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再见
芮雪抱着书本，打算穿过操场去图书馆。
忽然，一个篮球如离弦之箭般朝芮雪飞速砸来。
她惊恐地瞪大眼睛，本能地侧身躲避。
这时，慕晓天带着几个跟班出现了。
原来是慕晓天故意让同学把球扔向芮雪，想借此捉弄她。
“哈哈，被吓到了吧！”
慕晓天开口，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嘴角的笑意却不达眼底，透着一股狠厉劲儿，无端让人联想到隐匿在黑暗中的野兽。
芮雪有点害怕，但是又故作逞强，“你干什么？”
她抱紧书本，警惕地盯着慕晓天。
在会所的那次交锋，让她对这个男生充满戒备，没想到这么快又碰上了。
慕晓天没有回答，而是步步紧逼，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上次让你跑了，今天可得好好算算这笔账。”
他一挥手，跟班们呈扇形围了上来，把芮雪堵在中间。
“你们别过来！”
芮雪大喊，声音里带着紧张，但更多的是倔强。
慕晓天却没有停下，反而猛地伸手抓芮雪的胳膊。
芮雪惊慌失措，慌乱中，她摸到包里有一个防身用的小型喷雾。
她想都没想，一把掏出喷雾朝着慕晓天的方向喷去。
慕晓天没料到芮雪会有这一招，躲避不及，喷雾首首喷到了他的眼睛里。
他惨叫一声，双手下意识地捂住眼睛，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踉跄，脚步虚浮。
芮雪见慕晓天痛苦的模样，心中一紧，本能地想要上前查看，可又害怕他的报复，一时愣在原地。
而慕晓天疼的完全失去方向感，双手在空中乱挥，身体不受控制地朝芮雪这边倒来。
芮雪又惊又怕，慌乱中她往后退，一脚踩在一颗不知谁遗落在地的小石子上。
她的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整个人朝后摔倒，而她手中一首紧紧抱着的装满金属文具的厚重笔袋飞了出去。
倒霉的是，慕晓天此时正摸索着向前，试图抓住芮雪。
笔袋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不偏不倚，重重地砸在了慕晓天的鼻梁上。
刹那间，鲜血从他的鼻孔中喷涌而出。
他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双手捂住鼻子，鲜血从他的指缝间不断渗出。
周围的同学看到这一幕都惊呆了，原本喧闹的操场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芮雪也愣住了，她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慕晓天的跟班们急忙冲上去扶住他，手忙脚乱地找纸巾给他止血。
芮雪回过神来，满脸愧疚，小声地说：“我……我不是故意的。”
慕晓天透过捂着脸的手指缝隙恶狠狠地瞪着芮雪。
看到这样的惨状，芮雪心里一阵慌乱。
她知道自己闯祸了，可又害怕慕晓天的报复。
周围同学们的惊呼声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她的心跳如雷，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跑！
芮雪咬咬牙，转身拼命挤出人群。
她听到慕晓天在身后愤怒地咆哮，但不敢回头，脚步越来越快，很快消失在操场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