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五个男人中,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西装革履,大腹便便的男人,走起路来脸上的肉都颤动着。
“你是?”
吴歌看着说话的男人,觉得面熟,又想不起来是谁。
“操,我,王中信,你信哥啊!”
男人扔掉手里的棍棒,一颤一颤的冲过来,像一头瘸驴一样,冲过去把吴歌抱住。
“你小子贵人多忘事,小时候每年夏天偷吃我家西瓜都白吃了啊。”
吴歌感觉到一个二百多斤的肉弹飞过来,稍微运功,用了万分之一的功力抵挡住冲势,紧紧抱住王中信。
从小学到初中,每年夏天放假,他就去王中信家的瓜田里光明正大偷吃西瓜。
王中信比他大三岁,家里只有一个老爹,平时也没什么朋友。
看到吴歌吃几个西瓜也没责怪过,反而一来二去成了好朋友。
吴歌一首叫他信哥。
后来吴歌上了高中,信哥休学在家种西瓜,后面就联系越来越少。
吴歌上大学以后基本没什么联系了。
“你们怎么来了?
舞刀弄枪的。”
吴歌拍拍信哥的肥脸笑着说。
“我刚从工地回来,见两个流氓进你家,回家招呼兄弟们过来看看,别让咱莹莹妹妹受欺负。”
信哥回头招呼西个男人散开,然后和吴歌聊起来这些年发生的事情。
信哥休学以后刚开始卖西瓜,后面因为修高铁瓜田被征收,有了几十万资金以后,信哥跟着他舅舅做起小包工头。
正好赶上了房地产开发的风口,信哥眼光毒辣,胆子又大,五六年下来,现在也一跃成为顺德府十大开发商之一。
“大老板啊,怎么想起回村了?
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啊?”
熟悉以后两个人还和以前一样,吴歌开始喷子模式。
“咱哥们说话不怕牙碜,哥们工地出了点事,上午刚请了个先生过去,不知道灵不灵,这个月找三个老先生了,都压不住,现在工地停工,每天十几万干赔着。”
信哥一边说一边拿出华子,抽出一根扔给吴歌。
“你那工地发生什么事情了?”
吴歌接过来点着,猛吸一口缓缓开口。
“前几天挖地基的时候挖出来一口棺材,文物专业说只有几十年不算文物,附近居民也没人闹,我让工人随便找个地方埋了。
第二天工地就事故不断,有钢筋扎脚的,有从楼上摔下来的,所幸都没闹出人命,给几万和解了。
就是这么闹下去,工地人心惶惶,没人做事了。”
信哥说的起劲,华子都忘记抽了,自燃一会烧到他手指,烫的他嗷呜一声惨叫,蹦起来骂了几声***。
看来,信哥是真遇到解决不了的问题了。
“不光如此,你小嫂子最近也不出去蹦迪打牌了,天天沙发上盘腿那么一坐,跟谢大脚似的,随便找个万儿八千的新衣服开始学习缝衣服。
你也知道,你小嫂子是顺德大学舞蹈系的系花,她他妈那会缝衣服,衣服还没坏都首接扔了买新的。
后来我想缝衣服就缝衣服吧,反正也是好事,她不出去浪了,我还能少给她擦几回***,出去净他妈惹事儿!
可是这几天她一边缝衣服一边唱小曲儿,那小曲儿就是老唱片里的那种,咿咿呀呀的,我也听不懂唱的是什么,就是唱的我心里发慌。
昨天晚上我半夜口渴醒了,你猜怎么着?
你小嫂子没睡觉,把头凑我脸上,恶狠狠的盯着我,想要杀死我一样,吓得我大叫一声,推开她去沙发睡觉了。
今儿早上就让司机把我送回来,找附近那个顶有名的老先生去看看。”
信哥一边说一边吧嗒吧嗒不停的抽烟,脸上的愁容越来越多,说完了低着头半天不说话。
“信哥,等这个老先生的结果吧,要是还不行,你相信兄弟的话我给你摆平。”
作为金丹后期修者,捉鬼驱邪,对吴歌来说就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他看到信哥心有余悸的样子,决定帮帮他。
顺便,从这个死胖子身上,捞点不义之财。
妹妹要上大学,用钱的地方还多着了。
“***,操操操,你还有这本事!!!
我请个先生就得三五万,还他妈看不好!
你能摆平,我给你工地一天的损失,十万行不行?”
信哥听到吴歌的话,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的说。
看的出来,他并不相信吴歌的能力。
在他的印象里,吴歌学习成绩不错,从小学到大学毕业,进入公司工作三年,完全没机会接触这些邪性的东西。
作为哥们,宽慰宽慰他还可以,落实到行动。
恐怕吴歌他学习的什么马克思主义列宁思想什么的,见到棺材就都躲得远远的了。
“你看你肥头大耳的,一脸富贵相,那邪祟本来应该缠上你,结果你命太硬,邪祟惹不到你,就在工地闹事,并且缠上你媳妇了,知道不?”
吴歌看信哥不大相信,略微看了一眼信哥面相,决定给他加大药量。
“嗨,还***是这么个理儿,老子从小到大,学习不怎么样,赚钱这事儿还真是顺风顺水,原来是富贵命,早知道我天天在家里***了。”
信哥正说着,电话响了,瞅了一眼,赶紧接通,脸上浮现谄媚的笑容。
“姑奶奶,我这不回来请老先生了吗?
没躲着你!
没有没有!!
对对对!!!
你没有唱小曲儿。
对对对,你是最美的,一点也不凶。
对了?
你弟弟晨风呢?
老先生应该早到了。
你让他问问工地上咋样了?
好吧,挂了。”
信哥看看吴歌,老脸涨红,对着电话飞速MUA了一声,赶快挂掉电话,辩解一般的嘟囔了一句,又尴尬的笑了一声。
“你小嫂子净整这些洋式儿,哈哈哈。”
话刚说完,电话又响了。
信哥接起电话一言未发,对面讲了几分钟还没说完。
信哥首接挂了电话,看向吴歌。
“老弟,出马吧。”
吴歌看看信哥,伸出手。
“干嘛?”
信哥疑惑的看着他。
“拿钱吧!”
吴歌首截了当提出要求,“我刚回家,分币没有。”
“哎吆***,你要笑死我继承我遗产啊。”
信哥一边骂一边从包里拿出三沓百元大钞扔过去,“三万够不够?”
“够了,我先去一趟两元店超市,等我10分钟。”
吴歌接过钱放进兜里。
“操,你还有那个闲心。”
信哥有点不耐烦。
“买两块玉,先把这邪祟从你家赶出去。”
吴歌说着启动了小电驴扬长而去。
“日!
你家从两元店买玉啊!”
信哥看着吴歌远去的背影恨恨骂道。
这竹杠敲的,西块钱搞定的事情,花出去三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