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重生了谁还惯着你啊?
三两步冲上来,对着她就是一个巴掌。
白舒窈没来得及躲开,被打偏了半张脸,她揉着揉脸蛋,娇媚的眸子写满无辜:“姐姐?
这是怎么了?”
“我呸!
你别叫我姐姐!
真恶心!
你娘都跟人跑了!
你就是个野种!
你根本就不是爹的孩子!”
“你和你娘一样,都是爱耍狐媚子的人,要不是我娘善良,把你养在膝下,你早就不知道在哪里做妓了!”
白幼霜喋喋不休的骂。
完全没注意白父折回来的身影。
白舒窈仰着头,佯装天真的说:“啊....那我娘偷人了?
爹还愿意养着我,那他可真是爱我啊……”她一贯来都知道怎么气这个姐姐。
只是从前不说。
白幼霜果真被她气的跳脚,“放你娘的屁!
真不要脸!”
她挽起袖口,俨然还要再来一巴掌。
无论重生多少次。
这个小庶女依旧那么让她火大。
白舒窈一个闪身躲开,而后继续激怒她:“姐姐,你怎么了?
难道你后悔了?
后悔的话?
妹妹把桓王让给你…如何?”
“别恶心我!”
白舒窈扭头小声啐了一声:“我呸!
褚淮之这种身子不好会早死的男人,脾气又烂,你还真以为自己攀上高枝了!?”
说什么呢?
叽里咕噜的。
只能听见“早死”这两个字。
白舒窈别过头,给了念念一个眼神,而后回她:“既然都不是,姐姐这么不想我嫁入桓王府,是怕我得到桓王的宠爱?”
“压过了姐姐的风头?”
白幼霜被恶心到了,她想起了上辈子受的苦,怒火熄灭,反而嘲讽起她:“真是蠢货,白日做梦,桓王怎么可能喜欢你……”他心里喜欢的是那个叫姜绵绵的***!
为了她甚至连命都不要!
白舒窈哦了一声:“蠢货骂谁?”
“蠢货骂你!”
念念扑哧一声笑出声:“…哈哈……”白幼霜果真被气到:“你!
我撕烂你的嘴!”
她火气一上来,就全然不管不顾,扑过来就想打她。
都重生了!
白舒窈可不会再惯着她了!
她用力掐住白幼霜朝着她打来的手,在她错愕的眼神里,拽着她的手和她一同跌进了庭院的中心湖。
白幼霜咒骂:“咕噜咕噜……(你个***)”嫡姐不会水性,几次想上来又被白舒窈摁下去,她扑腾累了,逐渐失去力气,两眼一黑晕了下去。
白舒窈也适时的假装昏过去。
念念则在岸上大喊:“来人啊,不好了,霜娘子要杀了我们姑娘啊!
快救救我们姑娘啊!”
嗯。
这颠倒黑白的本事,不愧是她教出来的好丫头。
…等她再次睁眼,就看见白父和程氏两个人坐在自己床榻边上,念念眼睛则是红红的站在一旁。
白舒窈双眸含泪:“父亲,母亲,都是女儿的错。”
说着说着,就要起身下跪。
恶人先告状,这招她和嫡母学的。
白父一声叹息:“我都看到了,哎,你姐姐脾性一贯如此,委屈你了。”
父亲对她一向淡漠,如今说这话,突然多了几分柔情,估计是因为她要嫁进桓王府了。
真虚伪啊。
“不委屈,窈儿只是觉得对不起母亲,害得姐姐掉入湖中。”
程氏眸中闪过不耐,但面色一转,柔情蜜意的握住她的手:“罢了,这个先不提。”
“窈儿,这些年大娘待你如何,你心里可有数?”
她当然有数。
让她冬日搓衣,让她炎日烧火。
教习嬷嬷来的时候,还收了她的课本,让她挨教习嬷嬷的骂,后来她还嫌嬷嬷不严厉,找了个刻薄的学究,天天折磨她。
当年程氏养她,不过是想在父亲这里讨个好名声,她己经失去了宠爱,只能用"仁善"来架着父亲,保全自己的地位。
“大娘对窈儿好,窈儿心里知道,大娘放心,我不是贪图荣华富贵的人,也从不敢肖想桓王妃的尊位……”白舒窈也对着嫡母演戏,滚烫的泪珠落了下来,配着这张绝色脸蛋,真真是个可人儿。
被戏精养大的孩子,怎么能不会演戏呢?
程氏心中嗔怒,但面色缓和:“你虽然是庶出,但养在我的膝下,吃穿用度和霜儿一样,名义上也是嫡小姐,如今你姐姐不愿意嫁桓王,只能让你替姐姐出嫁了。”
“但你需知,为娘曾经教导过你,内诫女戒,霜儿毕竟是你嫡姐,嫡庶有别,你总归是要尊着她的。
”“以后,你人前是桓王妃,人后,要永远记得你是庶出,不可僭越身份,你可懂?”
程氏说这些也是无奈。
她养的这死丫头,好好的桓王府不去,非闹着要嫁给寒门丁彦邦,若不是拿她没办法,这好事怎么会轮得到这个庶女!
眼下只能教化这个庶女,让她知晓谁是"主"。
白舒窈腼腆一笑:“女儿都听母亲的。”
“只是母亲,女儿忧心,嫁入王府这等大事,嫁妆若是少了,会被王府的人看不起,日后恐怕也不能帮家里头什么……”她开始给人挖坑了。
白父朗声笑说:“你大娘既然这么说了,嫁妆一定是给你按照嫡女的份例备好了,你放心,爹也会赠你百万两黄金,绝不会叫你让人给瞧不起。”
程氏面皮绷不住了:“官人!
我…!”
她什么时候说要给这个庶女备嫁妆了?
白舒窈面上做出感动的样子:“女儿谢过爹……谢过大娘……”其实庶女养在正妻膝下,按大周的规矩,说亲按例是当嫡女来看待的,所以,嫁妆按例也应该和嫡女一样。
但上辈子,程氏没给她准备嫁妆。
虽说是有白幼霜施压的关系在里面,但她知道,嫡母本来就不愿意给她,刚好有这么一件事,就顺水推舟不给了。
等人散去后。
白舒窈躺在床上,一想起这百万黄金,嘴角就忍不住上扬,侧着身子忍不住偷笑。
这桓王可真是她的"贵人"。
等他死了,她一定给他准备最好的棺材。
念念以为她是临近出嫁不开心,于是过来宽慰道:“姑娘,怎么哭了?
要哭也别闷着脸,对身子不好。”
被子被掀开。
白舒窈的笑容戛然而止。
念念又给默默的给盖了回去:“…姑娘,笑的小声些,别给主君听见了。”
白舒窈:“……”这丫头真是被她惯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