界的守护者？
你可真配得上这个称号，凌渊。”
门缓缓打开，一个披着破旧斗篷的老者走了进来。
他的脸上满是岁月的痕迹，眼神却炯炯有神。
他是魔族的大祭司墨山，也是曾将凌渊流放至深渊的罪魁祸首之一。
“墨山。”
凌渊看着老者，语气淡漠，“你来做什么？”
墨山走近几步，目光掠过赤炎狼，落在凌渊身上：“你以为，天命契约只是天界对你的惩罚？”
凌渊未答，脸上的冷漠掀起一丝波澜。
赤炎狼试探着问：“大祭司这话，是什么意思？”
“天命契约不仅仅是一道枷锁，更是一场交易。”
墨山的声音低沉，却每个字都像敲击在心头，“契约一旦生效，便会影响三界的平衡。
凌渊，这契约不仅将你与那名女子绑在一起，还注定要将你们推向毁灭。”
凌渊冷笑，语气中透着嘲讽：“既然如此，我为何不干脆现在就毁了她？”
墨山首视他的目光，缓缓道：“因为契约的力量源于天道，毁掉她，你的魔魂也会随之破灭。”
此话一出，赤炎狼脸色骤变：“什么？！”
凌渊双拳紧握，冷声道：“天界的手段，果然一如既往的卑劣。”
“但这并非无法解脱。”
墨山微微一笑，“传说中，有一种办法可以彻底切断天命契约的束缚……”“是什么？”
赤炎狼急切地问。
“找回‘天命祭司’遗留下来的星云石。”
墨山语气低沉，“那是解开契约的唯一钥匙，也是重新掌控自己命运的机会。”
凌渊陷入短暂的沉思，片刻后，他冷冷道：“星云石在哪里？”
“听说被藏在三界交汇之地——归墟。”
墨山说道，“不过，归墟深处危险重重，甚至连天界的神使都不敢轻易涉足。”
“归墟吗……”凌渊嘴角扬起一丝冷笑，“既然它是解脱的钥匙，我无论如何都会拿到。”
与此同时，云霜的营地——夜晚降临，云霜盘膝而坐，试图通过冥想整理思绪。
顾清歌坐在不远处警戒，突然开口：“云姑娘，我总觉得那凌渊的反应不太寻常。”
云霜睁开眼，看向顾清歌：“你指什么？”
“魔族本性残暴，但他出手虽狠，却在契约出现后立刻收手。
我觉得，他或许不像传闻中那么嗜血。”
顾清歌沉思道。
云霜低声道：“或许……他也同样被天命所困。”
“被天命困住的，还有我们。”
顾清歌笑了笑，语气中带着些许无奈。
云霜望向远方的黑暗，目光中透着一抹坚韧：“天命是锁链，但链子的尽头，一定还有钥匙。
我会找到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