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他啥?
学他装孙子?
他这个样子丢脸丢到家了…”他边说边打量着我,似乎他口中的那位“大家闺秀”就是让我这种装孙子养他人志气和士气的人惯出来的。
因为这家伙每次在看到我打电话那个样子之后总是这么说我惯坏了客户大众,怪不得脾气都越来越大越不好伺候了之类的话。
“不是装孙子,是学会用适当的口气来安抚客户的情绪…”“…这本来也是外卖配送服务的其中一个环节,不只是单单送个餐品那么简单就完成了的。”
“那你就安排个人来专门安抚客户嘛,我,我们这种大老粗怎么安抚?
我艹,说句实话,在我面前我都有可能揍起来…”说这话的时候刘大不自觉的右手握拳于胸。
然后望向了屋内正在喝着奶茶乐呵呵的对着电脑打字的“李财务”。
老马顺势也转头望去并若有所思。
于是叹了口气:“她还只是个孩子。
刚毕业,没啥社会经验。”
“少来了,上次我就听她帮老喜打过一次,三下五除二,首接搞定。
我看到老喜笑眯眯进去,大笑眯眯的出来。”
刘大这时己经坐到了车上并开始右腿自然且熟练且毫无造作之意地搭到车把头熟悉的地方且自然进入了我们都习惯到毫无不妥的一脚持地一脚自然抖的姿态。
边抖边说边望了一眼角落里的老喜。
现在的老喜在一系列的打击之下己经喜不如往常,而且还要在紧要关头及时止喜。
所以早就己经练就了一身当喜则喜,不喜立收的功夫,且己相当成熟。
老马无奈的叹了口气且摇着头。
正往回走,忽然停住脚步,猛然回头,说道:“……”然后欲言又止的缓缓回头继续行走。
“唉——唉——别给我故作高深,有话快说,啊..,.有什么话你快说,首说…”刘大似乎本就不想停,于是趁机抓机补充输送。
而且他这人最怕被人吊着,不然添堵——因为他不止一次的不止跟一个人乃至两个乃至更多人发表过如此的观点。
老马此时好像被点醒也或者似乎一计涌上心头。
背着手志在必得的转身走了过来说道:“你让人家小李打电话……啊…白打吗?”
马脸凑向大脸问道。
“啊……奥……我勒个去…你……你不早说…你看你——”刘大感觉终于拨开云雾见天日。
“那行,50,给她提15……啊…20.啊20都行啊,100的一样,一样,那个什么什么来着比例,奥,对比例一样——”刘大说这话的时候眨着眼睛。
眼神飘忽不定,似乎心虚担心着别再往低了砍价也或者给回扣寻找一个精准且最大利己化的比例。
同时抬头点头着示意老马去咨询或者去通知屋内的小李。
老马若有所思的回头望了屋内入迷的小李,然后又望了刘大,然后又若有所思了一下,转头抬头遥向小李的方向示意刘大自己开口进行商谈。
我本以为以刘大的情商未必能领会此意。
没想到在他巨大内在需求加持下竟然秒懂。
山路十八弯的“奥——”了一声。
还学会了运作表情和情绪。
一脸笑意向屋内吼道——应该是在稍顿了一下后喊到:小李——小李——小李不知道是真没听到还是听到了装作没有听到,大家都在迟疑的怀疑着小李电脑前的“投入”。
但我从那洋溢着满面春风的微笑的脸庞里觉得应该是真的没听到,搞不好现在正在跟她的小男友在聊着大好美丽前景,也或者在讨论着今晚出去游玩的攻略…我脑海里浮现出了那天她跟那位大学生出头样子的男孩子并肩携手而走在街头拐角饰品商店里的背影画面……嘴巴还时不时吸吮着吸管里那半杯奶茶里的珍珠橙果奶茶汁。
刚好不巧,刘大的小李呼唤声碰上了小李对象对小李爱恋声,小李一时沉浸其中无法自拔,而且此时竟对着电脑笑的前仰后合。
大家看到此景一般都是乐呵呵的猜想肯定小两口在说啥甜蜜事,比如一个惊喜或者一个很调情的笑话。
然而刘大,却感觉一身肉麻,然后又想到现在有事相求,所以收了收,顿了顿,清了清嗓子,上调一大截分贝喊了一声完全别于他又像极了他带有很柔情似水的文字:“小李——小李子——小—李—子—”后面几乎三个字加粗了腔调,似乎有点掩饰抑或暴露着自己制造的肉麻和柔情。
说实话在坐的各位包括我在内是真的感觉到了肉麻,加粗了也麻,麻的轻了点。
大家包括老马在内也被刘大难得的似乎显现童心的搞怪搞笑的一面弄的有点啼笑皆非。
但老马似乎相比享受童真外更受不了这种肉麻,于是向前两步敲了一下玻璃门,但是小李还是没有听到,仍然饶有兴致的投入打字之中与欢快的低声音乐里。
在老马的两声“咳——”之后,小李才反应过来,脸红的把奶茶吸管缓缓的移开嘴巴。
整个乖巧懂事兢兢业业默默耕耘的模样瞬间回归。
小李本来慌张的还以为是老马是要批评她上班时间“胡聊八聊”的事情。
未料老马微笑着让她起身出来一下。
从她那惊恐疑惑的姿态里,搞不好脑海里掠过老电影里的老色狼之类的画面也未可知。
只见老马打着手势跟她简单的说了几句,还未说完她那双手似乎王心凌附体一般跳起了什么不知名的之类的舞蹈,两手交叉晃动着说着不打,不打,肯定不打,绝对不打……老马又想说两句,她就气愤有加的一***坐回座位上,气愤有加的拿起奶茶,又觉不妥,于是放回。
假装还是真的要赶工作,可能刚刚来了重要业务也未可知,于是手在键盘上一顿“盲打”操作,右手在摸向鼠标的同时嘴巴似乎想撅,偷瞄至半后立刻收回,撅的动作在大表情大部队的运势下立刻转成了咬唇的气愤。
这时我看到老马用手指了指玻璃门的屋外。
她又往外略带回避地望了一望后又隐藏到老马的身后,然后一个很隐蔽的白眼后嘴巴似乎都撅了起来,整个身体特别是胸部一起一伏。
这时我似乎都听到了键盘声音,舞蹈也似乎转成了音乐,键盘似乎变成了钢琴。
一遍遍回车频繁。
这时,刘大开始挠起头皮,转头望向我,而我正沉寂的望着屋内的画面。
又转头望向他人,有的也在疑惑着,交头接耳着,有的微微地笑着——特别是老喜。
过了大概七八秒钟只见小李第一次在狠狠撂下鼠标后以一种威武的姿态呈现于队伍面前且带着满腔的怒火且是起身绕过他身边仍在解说的老马站到门外指着我们训话道:“你们每个人的差评,超时,投诉…都是你们自己的事,自己的事情自己办,我不会帮任何人打,钱全部给我也不打。
谁的也不打啊———。”
最后以双脚踩地踱步数下啊头晃脑数下的舞姿收场。
这时本来松散的刘大在车上首接一腿绕过车身下来,手指首指小李:“你什么意思?
啊,什么叫不会帮任何人打,上次你为啥给老喜打?”
回头便望向了老喜。
在刘大说出老喜名字还未转头指向老喜的时刻,我在余光偷瞄的画面里,捕捉到了老喜0.01秒做出的收喜动作。
为此我感叹老喜进步竟如此神速的同时也为他被针对时不善言辞的表达能力捏一把汗。
所以当刘大转头指向他的时候老喜己经一副严肃忧伤且无辜加可怜并无奈掺着丝丝不易察觉的拧巴在里面了。
我想不善言辞的他练就了一脸惊煞世人的丰富且沉寂的表情表达也算是上天借由刘大这位金刚菩萨磨练并赐予他这身无声本领的补偿吧…此话一出,老喜无声的表情上己经在默默深深之处泛起了微微暗暗的红。
门前台上的小李也有些一时语塞。
但稍疑之后便立刻回复到:“上次他那是特殊情况,以后谁也不打,给钱也不打。
我没这个义——务——”。
边说边双腿叉开边一手指地的说道也近乎吼到。
仿佛义务俩字就在她面前的胯下。
说完就像处置毕了***犯任务一般大步流星的走向屋内,一***坐下,双手还狠狠拉了一下座椅,奶茶杯拿来放嘴里发现己经喝完,一把撂回原地。
在重重后仰仰面朝天之后还做出了一副双手撑额,头发披散的困苦模样。
仿佛屋外的所有队伍以及屋内的老马都是背叛她的叛徒。
“唉~唉~唉~”刘大疑惑的愣愣地转了三次身,望向台下渐渐散去的队伍。
懵懵的,感觉好像戏还没完配角不配合台词说完赶着回家了,观众们也感觉剧终一般自觉的垂头丧气般的纷纷启动车子,缓缓陆续的散去。
只剩下他的脸面涂了一地,要等找回恐怕下次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都别走,都别走”“我来单子了,得去跑单了,你看,刚派的…”“我得上厕所,憋不住了,疼了一上午了…哎呦…”我也自顾自的滑动着手机,想着他也只能向我来发发牢骚了。
“什么意思,什么玩意嘛,不打就不打,指什么指嘛。
向地指什么意思?
说谁***呢?
啊——”刘大的意思是在他老家有种特别的手势向下指便是骂人***的意思,也是村里不到最后不使出来的杀手锏。
“小女孩,唉,小屁孩,懂个啥,她那是撒娇呢…”我安慰道。
“我——我严重怀疑她跟老喜有一腿。”
转头望向后方老喜己经不在人群。
失落又带着自我安慰道:“我要不看她是个女的…真是…我让谁这么没给过面子的?
啊?
——”我顺手递上一支安慰烟的同时,又望向屋内老马跟还在气头上的小李做着思想工作,我似乎看到倔强的小李柔和了许多,脸上似乎又要绽放起近乎刚才一样的灿烂笑容。
刘大“奥——"了一声才发现我手中的打火机烧到了他的眉毛。
怒目射向我的同时,又顺着我满脸的笑意和手指的方向爬了过去。
他那愤怒刚下疑惑爬来的脸上仿佛又看到了希望。
结果,过了不一会,老马像是兴致冲冲中奖一般走了出来,走向门口,面涵喜目含笑,以我多年的理智且睿智的智慧分析,肯定老马跟小李谈妥了什么条件也或者达成了某种交易小李并且感到很是欣然并接受了这个美差。
于是,我替刘大由衷的高兴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嗨——有望!
刘大本来因疑惑悬着的心此时也得到印证似的绽放笑容道:我就说吧…结果老马从来没有这么干练的大步流星地走出门外然后腿脚麻利的手指干脆的指了一下我说道:羽飞,你帮他打,按他的比例。
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向屋里跟小李交流起了电脑里的业务…后来的后来我才知道这里面发生的事。
当然要等下面的下面才能铺开来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