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雨的历练
青山踏着有些沧桑但未曾变形的石梯，心中不以为意，300余年？
这破石头怕是都得磨没了。
不过整个东街那满是风霜，不见装饰不见粉墨的错落小楼，说是最有历史应是没错。
推开木门，顺手推上门框旁的把手，三十见方的客厅在不算明亮的灯光下展露。
靠里墙安置着一个高低铺，上铺崭新床褥散发着一丝阳光的味道，紧靠着的桌案上西垒稿纸整整齐齐。
临在左墙的西方桌上方，安置着一个与房间格格不入的金属方盒，正对着的是两张一大一小的房门。
青山看了一眼靠近桌案较大的房门，感受着有些冷清的房间，稍微翘了翘嘴，看得出来心情不错。
“明天最后一天文考应该就结束了，小海那小子应该是蹭小雨的校车？”
走近桌案，拉开桌底的木箱，拿出两个手掌大的布袋。
拉开其中一个拎出三颗金灿灿的珠子，呢喃着“留三珠吧”，随即将布袋塞入怀里。
顿了顿又拎出两颗，笑了笑，“丫头嘴馋”。
“嗡..嗡..”正准备脱下棉袄，墙上突兀的方形金属盒一阵震动。
青山拿起方盒中的椭圆圆盘，按下按键。
“喂，第青山，请说。”
“哥，我是小海！
估摸着这会儿您应该回家啦！”
圆盘里传来稚嫩的男声，音调里掩盖不住高兴。
“臭小子，这么晚还不睡，打什么电话！
后天就回来了，不知道省点吗！”
“不是，哥，这不是想你了嘛。
嘿嘿。
那个…那个…”“有话说话，吞吞吐吐个什么劲，没钱了？”
“咳咳，还有还有，我还有十几颗银珠呢。”
小海声音中略显一种熟悉的慌张感，显然对青山有着常年敬畏。
“哥，我想跟您商量一下。
小妹的导师想让她年关去镇煞司下辖的红石矿洞历练。
我己经打听过了，这个红石矿洞里最厉害的是2阶领主虫兽。
盛产赤铁矿，偶尔还会掉落纹章。
以小妹的觉醒评级，要是参加历练肯定能加强觉醒品质。
您觉得呢？”
青山听完小海的话，沉吟一声，谨慎的问道“小雨去历练，跟她组队的会是谁，能打听到吗？
攻略时间要多久？”
听到青山的问话，小海明显松了口气“呼，我听说是三年级的吴静带队，还有二年级的师施和天宇哥。
如果小妹去的话，估计年前没时间回来了。”
紧了紧眉头，青山带着些疑惑“天宇为什么会去镇煞司的次元矿洞？
你给我通讯，是因为小妹不愿？”
“我听天宇哥说，红石矿洞会掉落一种聚晶纹章，很适应他的天赋。
那个…小妹确实不想去，因为她还没觉醒天赋，去矿洞需要自费，学府的自费名额虽然便宜很多，但也得要20金珠。
矿洞的产出并不稳定，加上分配规则，小妹觉得可能会赔钱，毕竟小妹暂时只能做后勤，吸收的源能也只是提升觉醒品质的概率…”青山的眉头皱得更深了，20金珠…那…“去，不论如何这是个好机会，金珠的事不用管，我明天给小雨汇30金珠过去，你拿5金珠陪着小雨一起。”
“好的哥，我也是打算陪着小妹，您汇25金珠就行了，我和小妹够用的。
明天下午我去跟小妹说，我觉得她其实也是想去的，等金珠到了我更好劝一些。”
“嗯，没其他事就挂了，有什么情况记得随时给我通讯，如果我不在家就联系安叔。”
随着圆盘放入方盒，房间内再次陷入安静，只是空气中更加清冷了些。
方盒是小雨入学前，学府配下的通讯设备。
青山自己和小海都未检测出天赋，毕竟通过云初城的统计，天赋觉醒者万不足一。
所以在小雨今年达成锻体一层时，小海便主动请缨，随小雨一起去了上城学府陪读，顺便搜罗一些对家里生意有用的材料。
父亲走得早，兄妹三人相互扶持着长大，感情极好。
小海只比青山小两岁，自家生意上正轨后，青山花了更多心思在研究上，家里的操持交出去大半。
从小鬼精鬼精的小海，处事极为细心，有他陪着小雨，青山也能放心。
毕竟小雨除了偶尔倔强，但毕竟年幼，不足14岁的她，性子还是弱了些。
靠着西方桌，青山的眼神有些恍然，心中默然。
“一晃十年，小丫头都变大姑娘了，不知道小雨的未来会怎样。
会像传言一样飞天遁地，排山倒海吗？”
轻笑了一下，“鼻涕邋遢的小丫头变成女武神的模样，真的是很难想象啊。”
只是走上觉醒者的路，钱财必不可少。
虽然能在学府做贡献赚修炼物资，但是在小丫头成长之前，得给她多攒一些才行。
不由得又想起档口的事情，胸中一阵烦闷。
青山甩了甩头，眼神逐渐坚定。
走向床铺旁的桌案，拿起一沓空白稿纸开始写写画画。
仿佛对时间没有感知般的，伏案的青山背后，一抹阳光照入窗台。
不记得多少年前开始，青山没了睡眠。
奇怪了一段时间，想着也挺好，便任由着不再深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