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在想,怎么让爷爷答应我离婚的事。”
不从者,就得被剔除家谱,净身出户。”
孟夏桑眼睛瞪得像铜铃,因为眼皮肿着,多添了几分可爱。
“那就告诉爷爷,是我提的离婚,这样不算破坏你们周家的家规。
我一介孤女,不用忌讳什么。
你呢,也能保全你的万贯家产!”
周长津指尖点着离婚二字,声音磁性,却透着不解。
“我每月按时给你钱,比你大姨妈还准时。
又常年不在国内,给你绝对自由,不用你伺候,不用你暖床,甚至不用你尽夫妻义务。
老宅那边更不需要你去尽孝,也不会找你麻烦。
你,为何要离婚?”
孟夏桑有些不大好意思,拇指食指并拢,举在右眼附近。
面上有微微囧意。
“那什么,我有一点点,嫌弃你!”
淡定如周长津此刻也是坐不住了:“嫌弃我什么?”
孟夏桑玩着手指头:“你大我八岁,今年33了,太老!”
周长津:“所以,这就是你花我的钱,养着你2个备胎群里全是25岁以下的小白脸的理由?”
小秘密被扒出来,孟晚桑也是慌了。
周长津把离婚协议还给她,跳了个话题:“饿吗?
我去给你做饭。”
孟夏桑见他如此淡定,似乎并不打算追究那备胎群,提着的心却没有放下。
对这个初次见面的丈夫,她本能的畏惧。
她对周长津所有的认知都来自他外甥女南山悦。
周长津,淡薄疏离,狠厉绝情。
甚至,三十大几的人,从来没有见他身边有过女人。
哪怕,在跟她结婚以前。
刚才只顾着震惊和讲离婚,都没仔细观察这个名义上合法的丈夫。
霸总标配的金丝眼镜,眉毛浓密,那双万事不入心的眼睛狭长深邃。
更绝的是,线条优美的鼻梁下,是性感不羁的薄唇。
和对她偶尔勾唇的笑意。
这张嘴,看起来真的太好亲了。
简首了,婆婆文里,标准的男主。
只可惜,太老。
周长津己经起身,“我做饭的功夫,你最好上楼去洗个澡。
你身上,快馊了!”
孟夏桑犹如五雷轰顶,抬起胳膊闻了闻,除了酒气,还有身上混合着的不同的香水味。
确实,不好闻。
“你昨晚只给我换衣服,就没打盆水给我擦擦么?”
孟夏桑圆润脚趾抠着,扎眼的红色指甲油,衬的她的脚又白又嫩。
周长津冷眼上下打量着她,“虽然我们婚姻合法,周家家规非礼勿视,不得不遵。”
孟晚桑翻了个白眼,得,她自找没趣不是。
周长津见她无语模样,眼中透出笑意来。
走了两步又回头说道:“放心抠,楼下的房子,也是我的。”
靠,孟夏桑掐着腰,收回脚。
在南山悦总结的所有不好的词汇上,再加一个,毒舌!
戴着眼镜的剧毒眼镜蛇!
“那啥,您长途飞行辛苦了。”
她自沙发上跳下,制止了周长津前往厨房:“我约好南山悦下午茶,不劳烦小舅了。”
说完,又懊悔地轻扇着自己的这张不长记性的嘴。
“抱歉,跟南山悦叫顺嘴了。
不过,你比我大八岁,又挺老,叫小舅,也合适吧?”
周长津并未如她所愿的生气,反倒饶有兴致的睨着她,“随你。”
“不过,”只见他手臂轻抬,看向手腕上的天价手表:“南山悦陪不了你下午茶,因为她要回老宅,给我磕头尽孝。”
“当然,你作为她合理合法的小舅妈,也要出席。”
孟夏桑笑着的嘴角顿时垮下:“你的意思是,我也要去?”
周长津依旧没什么表情,淡淡地,说话音调也不高。
“之前是我不在,你偶尔去一次就算了。
我昨晚刚回来,作为我的妻子,不露面的话,爷爷会断了南山悦的卡,更会关她禁闭。”
孟夏桑扔在沙发上的手机忽然炸响,只听音乐就知道是谁。
周长津手插在裤子口袋里,背靠餐台:“接吧,我等你,一个小时。
过期不候!”
孟夏桑拿着手机匆匆上楼,刚按下接听键,南山悦求救的声音便自耳边乍起。
“桑桑,今天我小舅那个活阎王要回来。”
孟夏桑赶紧捂住听筒,抓着栏杆往身后瞧了眼,同样的心虚。
“南山悦,你这情报靠不靠谱,昨晚就到了。”
“桑桑,舅妈,求你了,我就剩一张卡了,再给我停了,我真得去喝西北风了。”
孟夏桑烦躁地掏着耳朵:“我养你,我的嫁妆,还有你小舅每月给的生活费,够咱俩挥霍了。”
南山悦在电话那端都快跪下了:“舅妈啊,你别害我。
我要是花你的钱,就得立马跟钟家那王八蛋结婚。”
孟夏桑看着通话时间,“好好好,我还不知道你的意思吗,我去还不行吗。
正好我也好久没跟爷爷聊天了,我这就去洗澡,盛装出席,大外甥女。”
二十分钟后,洗完澡在衣帽间选衣服的孟夏桑看到多出来的包包和首饰,有些意外。
她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发给了南山悦。
南山悦,别说姐们儿吃独食。
妆还没化完,南山悦便把图片打着红圈发了回来。
别往老宅拿了,我过几天去你家。
孟夏桑撇着嘴,继续开始描眉画眼。
时间卡的刚刚好,倒计时59分时,她刚从电梯里走出来。
“刚才忘问你,晚上没邀请别人吧?
我这穿着,失礼么?”
周长津正在玄关处把鞋子里面的糯米倒出来,听到她的话后不经意地抬头。
看她穿着件湖蓝色的长裙,外面搭了一件针织衫,皆是本年杂志新款。
比起昨夜她那兜不住什么的穿着来说,这身简首太得体了。
“嗯,没别人。”
孟夏桑看到他手心的糯米,吐了吐舌头。
“鞋柜上面,有你别的鞋。”
周长津嗯了声,没再开口。
-去老宅的路上,同在一个车厢里的俩人,久久沉默。
异常活跃的备胎群里,开始约她晚上的时间。
孟夏桑手机朝着自己侧了侧,快速回了几条信息。
老家小舅来了,这几天要招待亲戚。
你们先玩,等亲戚走了,姐姐再找你们。
她发着偷乐着,南山悦在群里附和两声,还发了个大红包。
开车的周长津忽然开口,“听说,你常去这条街?”
孟夏桑反应不及,脸上的笑意还未散去,“什么?”
周长津放慢车速,“这条路上,不都是你的根据地,大本营。
难道,不是这里么?”
孟夏桑翻着白眼,心里悱恻,:我跟你很熟吗,你就探听我的隐私。
见她不语,周长津补了一句,“我对你的隐私和私生活,不感兴趣。
你的日子照旧,除了跟我一起回老宅外,其他的我不多事。”
“只一样,别把事闹到老宅。
要不然,我也兜不住。”
孟夏桑干脆锁了屏幕,“不是,您这意思,不离婚?”
周长津收回视线,“马上就到老宅,爷爷最近身体一般,离婚的事不要再提。”
“你,”孟夏桑开口。
“我不喜欢重复讲话。”
孟夏桑靠回椅背,挥着拳头闭了嘴。
不讲就不讲,凶什么凶!
老宅门口,他们的车停好。
孟夏桑下车后,理了理裙摆和头发,看着这深宅大院,顿了顿。
周长津朝她伸手,跟在家里时没什么两样。
神情淡淡的,看不出喜怒。
“你安心,有我在,不会有人说起你的身世。”
孟夏桑看着他干燥的手心,嗅着微风夹杂的花香。
周长津的母亲十分喜欢百合,这周家大院里,栽种不少。
可这百合花香,偏偏是孟夏桑却不喜的味道。
“虽然我不是在担心这个,可还是谢谢你这么维护我,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今天。”
她说的轻松,忽略掉他的好意。
周长津深眸低垂,“那你在担心什么?”
孟夏桑半个身体己经进了周家大门,“我在想,怎么让爷爷不生气不伤身体的情况下,答应我离婚的事。”
周长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