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千多个日日夜夜中,孟渊于武学之路奋勇前行,从未有过丝毫懈怠之意。
无论是寒冬腊月,冰封万里,还是炎炎夏日,酷热难耐,皆能瞧见他那坚毅不拔的身影,在晨曦微露之际便己起身,于落日余晖之中仍未停歇,一招一式,皆倾注心力,似要将心中对武学与修仙的执念,融入每一寸肌理。
三载岁月的洗礼,让孟渊从当初那尚显稚嫩的少年,逐步蜕变成为一名身姿挺拔、气质坚毅的青年。
岁月如刀,在他的面容上刻画出几分成熟与冷峻,而那颗对修仙的炽热之心,却在时光的磨砺中愈发坚定,如同一颗璀璨星辰,在他心中的夜空闪耀不息。
然时光无情,在孟渊成长的同时,爷爷的身体却如风中残烛,日益衰弱,仿佛生命的油灯即将燃尽。
孟渊看在眼里,每日不辞辛劳,前往山上采集草药,只为能为爷爷减轻一丝病痛。
“娃子呀!
日后莫要再上山采药了,我对自身的状况心中有数。”
屋内,传来爷爷那虚弱却又透着一丝坚决的声音。
孟渊赶忙回应:“不会的,爷爷。
李大夫说了,您这只是偶感风寒,依他所言,再服几副药,便能痊愈。”
爷爷微微摇头,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轻轻说道:“不要再白费力气了,在我即将离去之前,有些事情需得交代于你。”
孟渊闻言,心中猛地一沉,那股不舍之情如汹涌潮水般涌上心头。
说到底,他不过是个年仅十六岁的孩子,自幼与爷爷相依为命,爷爷便是他在这世间最亲之人。
如今,眼睁睁看着爷爷的身体每况愈下,而此刻的话语又似临终遗言,悲伤之情瞬间弥漫整个心间,眼眶也不禁泛起微红。
“娃子,莫要哭泣,人终有一死,爷爷我早己看淡。”
爷爷缓缓抬起手,轻轻抚摸着孟渊的头,那目光中满是慈爱与怜惜,仿佛要将眼前的孩子深深印入心底。
“可是爷爷,我不想您离开。”
孟渊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那压抑的抽泣声,似是在对命运发出无声的***。
“傻孩子,生老病死乃世间常理,无人可免。
爷爷知晓,这些年你对修仙之路念念不忘,始终未曾放弃。
今日,爷爷便告知于你,这世间,确有那飞天遁地之仙人。”
爷爷长叹一声,似是打开了尘封己久的记忆之门。
“其实,我便是一名修仙者,只是元寿将近,自知突破无望,才归乡养老。”
孟渊听闻此言,心中大惊,不禁脱口而出:“爷爷,您所言当真?”
那眼神中满是震惊与疑惑,仿佛眼前的爷爷突然变得陌生而神秘。
“狗娃,接下来我所言之事,你需仔细聆听,此关乎你日后的修行之路。
爷爷看得出,你心中对修炼的渴望从未熄灭。”
爷爷面容一整,神色庄重,目光紧紧锁住孟渊,似要将这修仙之道,毫无保留地传授于他。
“所谓修仙者,实则是与天道相抗争,凭借修炼之力挣脱凡人之躯的桎梏。
天道公平,世间万物皆有修仙之可能;然天道亦不公,多数生灵不具灵根,于修炼途中举步维艰,注定难以走远。
故而,那些修仙宗门轻易不会将修炼法门授予无灵根之人,而身负灵根者,大多天赋异禀,灵根亦有优劣之分。”
爷爷言罢,微微咳嗽两声,似是这一番言语耗费了些许精力。
孟渊迫不及待地问道:“爷爷,那我可有灵根?”
那眼神中满是紧张与期待,仿佛一生的命运全系于爷爷的回答之上。
爷爷微微一笑,轻声说道:“有!”
孟渊闻此,心中那块悬着的巨石终于落地,长舒一口气,那紧锁的眉头也渐渐舒展,一丝欣喜之色悄然浮现于面庞。
“修仙境界共分为炼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出窍、分神、渡劫八个阶段。
炼气之境乃是根基,分为十层;而后七个境界,各分初期、中期、后期。
唯有修炼至渡劫后期,成功历经天劫,方能成为真正意义上的仙人。”
爷爷娓娓道来,似是在为孟渊绘制一幅宏伟的修仙画卷。
“还有,”爷爷突然神色严肃,目光中透着一股威严,“身为修仙者,切不可随意对凡人出手,亦不可肆意插手凡间之事。
修仙者之间的恩怨,仅限双方解决,万不可殃及对方的凡人父母、妻儿。
且不可滥杀无辜,然若遇穷凶极恶之徒,可酌情处置。”
孟渊心中一凛,忙问道:“若违反此规,将会如何?”
“万事皆有因果,爷爷不愿见你沦为滥杀无辜的魔头。
此乃上古修仙者为维护人界平衡所定之规,若有违反,必将遭受整个修仙界的追杀。”
爷爷的声音低沉而凝重,似在警示孟渊,此乃修仙之路的红线,万不可触碰。
爷爷瞥了一眼孟渊,继续说道:“世间万物皆可修仙,诸如妖族、海族,甚至还有上古魔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