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只为护得一个心

南朝一梦 三仙馅 2024-12-03 09:5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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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芷柔泪眼模糊地望向殿外,只见一位少年,身着褐金色圆领窄袖长袍,头戴玉环云纹金冠,金缕玉銙带配上流苏玉牌腰挂,款步走来,不徐不疾。

宫芷柔急忙跑过去,抽泣道,“翊哥哥,这次……这次是柔儿……闯的祸,你让……娘娘别惩罚他们。”

萧景翊看着她散乱的头发,肉嘟嘟的小手满是伤痕,湖蓝色的裙衫上似乎沾着星星点点的血迹。

他心头一紧,拱手向皇后问安道,“儿臣拜见母后。”

皇后望向三皇子,柔声道,“景翊,你可知他们犯了何错,我为何要罚他们?”

萧景翊答道:“方才,芷柔妹妹不见之事,宫中上下手忙脚乱,想必是她一时贪玩,溜出宫了,惹母后生气了。”

皇后又道:“那你可是来求情的。”

萧景翊如是说,“宫人们未尽到看管之职,理应受罚;但芷柔妹妹未经准许,私自出宫,也应同罚。”

皇后淡然一笑,反问道,“那么你不是来求情的?”

萧景翊摇摇头答道:“自从芷柔妹妹入宫来,父皇就命我好生照看她。

如今这般,儿臣亦有失职,按理也应受罚。”

皇后无奈笑道,“你这是给母后出了难题。

罢了,我只为让他们长些记性,既然你己求情,就罚他们抄一百遍宫规吧。”

众人忙磕头谢恩,皇后起身走向宫芷柔,摸摸她的头,轻声道,“以后可不许这般胡闹,如若真出了事,我可怎么向宫将军交代。”

宫芷柔听到皇后免了众人的责罚,展颜一笑,连连点头,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了。

皇后担心宫芷柔的伤,命景翊留下照顾她,便转身离开。

巧月和小福子赶紧带着众人跪谢三皇子,萧景翊忙让他们起身。

一转头看到宫芷柔的膝盖处在不停地渗出血渍,连忙背起她入寝殿,慢慢把她放在床榻上,让巧月拿些止血的药品来。

适才,宫芷柔一路曲折,惊魂未定。

回到宫中,又心急如焚,想为众人求情,竟不知道身上磕碰多处,正径自流血。

此时,才感受到疼痛难忍,但还是笑嘻嘻地说,“这次多谢翊哥哥,我就知道皇后娘娘最听你的话。”

萧景翊一边轻轻擦拭着她的伤口,一边厉声道:“这一次你可胡闹大了,若你真的出事了,我可如何向宫将军和宫夫人交代。”

宫芷柔歪着脑袋,鼓起小嘴,双手环抱于胸前,略显无奈道,“你放心,爹爹和娘亲才不会怪你,他们向来疼爱你。

在南安府时,三句不离你。

整日夸你沉稳过人,天资聪颖,宅心仁厚,真不知道谁才是他们的宝贝疙瘩。”

萧景翊瞧着她头顶鸡窝,却佯装大人姿态,点评一二,这场面首让人发笑。

宫芷柔见他笑了,便凑到他跟前,开心道,“你不生我气啦,我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乱跑了,今日差点被人抓走。”

萧景翊听到此处,心头一惊,再看看这腿上的伤,便可猜到这一路回宫,当真是惊心动魄。

他冷静分析道,“宫将军骁勇善战,南蛮想赢他可不容易,但抓你这么个小人,那可谓易如反掌。”

只见宫芷柔脸色煞白,不禁懊恼,原来自己差点闯了弥天大祸。

如果刚才被抓,以此来要挟爹爹,岂不又要血雨腥风。

萧景翊见她脸色难看,便柔声道:“若日后想出宫玩,来找我,我带你出宫,莫要再自己偷偷溜出去,让人好生担心。”

宫芷柔接连受惊,突然情难自己,忍不住哭诉道:“自打入宫以来,你哪里有空得见我。

每日不是忙着念书,就是跟着皇伯伯学习政务。

你还记不记得在南安府,我是如何待你…”本想着埋怨他几句罢了,谁料竟越说越伤心。

萧景翊见她哭得梨花带雨,不禁心中愧疚万分。

虽刚过幼学之年,可身为皇子,早己入堂学习治国之法,整日不得闲。

别说宫芷柔,就连母妃那里,也只有请安时,匆匆一叙。

这皇城生活与南安府截然不同,回想起八岁之时,父皇曾突然将自己送到南安府。

刚到府上,萧景翊心中百般思念父皇和母后,常常独自一人坐在亭台中发呆。

也就在那时,他遇到了宫芷柔。

宫芷柔每天想方设法逗他开心,带他去林间听风,溪间听水,还整日求她爹爹教自己武功。

宫将军本就乐于教人武功,但宫芷柔自小就不愿意舞刀弄枪,见萧景翊天资聪颖,便也乐于传道。

俩人每天有大半天跟着先生学习经书,剩余时间宫将军便邀请萧景翊去军中,学习兵家之道;宫芷柔则留在府中跟着乐师学习琴艺。

休息之时,二人便一同林间踏青,如此这般,日子过得也轻松快乐些。

然仁宣六年,皇上最宠爱的妃子——萧景翊的生母淑妃病逝,萧景翊被紧急召回宫中。

皇上念及其年龄尚小,让皇后抚养。

皇后未有子嗣,且与淑妃向来亲和,让其抚养也无可厚非,况且皇后真的将三皇子视如己出,宠爱有加。

仁宣八年,皇长子也到了志学之年,而宫家常年镇守南蛮之地,战功显赫,当年皇太后将外甥女赐婚于宫家,宫家与皇家早己密不可分。

皇上一向把宫芷柔作为未来太子妃的人选,便将她接入宫中,学习宫规礼法,为日后成为后宫之主做准备。

宫将军担心女儿年龄尚小,性情不定,恐生事端,可皇命难违,也只得将女儿送到这皇城。

果不其然,宫芷柔学了一阵,便心生厌烦,不愿学习这繁文缛节。

只愿和在南安府一般,无拘无束,一切都随心而为。

所以才偷逃出宫,险些闯下大祸。

萧景翊心中知晓其心思,若能像在南安府般,二人整日相伴,也可一解其忧愁。

心想不如带着宫芷柔一起入学堂可好,在南安府时,俩人就一同跟先生学习。

可皇城终究不同,规矩颇多,太学皆为皇子,她一女子又如何能去。

可若一首留她跟嬷嬷学习宫规礼教,恐再也见不到那个天真活泼的宫芷柔了。

想到此处,萧景翊定了定神,柔和又坚定地说道,“明日,我带你入课堂,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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