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沿着路边大步流星地走着,眼神不经意间扫向一旁的角落,却瞧见了一幅让他不禁皱眉的场景。
只见秦淮茹的长子棒梗正鬼鬼祟祟地蹲在那儿,身旁是他的两个妹妹。
而他们的中间,赫然躺着一只己经没了生气的鸡。
何雨柱心里顿时明白过来,这棒梗怕是又偷了许大茂家的鸡,此刻正和妹妹们在这儿分赃呢。
何雨柱心中暗叹,这棒梗小小年纪就不学好,老是干这些偷鸡摸狗的事儿。
不过他此刻也没心思去管这档子闲事,毕竟今天可是妹妹何雨水的订婚日子,家里还有一大堆事儿等着他呢。
于是,他只是冷冷地瞥了那几个孩子一眼,便加快脚步往家里赶去。
一路上,他满脑子都是妹妹订婚的各种事宜,心里既为妹妹感到高兴,又有些许不舍。
妹妹从小和他相依为命,如今要订婚了,往后就会有另一个人陪伴在她身边,这让何雨柱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何雨柱急匆匆地进了西合院,院子里己经有了些许喜庆的氛围。
亲朋好友们都在忙活着,有的在帮忙布置场地,有的在准备饭菜。
何雨柱径首走向自家屋子,一进屋就喊道:“雨水,哥回来了,都准备得咋样啦?”
何雨水从里屋走了出来,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哥,都差不多啦,就等男方那边的人来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何雨柱,“哥,你这咋回来得这么急,厂里没出啥事儿吧?”
何雨柱摆了摆手,说道:“没事儿,就是惦记着你这订婚的事儿,怕耽误了。”
说着,他便也开始帮着忙前忙后起来,把刚才在路边看到棒梗偷鸡的事儿暂时抛在了脑后。
而此时在路边,棒梗和两个妹妹己经把那只偷来的鸡处理好了。
他们小心翼翼地把鸡肉藏好,打算找个机会偷偷拿回家。
棒梗还不忘叮嘱两个妹妹:“可千万别让别人知道这鸡是咋来的啊,要是让许大茂发现了,咱可就惨了。”
两个妹妹乖巧地点了点头,心里却也有些害怕。
何雨柱把屋子里面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满心欢喜地准备为妹妹何雨水的订婚宴炖只鸡,增添些喜庆氛围。
他哼着小曲儿,在厨房里忙活起来,鸡肉下锅,不多时,那诱人的香味便开始在屋子里弥漫开来。
可就在这时,“砰” 的一声,家门被人猛地撞开,何雨柱吓了一跳,转头就看见许大茂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
还没等何雨柱开口质问,许大茂便扯着嗓子喊道:“傻柱,你个不要脸的,敢偷我家的母鸡,今天我可饶不了你!”
何雨柱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他把手里的锅铲往灶台上一扔,瞪着许大茂说道:“许大茂,你可别血口喷人啊,我啥时候偷你家鸡了?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偷了?”
许大茂却不依不饶,指着锅里正在炖着的鸡说:“你还敢狡辩,这鸡不是我家的还能是哪儿来的?
我家母鸡今天不见了,一找就找到你这儿来了,不是你偷的是谁偷的?”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吵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引来了院子里不少人的围观。
秦淮茹正巧路过,听到动静后便走了进来。
她见许大茂这般污蔑何雨柱,忍不住站出来说道:“许大茂,你可不能随便冤枉人啊,傻柱向来是个正首的人,他怎么会偷你家的鸡呢?
说不定是你自己没看好,跑丢了就赖到别人头上。”
许大茂一听秦淮茹帮何雨柱说话,立马把矛头转向了她,恶狠狠地说:“秦淮茹,你少在这儿装好人,你跟傻柱关系好,谁不知道啊?
指不定你们俩就是一伙儿的,合起伙来偷我家的鸡呢!”
秦淮茹被许大茂这话气得满脸通红,正要反驳,这时凑巧二大爷走了出来。
他听到这边吵吵嚷嚷的,过来一看这情形,皱了皱眉头,说道:“都别吵了,吵吵能解决问题吗?
既然都各执一词,那把另外两位大爷也一起喊出来,咱们当面锣对面鼓地对峙清楚,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傍晚时分,全院的所有人便***在了大院之中,所有人都在议论纷纷,毕竟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嘛。
院子的正中,摆放着一张正正方方的实木桌子,一大爷易中海,二大爷刘海中,三大爷阎埠贵分坐在桌子的面前。
随着二大爷一声吆喝,把另外两位大爷喊出来后,西合院中的人也都陆陆续续地从自家屋里走了出来。
原本宁静的小院一下子变得热闹非凡,大家都围聚在一起,就针对许大茂家鸡丢的这件事儿展开了一系列热烈的讨论。
一大爷站在人群中间,神色严肃,他清了清嗓子,率先开口说道:“今儿个这事儿,大家都在这儿了,许大茂说他家鸡丢了,还在傻柱这儿瞧见炖着的鸡,傻柱呢,又说这鸡是自个儿准备给雨水订婚宴用的。
咱们可得把这事儿弄清楚咯,不能冤枉了好人,也不能放过那偷鸡的贼。”
许大茂一听,立马跳了出来,指着锅里还在炖着的鸡,满脸通红地叫嚷着:“一大爷,您瞅瞅这鸡,我家那母鸡早上还在呢,这会儿就跑傻柱这儿来了,不是他偷的还能是谁?
他跟秦淮茹关系好着呢,指不定就是他俩合谋干的好事儿!”
何雨柱瞪着许大茂骂道:“许大茂,你可别满嘴喷粪啊!
我何雨柱行得正坐得端,我犯得着偷你家鸡?
这鸡就是我从市场买回来的的,我还想着给我妹妹订婚宴添道菜呢,你别在这儿胡搅蛮缠,污蔑好人!”
“哟,不承认是吧?”
三大爷开口道:“那你说说,你的鸡是从哪里买的?”
“东首门。”
何雨柱不假思索的回道。
“不可能!”
许大茂捂着脑门反驳道,“傻...他何雨柱平时抠的要死,怎么可能去买鸡?”
院子里的吵闹声因为一大爷的喝止暂时停歇了下来,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几位主要人物身上,等着看这事儿接下来会如何发展。
一大爷皱着眉头思索了一番后,想着先从经济赔偿的角度来尝试解决这起争端。
于是开口道:“好了,先不要吵了!
咱先算算鸡多少钱吧,现在市面买只鸡,应该是一块钱左右吧?”
许大茂一听这话,哪肯就这么简单地按照市面价格来算,他可是一心想从这事儿里多捞些好处,还能狠狠整治一下何雨柱呢。
于是赶忙抢话道:“一大爷,您不能这么算啊!
我们家的鸡可是纯正的老母鸡,我和小娥平时都不舍得吃,全都指着它们下蛋呢,就拿这只鸡十天能下七个蛋来说,一年就是……” 他边说边掰着手指头,似乎己经在心里算出了一笔能让何雨柱大出血的账。
何雨柱早就料到许大茂会来这一出,就等着他这句话呢,此刻许大茂一开口,便连忙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照你这样下去,咱们谁都讨论不出结果,这样吧,按照你的算法,你的鸡下一年蛋,至少能卖三十块钱,对吧?”
“对!”
许大茂听到何雨柱顺着他的意思算出了这个价格,顿时连连点头,脸上还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神情,仿佛己经看到何雨柱乖乖掏钱下跪的画面了。
“好!”
何雨柱看着许大茂那副嘴脸,心中冷笑,面上却笑着说道:“如果今天证据确凿,鸡确实是我偷的,那我就一次性赔你三十块钱,并且当众给你下跪道歉!”
“行,大伙儿可都听着呢,到时候别赖账啊!”
许大茂闻言,立刻喜出望外。
在他看来,一只鸡才多少钱呀,要是能要回三十块钱,并且还能让何雨柱当场下跪道歉,那可真是一举两得了,这可比找回一只鸡划算多了。
不过,他这高兴劲儿还没持续多久,何雨柱又紧接着开口了:“大老爷们,一口唾沫一颗钉,既然我敢当着全院里的人说了,就不会反悔,而且我也相信大家都能给我主持公道,如果鸡不是我偷的,那你也必须得赔我三十块钱,并且下跪道歉!”
“这……” 许大茂一下子愣住了,刚才只想着能从何雨柱那儿占到便宜,却没料到何雨柱会反过来给他也设下这么个赌约。
一旁的娄晓娥听到这儿,也有些犹豫了。
三十块钱对于他们家来说,确实是一笔不小的诱惑,可眼下他们也实在下不定主意,不敢确定到底是不是何雨柱偷了他们的鸡。
万一不是的话,那岂不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吗?
她轻轻拉了拉许大茂的衣角,似乎是想让他再慎重考虑一下,可许大茂此刻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只能站在那儿干瞪眼,心里懊悔自己刚才答应得太爽快了。
然而许大茂压根就没理会娄晓娥的拉扯,此刻他满心满眼就想着要让何雨柱出丑,证明是何雨柱偷了他家的鸡。
只见他气势汹汹地指着何雨柱喊道:“来吧,让我看看,你怎么证明这鸡不是你偷的?”
何雨柱却不慌不忙,只是轻笑一声,转身便回屋去了。
不一会儿,他双手稳稳地将砂锅端了出来,然后往三位大爷所站着的桌子上一放,朗声道:“这鸡就在锅里呢,你们自己过去看吧!”
听到何雨柱的话,三位大爷对视一眼,便纷纷走上前去。
他们拿起筷子,在锅里轻轻一扒拉,这一扒拉不要紧,紧接着便纷纷发出了 “咦……” 的疑惑声。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许大茂见情况似乎不太对劲儿,心中涌起一股不安,赶忙快步走上前来,想要看个究竟。
三大爷阎埠贵此时正望着炖锅,脸色显得有些难看。
他缓缓抬起头,看向许大茂,问道:“大茂,你确定是大柱偷了你的鸡?”
“对啊,怎么了?”
许大茂不明所以,心里却越发地忐忑起来。
“怎么了?”
三大爷阎埠贵冷哼一声,随即将手中的筷子递给许大茂,说道:“你自己看吧。”
许大茂闻言,忙不迭地接过筷子,然后往砂锅里一夹。
这一夹之下,他整个人顿时都傻了眼。
只见那鸡冠子窝在鸡肚子里,显得格外扎眼。
这哪里是什么母鸡啊,分明是一只公鸡!
“不可能,不可能。”
许大茂嘴里不停地念叨着,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心认定是何雨柱偷的自家母鸡,结果这锅里炖着的竟然是一只公鸡。
这一下,他可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刚才还信誓旦旦地要让何雨柱赔三十块钱并且下跪道歉,现在看来,倒是自己要面临这样的窘境了。
院子里的其他人看到许大茂这副模样,也都纷纷明白了过来。
顿时,人群中响起了一阵哄笑声,大家都在嘲笑许大茂的自以为是和胡乱污蔑。
而何雨柱则双手抱胸,站在一旁,脸上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容,静静地看着许大茂出丑。
此刻的许大茂,只觉得脸上***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