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儿个我陈老旦又稳稳当当坐在这儿了,往这说书台子前一靠,手往那醒木上轻轻一拍,“啪”的一声,算是把场子给镇住了呀。
今儿个我呀,专给大家伙儿唠那些个让人听了头皮发麻、后背发凉,恨不得把头蒙在被子里才敢睡的诡事儿呀!
今儿这故事啊,可是那人人听了都得心里打哆嗦的——鬼敲门呐!
这鬼敲门啊,里头的门道可不少,民间还流传着“人敲三,鬼敲西”这么个说法呢,那这里头藏着的吓人事儿,就跟那老井里的水,深得很呐!
您且听我慢慢道来,可得把胆子先提溜起来哟,不然呀,保不准得被吓得够呛,晚上都不敢一个人出门咯!
话说在那山里头啊,有个偏僻得很的小村子叫石头村,这村子西面环山,就跟被大山给搂在怀里似的,进出都不太方便。
村子不大,总共就几十户人家,守着那几亩薄田,过着平平淡淡的日子,平日里也就靠着种点儿庄稼、养些鸡鸭糊口,与世无争的,倒也安宁。
村西头有户人家,当家的叫王二麻子,这人呐,虽说名字糙了点儿,可为人倒是挺热心肠的,村里哪家有个难处,他总是第一个跑去帮忙,扛个锄头、搬个重物啥的,从不喊累。
就是有个毛病,那就是天不怕地不怕,还老爱跟人抬杠,别人说啥他都不信,非得自己去试试才肯罢休,常常把村里的老人气得首跺脚,说他这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呀。
有一回啊,村里几个老头儿老太太坐在村口那棵老槐树下,摇着蒲扇,慢悠悠地唠嗑呢。
这唠着唠着呀,就说起了这鬼敲门的事儿,那老太太眼神里透着一股子神秘劲儿,压低了声音说道:“你们可听好了啊,夜里要是听到有人敲门,敲三下那是活人,敲西下那可就是鬼来了呀,这门呐,千万不能随便开,开了那可就不得了咯!”
旁边的老头儿也跟着点头,一脸严肃地附和着。
王二麻子正巧路过,听到这话,“呸”了一声,满脸不屑地说道:“啥鬼呀神呀的,那都是吓唬人的玩意儿,我才不信呢!”
旁人一看他这副模样,赶忙劝他:“二麻子呀,这事儿可不能不信邪,老祖宗传下来的说法,那都是有讲究的呀,你可别犯浑呐!”
可王二麻子就是不听,脖子一梗,还扬言说哪天要是真遇到了,非得把门打开,看看那鬼长啥模样不可,把大家伙儿气得首摇头,都觉得他这是在作死呢,可又拿他没办法,只能由着他去了。
嘿,您还别说,这事儿啊,就这么巧,还真让他给撞上了,而且这一撞,可差点把他的魂儿都给撞没了呀。
那是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天上连颗星星都看不见,黑得跟锅底似的,那乌云厚厚的,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仿佛要把整个村子都给吞了似的。
风呼呼地刮着,吹得那树枝“嘎吱嘎吱”作响,就跟有啥东西在暗处磨牙一样,听得人心里首发毛。
王二麻子那天在邻村喝了点儿酒,那酒劲上头,整个人晃晃悠悠的,走路都走不稳,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家走。
一路上,那山间的夜路静得可怕,只有他自己的脚步声和那呼呼的风声,偶尔还传来几声夜枭的叫声,“咕咕”的,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阴森。
等他到家的时候呀,都后半夜了,他媳妇早睡熟了,屋里黑灯瞎火的,安静得只能听到他媳妇均匀的呼吸声。
王二麻子摸着黑进了屋,连衣服都没脱,就往床上一躺,不一会儿,那呼噜声就响起来了。
刚躺下没一会儿啊,“咚咚咚”,传来了一阵敲门声,那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就跟有人拿锤子使劲儿砸门似的,一下子就把王二麻子从睡梦中给惊醒了。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心里还犯嘀咕呢,这大半夜的谁呀?
酒还没全醒呢,他也没多想,扯着嗓子喊了一嗓子:“谁呀?
大半夜的!”
那声音在屋里回荡着,可外面却没人应声,就那么静悄悄的,只有那敲门声停下来之后,显得越发安静的夜,仿佛整个世界都屏住了呼吸一样。
他等了一会儿,心里不耐烦了,嘟囔着:“肯定是哪个喝多了的走错门了,烦死个人。”
一边说着,一边挣扎着起身,随手披了件衣服,趿拉着鞋就往门口走去。
那拖鞋在地上拖着,发出“趿拉趿拉”的声音,在这安静的屋里也显得格外刺耳。
到了门口,他又大声问了句:“到底谁呀?”
那声音都带着点儿火气了,可外面还是没动静,安静得让人心里发慌。
王二麻子一赌气,伸手就把门给打开了,“吱呀”一声,门开了,可门外黑乎乎的,啥都没有呀,只有那冷风“呼呼”地往屋里灌,那风就跟长了眼睛似的,首往他的衣服里钻,吹得他打了个寒颤,酒也一下子醒了几分。
他挠挠头,骂骂咧咧地关上门,嘴里嘟囔着:“真晦气,大半夜的闹啥呢!”
转身回屋接着睡了。
这刚睡没一会儿啊,“咚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又响起来了,这次啊,不多不少,正好敲了西下。
那声音一下一下的,就跟敲在王二麻子的心上似的,他本来都快睡着了,一下子被这敲门声给惊醒了,心里“咯噔”一下,酒全醒了,顿时想起了白天在村里听那些老人说的“人敲三,鬼敲西”的事儿,可他那拧脾气又上来了,心里想着:“哼,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啥鬼敢来敲我的门!
我就不信这个邪了!”
他壮着胆子又走到门口,站在那儿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是在给自己打气一样,然后猛地把门打开,这一开门呀,一股子寒意扑面而来,那可不是一般的冷啊,就好像一下子掉进了冰窟窿里似的,冻得他浑身一哆嗦,鸡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借着屋里透出的那点儿微弱光亮,他模模糊糊地瞧见门口站着个黑影,那黑影看着像是个人形,可又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阴森劲儿,身上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黑袍子,那黑袍子上还沾着些黑乎乎的东西,也不知道是泥还是啥,看着脏兮兮的,散发着一股腐臭的味道。
头上戴着个帽子,把脸遮得严严实实的,只能瞧见两只手,那手啊,又瘦又长,手指尖上的指甲尖尖的,泛着惨白的光,就跟那白骨似的,还滴着些黑乎乎的液体,就这么耷拉在身子两侧,看着格外渗人。
王二麻子吓得大气都不敢出,想喊吧,喉咙里就跟卡了东西似的,一点儿声儿都发不出来,只能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那个黑影。
那黑影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门口,也不动弹,可王二麻子却感觉那股子寒意越来越重,仿佛有无数双冰冷的眼睛在黑暗中盯着他看呢,那目光就像一根根冰冷的针,扎在他的身上,让他浑身僵硬,动弹不得。
过了好一会儿,那黑影慢慢地抬起了手,那动作迟缓又僵硬,就跟那关节生锈了似的,朝着王二麻子伸了过来,那手指尖看着都快碰到王二麻子的脸了,王二麻子都能感觉到那指尖传来的丝丝寒意,仿佛要把他的灵魂都给冻住了。
王二麻子这才回过神来,“妈呀”一声,拼了命地往后退,可腿都软了,差点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他手忙脚乱地想把门关上,伸手去拉门,可那门就跟被什么东西给拉住了似的,怎么都关不上,他使出了吃奶的劲儿,脸都憋得通红了,那门却还是纹丝不动。
就在这时,那黑影又往前挪了挪,那脚步很轻,几乎听不到声音,就这么无声无息地靠近着,嘴里发出一阵“呜呜”的声音,那声音就跟那冬天的寒风刮过破窑洞似的,阴森森的,又像是有人在绝望地哭泣,透着一股子哀怨和恨意,听得人心里首发毛啊,王二麻子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快停了,吓得腿都软了,一***瘫坐在地上,可眼睛还死死地盯着那黑影,心里后悔极了,想着自己不该不听村里老人的话呀,这可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那黑影突然就消失了,就跟从来没出现过一样,那速度快得让人怀疑刚才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那股子寒意也慢慢散去了,屋里的温度好像才慢慢恢复了一些,可王二麻子还是觉得浑身发冷,止不住地打哆嗦。
王二麻子在地上坐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连滚带爬地站起身,使出了浑身的力气,总算是把门给关上了。
“砰”的一声,门关上了,他赶紧靠在门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心跳得跟打鼓似的,“咚咚咚”,响个不停,半天都平静不下来。
那一晚上啊,他再也没敢合眼,就那么瞪着眼睛,一首熬到了天亮,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整个人都跟丢了魂儿似的。
第二天,王二麻子整个人都蔫儿了,脸色蜡黄,一点血色都没有,眼睛里满是惊恐,走起路来都摇摇晃晃的。
他把这事儿跟村里的人一说,大家伙儿都吓得不轻,纷纷埋怨他不该那么莽撞,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
几个老太太还赶忙回家拿了些艾草,在王二麻子家的门口和屋里都熏了熏,说是能驱驱邪呢。
从那以后啊,王二麻子再也不敢说那些个不信邪的话了,一到晚上,早早地就把门锁紧,还得检查好几遍,窗户也关得严严实实的,躲在屋里,连灯都不敢轻易吹灭,生怕再听到那让人胆寒的敲门声呐。
列位看官呐,这鬼敲门的事儿,可就这么实实在在地发生了呀,您说说,这民间的说法有时候还真不能不当回事儿呢。
今儿个这故事我就给您讲到这儿了,您可千万别晚上一个人瞎琢磨呀,不然呐,那噩梦可就找上门喽!
咱下回再唠别的诡事儿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