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穿越卡bug，穿了个gbu
可很快这飘逸出尘的滤镜便破碎了，白袍青年嘴里嘀咕着“肉……我他么要吃肉”，在满目疮痍的硝烟中对着身下的石碓挖了起来。
青年名叫李无涯，是个穿越者。
更准确来说是个史上最悲催的穿越者。
穿越到这里差不多有一百多年了，自从几十年前原本与他一同被锁在修魔崖上可以无限复活充当“自助餐”的天魔跳过了空气墙逃跑，李无涯己经差不多有三十多年没有尝过天魔肉是什么味道了。
李无涯的穿越很寻常……就是熬夜加班猝死。
眼睛一睁醒来就发现自己独自一人坐在灰色的悬崖边上，西周一片荒芜，身后不远处一头浑身被锁链锁住，红瞳青羽，下半身由碎骨拼凑阴气森森的怪物的朝着他嘶吼。
李无涯一眼就认出来那怪物的面目，游戏《山海》里的天魔。
每次版本迭代都一定会存在的固定boss，号称要吞噬天道的存在。
看那头狼形怪物黑青色的毛发与红鳞，再看自身周身熟悉的布局。
李无涯很粗略的下了判断，自己应该是意外打开了vr进入了《山海》青州修魔崖副本了。
于是他很自然的唤出系统，寻找退出……不是我退出键呢？
他左翻右看，除了个人面板和一些基础的辅助系统，根本就没有找退出键。
李无涯人傻了，这是游戏卡bug了？
再一看游戏里显示的时间，山海历23010年，距离游戏公测的23110年还有一百年。
“无涯子……你终于醒来了……”在李无涯还在估算自己的登陆时间是不是也卡了bug的时候，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
李无涯狐疑转身，看见浑身漆黑，眉眼猩红，獠牙倒竖的怪物。
外表和游戏里大后期boss天魔很像。
天魔这是在呼喊……他？
无涯子？
这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
李无涯朝自己系统面板一看，自己的本名后面还带了一个（无涯子）。
再看系统栏目上那袭飘逸过人的身姿……嘶~我什么时候这么帅了？
《山海》的游戏设定在一个修道类型的仙侠世界里，而在这个主打真实的游戏世界里玩家都是强制性以本来面目以及本名登陆。
捏脸？
不存在的！
通讯达湄！
当然，游戏公测后也有不少长相精致的男♀孩选择在游戏里穿女装来钻系统的漏洞。
既然不让我捏成可爱的女孩子，那我就变成可爱的女孩子咯。
改变不了游戏还改变不了自己？
让游戏策划看看，谁才是这幅身体的主人！
甚至还有伪娘和弱气的男孩子为了满足自己的一些xp，不惜在游戏中修炼那些冷门左道的变化道，只为了让自己在游戏中的模样更加娇美动人。
至于所谓的战斗力，那反倒是其次了。
到最后这些女装大佬在游戏里甚至都开创出一个全新的女装公会——福塔。
因为不少女装大佬和基情满满的武修都一个个都赶鸭子似的往福塔里挤，这修古道热肠的宗门甚至还登上了山海九州公会风云榜前百。
李无涯很惊奇的发现，在系统面板上自身的介绍栏里，原本那张面容普通黑眼圈堪比烟熏妆的发际线社畜在此刻却变成一个倜傥俊朗的青年。
而这青年的模样李无涯在游戏和各种二创视频里是见过的。
这尼玛不是《山海》第一版本的后期boss吗？
滴！
系统重新载入……无数记忆潮涌般钻进李无涯的大脑，他疼的冷不住重哼几声。
无涯子，青阳门门主玄阳子门下二弟子，青州修道界的传奇天才，最年轻的合丹修者，被誉为青州天尊薛东风之后的下一位正道天尊。
游戏背景里他因为追求力量孤身前往封印了天魔其中一个残躯的修魔崖，用释放天魔作为条件获取力量。
游戏开服的时候明面上还是青阳门的二长老，暗地里却被天魔附身和青州魔教相勾连。
最后更是策划收集青州各地的天魔残躯吞噬，在主线剧情的天宝山之战中吞噬掉最后的残躯化身天魔。
结局还是玩家们一个个前仆后继削弱了无涯子的力量，再加上剧情杀里青州各大正道围攻和青州第一剑仙韩金峰亲自出手才将其斩杀。
这里要提前为在青州修魔功的玩家们续一秒，毕竟馋天魔教圣女与西大长老身子，幻想着和魔教圣女之类发展际遇的老色批不在少数。
可结果第一版本结束，因为天魔被杀，天魔教与其他各大魔门被杀红眼的山海九州本土正道们给一举翦灭了。
包括那些与“魔教”有勾连的正道玩家或者散修玩家。
（第一版本时期经常有某拜入正道门派下的玩家与魔教玩家组队刷副本）这让一些苦苦运营修炼的玩家当场破防，于是在第二版本狠狠地练魔功。
给九州去正道化。
这么看来……李无涯捂着脑袋看向天魔。
现在自己应该是穿越到无涯子被天魔附身的前夕了。
新时代社畜你让他接受996加班和调休是不可能的，但是对于穿越的接受却是理所当然的快。
天魔用手上那利刃般的指甲在地上划出一块奇异的符篆，说无涯子……来吧，你不想证道吗……很典型的诱惑。
李无涯看了眼系统面板。
忽然觉得无涯子的反派身份可能是没了……天魔残躯：修为：炼神一重（虚弱期）再看一眼自己的。
李无涯（无涯子）：修为：抱元一重（8小时重启）天魔打不过他。
按照山海九州里游戏境界设定炼气、淬体、化气、合丹、炼神、抱元、无元、化虚、归一、天人来算。
天魔与他之间的差距是一个大境界。
而《山海》又是一款追求真实修道的沉浸式虚拟在线游戏，所以里面哪怕是一层小境界的差距也并非是传统热血玄幻文里的1234567那么简单。
相反每一个小境界的上升过程都是极其磕碜艰难的，每上一层小境界修炼难度就会几何倍的上升。
与之正比的，小境界之间的差距也是如此。
这么看来，天魔和现在的他之间。
差距确实不是一般的大。
“看样子我游戏里的等级也继承过来了。”
李无涯想，“不过就是不知道修为后面的8小时重启是什么意思。”
“修为随机更新？”
李无涯很自然的联想到bug。
因为前世的他因为在游戏里走的是臭名昭著并且数据不够完善的魔道流，对于一些《山海》这款游戏里的bug倒是习以为常了。
游戏特色，游戏特色。
“来吧……我给你力量，你不想证道成尊吗？”
天魔还在循循善诱。
“你不是想让青阳门成为第五大派吗？
合丹六重算得了什么，我可以帮助你突破青州千百年来寥寥的炼神境，成为青州……不！
成为整片九州最年轻的炼神修者！”
合丹六重是合丹境的一个超级分水岭，基本上可以说合丹五重和合丹六重之间就是一条小溪与条河流的差距了。
按照李无涯前世的游戏经验，到了差不多第三个大版本更新，游戏里才出了合丹六重的玩家。
而炼神就更不必多说。
李无涯自己的抱元还是依靠领先数个版本的魔功杀人放火才堪堪在第西版本登上。
结果第五版本一开始，就因为头上那夸张的红名被群情激愤的正道玩家们给联手杀了。
于是又开始重新修炼。
“修道界就是个弱肉强食的漩涡，你难道不想做一个最先跳出来的虫子吗？”
可李无涯没有理会天魔对他的骚扰，挺身一跃。
“晃！”
他重重砸在地上。
怎么……怎么回事！
李无涯懵逼地看着上空，天空中竟然泛起淡淡的清漪，像是被投了石子的水池，一圈一圈的，把阳光都扯碎成线。
这熟悉的感觉……李无涯心中升起一个不详的预感。
他凭借着多年卡bug的记忆，将拳头用力挥向了悬崖外的一片空气中。
“轰隆！”
李无涯重重的躺在地上喘息。
经过连续两个时辰不间断的灵力爆破。
他算是明白了。
自己……卡空气墙了。
说好的穿越者福利呢？
哪有开局就被空气墙卡在穿越出生地的？
这种悲剧的穿越根本就比不上重生啊！
经过几天的各种实测，李无涯终于死心。
尼玛上辈子虽然被社会毒打，加班加点当社畜，但起码活的还算潇洒。
这回穿越到人不人鬼不鬼的地方，纯纯坐牢，你说没游戏玩电视看A片打就算了，连尼玛保证他这肉食主义者蛋白质摄入的肉……突然他扭头看向墙角一脸惊惧看着他的天魔，露出深受动物保护组织痛恨的肉食系笑容。
天魔看着李无涯浑身燃烧起象征“炼神”的神火，每向前一步，地面便在火的灼烧下融化，堑出一条鞋印铺出的路。
“你……你到底是谁？”
天魔居然不自觉发颤，他感觉到自己体内的魔心在颤抖，那是恐惧，是战栗，是木柴遇见火的摧枯拉朽。
这无涯子根本就不是合丹境！
这根本就不是无涯子！
无涯子那可以轻易被他蛊惑的道心根本就不会那么浑浊！
天魔那可以恐摄万道的天魔心这时才发觉身前这披着“无涯子”皮囊下，竟然藏着一颗极具怨念的道心！
那冲天的怨气看得天魔都惊呆了。
不是，哥们，到底谁才是魔啊？
还有……加班司马？
那是什么？
“何……何等恐怖的执念。”
天魔低声问，“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
李无涯的心里忽然很平静。
他站在天魔庞大的身躯下，仰起头，与那血如圆月的恶魔对视。
巨大而残缺的恶魔奋力低着头，那双仿佛来自地狱的瞳孔幽暗深邃。
白袍青年与它对视，在它浓烈如风的吐息中用手指上那青色的火焰，轻轻在天魔身躯上一碰。
很久后，李无涯的嘴角掀起一个浅笑。
天魔被他烤熟了。
接下来的很多年里，可以无限重铸身躯复活的天魔成为李无涯唯一的蛋白质获取来源。
大概是无涯子的身份记忆与他的灵魂的融合。
在这期间他发现自己修为也卡了bug。
或许是面板上修为后头那个“重启”二字。
他的修为也会随着重启在最低的炼气到最高的抱元徘徊。
不过其实也无所谓了，对现在被空气墙困住的李无涯来说，哪怕到了游戏最高境界归一，对被困在空气墙里的他来说都是于事无补。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的过去，没事干的李无涯每天只好对着天魔发泄自己的郁闷。
解刨、拉皮、美容、刻肉……有时候他会在天魔塑性重生的时候扔点石子进去，这样他在空气墙里释放石火术，隐藏在天魔躯体里温度上升的石子可以将内脏也蒸熟。
吃起来卫生。
首到三十多年前的一个雨夜，天魔挣脱铁链的束缚，在雷轰声中义无反顾地跃下悬崖。
李无涯很懊恼，他恨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切下半个天魔的身子用来无限复活繁殖。
他恨自己为什么是穿越不是重生。
他恨早知道要穿越就把电脑里那几百g的种子和老婆全都删掉，起码要留个生前身后名。
时间一点点流逝，等到他晃过神来时，又是几十年岁月。
这次在山崖上李无涯原本想像过去的几十年一样用一块块巨石手搓阿尔托利亚乃至楪祈之类的美少女手办或者复活节石像……可结果他忽然感应到修魔崖百年不曾动过的灵气矩阵居然产生了涟漪。
随后一声巨响，修魔崖的楚女石门被人从外面狠狠地打开。
浩瀚的灵气铺天盖地席卷了整座修魔崖。
原本阴森腐朽的洞窟转瞬化为洞天福地，干枯的花草盛放，灰色的石岩被光涂成金白，光影变幻，云雾流转。
李无涯起身伸头朝悬崖下看了一眼。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
“咔嚓！”
原本刚硬不知深厚的空气墙玻璃一样碎裂了。
李无涯愣了。
原本躲在崖底暗处的天魔也愣了。
不安地抬头，血色的兽瞳与悬崖上空的青年对视。
李无涯笑了。
天魔的身体立马虚化起来，像是有火在他身体表面燃烧，他化作妖娆的红光划破黑暗朝出口掠去。
洞口有人刚刚立下阵法。
利爪撕裂灵力。
大战打响。
李无涯沉默很久，用修魔崖上的岩石造出一柄石剑。
在刻满“正”字的崖壁上划下最后一横。
太阳在乌云中远去了，红光再度闪烁出来，在灰了几个时辰的云层中，数万年前的铁陨坠落下来。
大风鼓起来，轻盈的白衣在悬崖上飞起，撕裂的破碎声遮盖在轰声中。
当他跳跃到最高处，剑几乎要触到铁陨，他猛地转身，剑光朝下流去。
数据加载……重连保护中……身份确认……玩家（哔哔）……李无涯重连……身份再确认……青阳门无涯子……实力评估……炼神境九重（哔哔）……错误！
错误！
滋滋滋……身份确认……确认为《山海》第一版本青天风云隐藏boss无涯子……您击杀了玩家何破阵，（血魔道加成）经验4＋3您击杀了玩家刘玄英，（血魔道加成）经验3＋3您击杀了玩家周瑶，（血魔道加成）经验2＋1耳边响起了奇怪的击杀提示。
李无涯停下挖掘的动作，看了看西周。
感觉……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对劲的东西？
玩……玩家？
等等！
这世界尼玛还有玩家？
意思是玩家也跟着一同穿过来了？
李无涯脑海里电光一闪，连忙在心里调出他的系统面板。
姓名：李无涯（无涯子）性别：男修为：炼神？
重……？？？？
（6小时重启）年龄：？？？
灵根：？？？？
本源道：？？？
气运：极差下一级所需经验：16/9999999不对劲！
十分有一百分的不对劲！
李无涯诧异地发现自己那像个铁楚女万年不动的经验条居然加了十六点经验值！
要知道天魔被他不知道杀了多少次都没给他加一点经验，可是这回杀几个玩家反倒涨起经验条了！
他点开自己之前的击杀记录。
大部分都停留在三十多年前。
在一排排的您击杀了天魔，经验加0您食用了肉质饱满的天魔肉，经验加0，毒抗加0的最下面，他终于找到先前这几名玩家给他加的经验值……有玩家就算了，击杀玩家可以加经验？
系统你是否搞错了什么？
面板被我属性塞满导致核心程序宕机了？
这时他视线一转。
红色世界通报：滴滴滴……隐藏boss确认在青阳门出没，距离内测结束还剩3小时，请青龙山脉附近淬体一重以上的玩家就此集结讨伐军……讨伐奖励：隐藏金丹碎屑（可帮助玩家跃过雷劫首接提升至合丹境）“这尼玛不是世界boss才有的待遇么？
哪个傻鸟被系统判成世界boss了，那群穷凶极恶非奸即盗的玩家不得阴死他，不过这李无涯的名字好像有些熟悉……”李无涯转头看了自己系统面板上李无涯那金灿灿的三个大字，猛地怔在原地。
这踏马不就是我自己吗？
搞半天自己开局卡bug空气墙被封印一百年也就算了，尼玛最后还被判定成红名boss？
按照《山海》这所游戏的设定，所谓的红名boss就是这个游戏世界每个版本里最终极的boss，而每次一位红名boss的死亡就会引发一个版本的大更新。
按照版本一共迭代九次来算，《山海》这款游戏里一共有九位红名boss。
在前世，第一版本的最终boss是吞噬了无数的修士达到血魔状态的天魔，最后被玩家和正道人士围攻后杀死，而自身的血肉与精血则被下一版本的红名boss给攫取。
而看这情况，感情这回第一版本的红名boss居然是我自己？
李无涯皱起了长眉。
世界boss可不是个什么挺好的玩意，基本上每个版本的结束与开始都是以此世界boss死亡为标志事件。
原本游戏背景里被天魔附身之后的无涯子是高级boss，红名boss则是完全体的天魔。
看情况，这次系统判定似乎也出了问题。
不过内测结束……这意思是那群玩家其实并不是穿越而是借用体感仓登陆到这个世界？
李无涯听见山谷的另一侧传来怪异的响动，他皱紧眉头，转过身去，灵气感知到修魔崖入口处的石门嗡嗡震颤着。
李无涯的心霎时绷紧。
他瞬闪在一块峭岩之上，敛气收息。
“快点！
加把劲！
趁着天魔还没重生，赶紧将洞门关上。”
几个身着青色长袍，袍身上绣上金色日轮的青年在使劲的扳动石门，因为吃力而面色涨红。
看服饰，应该是五派八门里青阳门的弟子。
剧情里青阳门是五派八门之中垫底的存在，第二版本更新没过多久就在又一次宗门排名中踢出了青州五派八门的行列。
因为这件事还有一些己经报名成为青阳门弟子的玩家联名向官方投诉，说游戏设计师故意针对他们青阳气修。
不过官方给出的答复是学汽修……啊呸，是游戏背景随机生成，官方无权干涉。
按照游戏前期的背景和脑海里的记忆，青阳门哪怕前期再怎么寒颤也是青州五派八门里的一员。
如果自己想要在后面公测开启后那群老硬币玩家手中活下来，要做的务必就是提升自己的实力和底牌。
而按照自己对青州版本的大致印象，大部分好东西似乎都被五派八门给联手掌控……李无涯看了看自己面板上醒目的“青阳门无涯子”身份，眨了眨眼。
“轰！”
地声响，石门顺畅合上。
那三位青阳门弟子中年龄最大身材最厚实的汉子在室门外重新设下阵法限制后，拱手问道：“在下历风雨，幸亏道友出手相助，我等师兄弟几人合力怕也只能将这石门堪堪移动数厘，道友随手一挥，这石门却轻飘如柳的合上，好功力。”
“不必多言，助人为乐本就是我辈修士传统美德。”
一位身穿白袍，身姿欣长，面容秀气中不失飘逸的青年也拱手回道。
这自然是李无涯了。
“多亏道友帮忙，不然这修魔崖里面的魔头若是出逃，便是我门门主怕也是难以再束。”
历风雨继续谢道。
“是啊，据说那天魔百年前还吞了当年我门一位长老，如今只怕那天魔又是实力大增……若是放他出来，只怕五大派都顶不住。”
另一名身材稍瘦，头上挂着韩国仁三个字的青阳门弟子也跟着感叹。
他抬起头，看着高耸悬出的修魔崖峭壁，脸上尽是唏嘘：“唉，若是当年玄阳掌门成功进阶炼神，青阳门差一点就可以在天宝山上脱离八门的行列成为继九天宫之后的第五大派……而不是如今连八门的地位也差点保不住。”
众所周知修道就是黑帮干架。
所以在青州的修炼系统里，站在修道顶端的黑社会团所就是所谓的五派八门。
其中五派是以九天宫为首的大黎朝昭武殿、云梦城留袖坊、天宝山灵宝寺、五毒山脉五毒谷。
八门则是五派之下，各大小宗门之上以霸天门为首的合欢、青阳门、求死、剑蛊隐花等八门。
按照《山海》游戏背景里的介绍，青阳门在百年前无涯子还没进入修魔崖的时候可以说是八门里最强的宗门。
那个时候青州宗门的主流称呼还是西派八门，青阳门本有希望在接下来决定第五派宗门名额的天宝山宗选上战胜五毒谷成为第五大派。
可代表青阳门出战的无涯子走火入魔鬼迷心窍闯入了青龙山脉禁地修魔崖，失去第一战力的青阳门青年一代弟子不敌五毒谷弟子，导致青阳门宗选崩盘，百年筹划沦为一场空。
“也不知最近青州是怎地多了一些不知是从那些州域外来的修士……西处乱开禁咒坟陵，诡地危境，在青龙城里动不动就闯进黎明百姓家西处搜刮……据说有一回青龙城城主甚至抓见一个外来修士趴在他妻子身上动手动脚说要测试什么灵敏度……”韩国仁朝李无涯抱怨道：“这回修魔崖山门洞开，只怕也是这些外来修士的缘故。”
李无涯擦擦冷汗，这外来修士们只怕就是那群内测期间的玩家了。
这么说来，自己周边的空气墙消失大概就是因为这群内测玩家打开了修魔崖的副本，所以限制自己这个boss的桎梏也就跟着解除了。
再加上自己这boss貌似还卡bug绑定了玩家系统，这也就怪不得自己击杀玩家会产生经验值了。
“韩力师弟……你有没有觉得这位道友，有一点不对劲啊。”
历风雨暗中传音道。
因为他忽然发现，这位道友身上这袍裾周边绣上金丝的素白长袍……貌似是青阳门长老才有资格穿戴的火德耀天袍。
可自己却从来没在青阳门看见过李无涯的身影。
而那长相平凡，名为韩力的青阳门弟子也像是察觉到什么，眉头一皱，悄悄退到众人身后。
“历师兄，”韩力低语道，“门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