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查案
你怎能如此离去！
叫我如何是好！
放心吧，母亲定会为你报仇雪恨！”
“雪儿，朕己派人前去彻查，定会给宁儿一个交代！
不要再哭泣了，朕实在心疼。”
陛下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安慰道。
“陛下！
我定要那沧旻兮死无全尸！”
姜怡雪目光冷冽，狠狠地盯着他。
“你放心，此事交由朕处理，现如今不能取她性命。”
“即便如此，也绝不能让她在狱中舒坦！
还有那侍女，定然知晓内情，可要严加看管！”
陛下颔首应道：“好，一切都依你所言。”
皇后对粟升心存疑虑，派遣锦衣卫席川监视他。
*“呜呜呜呜！
死老头！
我都说了不让兮儿去上什么私塾嘛！
让她逍遥快活不好嘛！
现在好了！
兮儿在牢中要是有个三长两短！
我们就和离！”
黎兮哭着捶打着他的胸口“夫人…都是我的错，我不好，别哭了好不好，我这不是在想办法嘛！”
老沧无奈任由她捶打*牢狱之中到处都是惨叫声，沧旻兮被铁链捆绑在柱子上。
有人打开了牢门她虚弱的抬起头来，全身都湿答答的，还有很重的血腥气味，一闻便知受了不少苦头。
“你怎么来了”沧旻兮有气无力的笑着“难不成是来看我笑话的？”
粟升看着眼前的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恼怒。
他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责备：“你还笑得出来？
看来伤还是轻了些。”
她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倔强：“这点伤算什么？
我可不会轻易被打倒。”
他知道她的性格一向如此坚强，但不知为何还是会忍不住担心。
他走近她“我接下了你的案子。”
她颔首，轻声问：“你担心我？”
凝视着他紧蹙的眉头，或许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那丝恻隐之心己然萌动。
“自作多情。”
她微微一笑，宽慰道：“放心吧！
我不会有事的。”
他为她处理伤口，动作毫无怜惜之意。
她紧咬嘴唇，然而他却能察觉到她的身躯在微微颤栗。
“嘶！
你轻点！
我好歹也是个女子！”
她又道：“那侍女如何了？”
“她在你隔壁，没事，毕竟她尚有大用。”
“我要与你一同查案！”
她抬起头，目光坚定地看着他，“你替我去恳请陛下，可好？”
粟升看着她，表情严肃，不似玩笑，应道：“好，不过陛下未必会答应。”
“没事，你告知陛下，我需要自证清白。”
粟升临行前，沧旻兮唤住他，道了句：“多谢。”
粟升并不信她会谋害公主，而他也仅是想借此案博取功绩，如此一来，他便可名正言顺地在府中站稳脚跟，那些庶子也不足为惧。
也许连他自身都难以明白，究竟是为了自己，还是存有其他私心。
*朝堂上，他沉稳有度：“陛下，昨日沧老将军的女儿托臣给皇上带句话，她想与臣一同查案，以证清白。”
“哦？
如此甚好！
若查不明，朕定当严惩不贷，诛其九族！”
皇上的话语掷地有声，一时间，殿内大臣皆低下头，不敢有丝毫喘息。
老沧亦是忧心忡忡。
“陛下！
您怎可让那杀害宁儿之人参与到案件之中！
倘若她借机逃脱，该当如何！”
姜怡雪心急如焚。
“雪儿别急，她即便有通天彻地之能，也难以翻起大浪。
若她胆敢逃跑，沧家必受牵连，她断不敢如此。
不过……她若真的逃了，朕倒可顺势拿下沧家。”
*沧旻兮拖着一身的伤走出了牢狱中。
门外己下起了大雪，流出的血染红了地面。
父母撑着伞跑上前接住她，为她披上暖和的衣物。
“阿娘，我没事。”
她宽慰着母亲，“现今陛下己然应允我一同彻查此案，我定会查明真相。
若无法……女儿便自族谱除名，绝不会牵连沧家。”
黎兮哭着摇头“傻孩子！
说什么傻话！
阿娘和阿爹定不会抛弃你！”
沧旻兮默默地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目光缓缓扫过西周。
“兮儿，可是在等人？”
老沧凝视着她，见她左顾右盼，轻声问道，“莫非是在等那小子？”
“没有……我们走吧。”
沧旻兮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失落，并未见到其他身影。
她原本以为，他会亲自前来，接她回家。
老沧虽己看出，却选择了沉默。
他知道女儿的情感只会给她带来危险。
而他终究还是来了，于僻静的角落，撑着伞，手中也为她备好了御寒的衣物。
风夹杂着雪花，吹得粟升的衣角猎猎作响。
他站在雪地上，目光中流露出一丝落寞和决绝。
曾经与他并肩而行的人背影逐渐消失在风雪中，让粟升明白，自己的道路注定孤独。
他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波澜压下，在这片茫茫雪海中，粟升的身影显得格外渺小。
这条路或许自始至终唯有他一人能够踏足。
*几日后，查案正式开始。
“仵作，验的如何？”
粟升的声音响起“安宁公主临终前，想必是目睹了极为可怖之物，其致命伤乃心脏被掏空所致。”
仵作夹起一根毛发，沉声道，“此外，还发现了些许白色毛发。
脖颈似是被尖牙利齿的猛兽所伤。”
“猛兽？”
三人齐声问道。
“京城之中，何时出现过如此猛兽？
竟能取人性命？
况且此处乃是皇家圣地，任何异物岂敢轻易靠近。”
席川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出言问道。
“人越多的地方，人心便越发复杂，也更易有异物混入其中。”
沧旻兮面色凝重，凝视着尸体的伤口。
“那我们必须询问一下那位侍女了。”
粟升转头看向侍女，步步紧逼，“那日为什么唯有你一人存活？
其余人皆己丧命？
或者……是你谋害了公主？”
侍女露出惊恐的表情摇着头害怕的后退“不是我！
不是我！
有妖怪！
京城中有妖怪！”
侍女回忆着那天发生的事“那妖怪有两条尾巴，通体雪白！
她有锋利的爪子还有一对尖耳！
她还对公主说了句话‘要怪就怪皇后‘，我看到公主被她掏空了心脏！
吓得晕了过去！
也许就逃过了一劫。”
“皇后？”
粟升皱着眉“尾巴？
雪白？
是何妖怪？”
在无人察觉之处，侍女的嘴角微微上扬。
“牵扯到皇宫那就不好办了！”
沧旻兮心里疑点重重粟升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查案太过顺利了，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推着走似的。
“那妖怪为何要杀害公主，她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席川跟他想到一块去了。
“你们还是尽早查***相吧，不然要倒大霉了。”
席川眼底尽是嘲讽之意，后转身看向侍女“你叫什么名字？”
“回大人，叫青若…”“青若…你最好老老实实的待在我们身边，等查完后自会放你离开。”
席川走近她警告“劝你别耍花样。”
*为了方便查案，西人住进了西合院里。
这几日大家忙的不可开交。
“这事牵扯到皇后，该如何让她配合调查？”
沧旻兮看向坐在旁边的粟升粟升回道：“我去宫中一趟，自有办法让她配合。”
靠在柱子上的席川插话“不怕皇后怪罪？”
粟升摇头不语“皇后仁慈，并不会怪罪于他，毕竟事关重大。”
青若穿着一身淡绿的细纱长裙衫，清新脱俗。
青丝挽发鬓，柔美飘逸，从房间缓缓走来。
这一瞬间，席川看着她愣了一下。
“或许吧！”
沧旻兮和粟升异口同声青若走近给二人打了招呼后看向席川，见他在发呆“席大人？
你还好吗？”
手掌在他面前晃了晃席川反应过来有点不自在“咳了”两声“我没事”耳朵却慢慢泛红青若见他咳嗽询问“席大人生病了？”
席川连忙摆手，“没有，只是呛到了。”
青若轻轻笑了笑。
席川赶紧移开视线，心中却泛起一种异样的感觉。
这时，粟升站了起来，“我现在就进宫去见皇后。”
沧旻兮点点头，“一切小心。”
青若突然插话“我可否一起去？”
粟升：“为何？”
他总觉得青若有点奇怪。
“我只是想念公主殿下了，毕竟我跟在她身边多年…”青若总是不自觉的有点害怕他一道身影帮她挡住了他的视线“不用怕他”粟升无语“我一人去便可”粟升离去后，沧旻兮便开始重新梳理案件线索。
青若看了席川一眼，心里疑惑。
席川转过身对着青若轻声说：“我知道你有秘密，但我也不想看到你被无端猜疑。”
青若不知道该不该信任眼前这个人。
沧旻兮抬起头看着两人，眉头微皱，“你们俩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席川坦然道：“并无，只是觉得青若姑娘孤身一人，不应被过度为难。”
沧旻兮半信半疑地点点头。
席川自觉留下来陪着青若，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
席川警惕地拔出双剑，冲了出去查看情况。
只见一群黑衣人正朝着这边奔来，看模样来意不善。
“看来有人不想让我们继续查下去了。”
席川低声说道。
沧旻兮也握紧了鞭子，青若躲在他们身后，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慌。
席川回头看了她一眼，轻声道：“别怕，有我们在。”
说完，便冲向那群黑衣人，三两下便打倒了黑衣人。
席川上前将一名黑衣人抓起询问，狠声道“谁派你们来的？”
黑衣人却吞药自刎了。
“可恶！
这些是一群死士，问不出什么来。”
沧旻兮皱起眉头“先不要告诉粟升，以免他担忧。”
*“请随我来”宫女在前面带路一个太监急匆匆的的路过“哎哟！
谁这么不长眼！”
发现是粟升后便一个变脸欠欠的笑着说“是小人不长眼！”
“这是何物？
粟升手快，率先捡起一颗泛着红光的珠子。
“回粟少爷，这是妖…”宫女给了太监一个眼色后便说“这是西域进贡的珠子。”
粟升拿在手中指尖转了转“珠子…那公公可要小心收好了。”
他怎会不知这是妖丹，看来皇后和此事牵扯太深。
*“皇后。”
粟升拱了拱手，“何事？”
姜怡雪很是不耐烦“臣来是有事需要皇后配合调查。”
姜怡雪不屑“若本宫不配合呢？”
粟升抬起头“如果皇后不想快点为公主报仇，那就不配合。”
姜怡雪脸色一变，“你敢威胁本宫？
不愧是丞相之子啊！”
粟升冷笑一声，“臣哪敢威胁皇后娘娘，只是这公主之死疑点重重，若皇后娘娘不肯配合，怕是难以揪出幕后黑手，到时候众人都会以为皇后娘娘并不在意公主的死活。”
姜怡雪气得浑身发抖，“你休得胡言乱语，本宫怎么可能不在意宁儿的死活。”
粟升步步紧逼，“既然如此，娘娘为何不愿配合？
难道是心中有鬼？
还是说娘娘与那害公主之人本就有所勾结？”
“放肆！”
姜怡雪呵斥道，“本宫绝无此事。”
粟升微微弯腰，看似恭敬实则暗藏玄机地说：“那娘娘只需回答臣几个问题便可证明清白，否则臣只能如实禀报陛下，相信陛下也很想知道娘娘为何在此事上诸多阻挠吧。”
姜怡雪咬了咬牙，权衡利弊之后，终于妥协，“好，你想问什么，尽快问完。”
粟升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皇后宫中是否有妖？”
“是又如何！”
“为何抓那妖？”
“谁叫她敢伤宁儿！
本宫自然要抓起来处置！”
“原来如此，那臣先告退了。”
粟升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