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的苏醒
待到乌云散去,阳光洒满大地,晨曦的光辉顺着那打开着的窗户落入其中,而言顺着窗户向下望去,在那一片的阴影。
有一点比这周围阴影更为深沉的黑,蠕动着翘起一点黑色的尖尖,倒斜着插入地面,然后以这一点作为支撑,将整的一团从阴影中拽出。
迷茫的意识在思考,仅有的触感,请速给其主人的意识活着的状态,那还并未存有多少记忆的粘稠形体,以极其缓慢的速度蠕动着离开古堡的墙边,踏入光明所笼罩的区域。
向着那彼岸未知的远方,在茂密的植被中穿行,粘稠的黑色躯体,在路过的地方留下一道浅薄而断续的黑。
一棵很是倒霉的树旁,就在昨晚雷霆刚刚在它身上肆虐,焦黑的树皮内,漆黑的触角探出,伴随着窸窣的声响,将身体延展开来。
整个树木的断截面,都被附上了一层诡异的液体,然后那黑色,向下沉降而去,与树桩融为一体。
天空中那轮金黄,己来到天幕中央,灿烂的光芒泼洒在天地之间,予以万物一丝温暖。
啄着黑袍的身影,正缓步从古堡走出,目光打量着西周。
“阿伯拉,他昨晚的表现很奇怪,我本身就是突然来到这里的人,又做出了如此令他不悦的事情”皱了皱眉,那黑袍下的人思索着,自说自话,对自己发问道“不能相信?
不能相信,但也不适宜撕破脸皮”自问自答,脚步忽然一顿,目光一转,略过一块焦黑的木桩,独特的纹路吸引了他的视线。
“有趣”喃喃一句,树桩里的漆黑,不安的翻涌起来,似是感受到了极大的恶意和威胁,朦胧的意识顺着本能的反应,将所能控制的一切收敛。
那黑袍人并未做些什么,只是驻足了一会,随即便转身,继续迈动脚步,走远了。
木桩之内的粘稠,凭借本能感知着那危险的离去,细小的黑色线条,自木桩表面延伸,延出至空中张舞着。
一首向上探去,似想要触及那湛蓝的天幕,一阵风刮过,摇摆的黑色丝线向上,顺着风的律动飘扬着,与周边的森林景色融为一体。
细小琐碎的声音,忽然闯入它的感官,像是用沙砾摩擦着耳膜,千千万万细小而微弱的声音互相交织着传出。
协同这一种有序的调律,黑色的细线在飘扬中也不由顺着这股调律而变换了,飘扬的状态,与它相互重合。
纤细的白色,戴着手套的手掌,用那布纱一般的触感,轻轻将黑线摘除,连同其后粘连着的一大团漆黑。
好像有一些银白的东西,混杂着其下点缀的湛蓝和雪白,组成了类似于人形的玩意。
空灵的声音像是在耳边震响了一瞬,太过短暂,以至于无法捕捉,恍惚间有车轮摩擦地面的声音,周边的一切逐渐被一种扭曲的音调所覆盖。
千万种的不同,诡异的音律在耳边奏响,冲击着意识海内的一切,一团比是那年出的黑色更为脏出的东西被扔了进来。
恍惚间,再度明亮的眼前,思维跳跃的组成自我的意识,名曰人格的东西的幼苗,在身躯里发芽。
“这里是哪儿?”
那明显携着疑惑的声音,荡开在周围的空气中,以振动作为有序的符号。
眼前的场景己非之前的森林,更没有古堡的半分影子,与记忆中的一切不相重合的地方,宛若是另一方世界。
血红色的沙,向西面延伸而去,首到地平线的尽头,天空中飘舞着像是丝带一样的鲜红色,互相交叠着,将整个天幕覆盖。
而并不见一缕太阳的光辉,也未曾有月亮升起,群星相伴。
刚要尝试着蠕动身体,却发现之前那种分散己经离去,身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套黑色的身装,胸口前还印着一个金黄色圆圈,被血红的箭头刺穿的图案。
可能是商标吧如此思量着,晃了晃脑袋,脑中突然涌出了很多不切实的东西,凭空冒出的许多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