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怀着满心的疑惑,在院子里来回踱步,时不时朝着黄鼠狼消失的方向张望,盼着能再看到些蛛丝马迹,可除了偶尔吹过的微风,什么都没有。
不知过了多久,我困意再次袭来,竟然迷迷糊糊间竟睡在了堆满玩具的角落里。
(那个时候家里玩具比较多都在一个箱子里我睡里面了有点害怕吧也有点想妈妈哭着睡着了当时家里有个电话玩具我拿着玩具电话哭着说妈妈我想你了哭着哭着就睡着了)不知睡了多久,脸颊突然传来一阵轻拍,我猛地睁开眼,看到妈妈担忧的面容。
“怎么睡在这儿了?”
妈妈一边说着,一边帮我整理凌乱的头发。
我一下子清醒过来,拽着妈妈的衣角,着急忙慌地问道:“妈妈,我爷爷年轻的时候是什么样的人?
有没有做过什么特别的事?”
妈妈被我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笑着回答:“你爷爷年轻时是个老师,教出了好多优秀的学生呢。”
我见没问到想要的答案,便一股脑儿把抓黄鼠狼回家,以及做的那个奇怪的梦全说了出来。
话音刚落,妈妈原本温和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里满是惊恐与不安。
她的嘴唇微微的颤抖着,好半天才缓过神来,然后二话不说掏出手机,手忙脚乱地给爸爸打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爸爸焦急的声音,可妈妈只是匆匆说了句“赶紧回来”就挂断了。
我被妈妈的反应吓得不知所措,心里像揣了只小鹿似的砰砰首跳,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紧紧抓着妈妈的手,小声问道:“妈妈,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妈妈强挤出一丝笑容,将我搂进怀里,可她微微颤抖的身体还是泄露了内心的恐惧。
没过多久,爸爸骑着摩托车急匆匆地赶了回来,车还没停稳就冲进院子,眼神里满是担忧。
看着他们紧张的样子,我知道,那个关于黄鼠狼的梦,绝不是一场普通的梦境。
妈妈把爸爸拉到一旁,两人压低声音交谈,时不时朝我投来忧虑的目光。
我竖着耳朵,却只能断断续续听到“黄鼠狼”“梦”这样的字眼。
没一会儿,爸爸面色凝重地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说:“观棋,咱们回趟老家,找爷爷问问。”
爸妈匆忙收拾了一下,我们便坐上爸爸那辆的摩托,后来问了一下是个雅马哈型号倒是忘记了。
一路上,风呼呼地吹在我的脸上,带着些许凉意。
妈妈紧紧搂着我,我能感觉到她的身体依旧紧绷着。
颠簸的土路扬起阵阵尘土,两旁的杨树快速向后退去,我的心也随着摩托的震动悬了起来。
远远地,就看见老家村头那棵老槐树下,我看到,爷爷正和几个街坊邻居围坐在石桌旁下棋。
爷爷戴着那顶洗得发白的布帽,握着棋子的手微微颤抖,正全神贯注地盯着棋盘。
听到摩托声,他抬起头,布满皱纹的脸上立刻绽开笑容,冲我挥着手喊道:“观棋来啦!
快让爷爷瞧瞧,又长高没?”
我刚想跑过去,爸爸却快步上前,一把拉住爷爷的胳膊,神色紧张地说:“爹,咱进屋说点事儿。”
爷爷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一愣,手中的棋子“啪嗒”掉在地上。
他疑惑地看了看爸爸,又看了看我们娘俩,目光最后落在我不安的脸上,眉头渐渐皱成了一个“川”字。
一进屋子,爸爸就关上房门,声音急切地问:“爹,你年轻时救过黄鼠狼?
还出过马?
我怎么不知道啊?”
爷爷被这一连串的问题问得愣住了,浑浊的眼睛里满是诧异:“谁说的?
这从哪儿听来的浑话!”
爸爸急得首跺脚:“爹,你就别瞒我了,到底有没有啊?”
爷爷的嘴唇动了动,喉结上下滚动,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他转身走到八仙桌旁,摸出旱烟袋,吧嗒吧嗒抽了几口,烟雾在昏暗的屋子里弥漫开来。
许久,爷爷才缓缓开口:“你这孩子,这么着急,到底发生啥事儿了?
咋还把观棋也带回来了?”
今天又不是什么日子。
爸爸赶紧把我自己在家遇到黄鼠狼、做怪梦的事儿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随着爸爸的讲述,爷爷握着烟袋的手越攥越紧,烟锅里的火星明明灭灭。
听完后,他重重地叹了口气,望向窗外的天空,眼神仿佛穿越了漫长的岁月,飘回到了几十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