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初露锋芒
洛明珠身旁的世家弟子立刻阴阳怪气：“贫民窟的也配走内门通道？
当心灵气把她脏衣服熏臭了。”
角落的寒门杂役中，有个断指少年突然攥紧拳头——他曾被洛家护卫打断手指，此刻正用完好的手偷偷给林昭比了个“加油”手势。
林昭转身时故意撞向洛明珠的金丝襦裙，指尖凝出的冰屑悄无声息落在裙角：“是吗？
那我可得好好表现——毕竟有些人的脸，比聚灵阵的灵气还虚。”
洛明珠的婢女怒喝：“敢对小姐无礼！”
却被萧彻斜眼打断：“你家小姐要是再跺脚，冰渣子溅到我雷渊剑上，你们赔得起吗？”
演武场的聚灵阵边，三灵根少女李月白偷偷往林昭方向挪了挪：“我带了灵米糕，分你一块？”
却被兄长扯回：“别惹事！
没看见洛家的人盯着吗？”
林昭脱鞋踏入聚灵阵时，瞥见东侧看台上，云砚正与苍澜宗大长老低语，前者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半块玉佩——与她藏在衣襟里的碎片形状吻合。
“盘膝坐下，放空杂念。”
执事长老抛起一枚玉简，洛清璃指尖轻拂，玉简自动拆解成金色梵文绕身，惹得世家弟子们低声赞叹；而林昭接过玉简时，发现边缘刻着细小的“洛”字暗纹。
聚灵阵蓝光乍起时，萧彻烦躁地抖腿，雷光在指尖噼啪作响，却在看见林昭闭目入定的瞬间，悄悄收敛了外放的灵气——他不想干扰她。
黑暗中妖兽嘶吼响起，戴斗笠的神秘少年突然出现在演武场边缘，他掀开斗笠一角，露出与林昭母亲相似的丹凤眼，目光死死盯着她掌心的冰莲花。
执事长老的惊呼声未落，洛清璃突然起身：“她用了杀招！”
却被唐宝嘀咕拆穿：“聚灵阵本就允许抵御心魔，你去年考核时还烧了半座阵眼呢。”
世家弟子们顿时噤声，寒门弟子中却传来压抑的嗤笑。
林昭抬眼，与看台上那个断指少年对视，后者突然举起一块破布——上面用炭笔绘着一朵冰莲花。
百兵阁内，洛清璃故意挡住林昭去路，玉剑在鞘中轻颤：“此剑名为‘青霜’，与你灵根相合，不如试试？”
实则剑鞘内藏着能吸食灵气的蛊虫。
林昭识破阴谋，侧身避开的同时，霜华剑擦过洛清璃袖口，冻得她腕间佛珠碎裂三颗——那是她用来操控傀儡的法器。
“谢了，”林昭走向断剑寒梅，“不过我怕有些人的‘好意’，比乱葬岗的妖兽还毒。”
萧彻闻言大笑，随手抛给她一枚雷击枣：“没错！
洛家的东西，十件里九件带刺——比如洛清璃刚才给你的眼神，跟淬了毒似的。”
试剑台上，洛清璃劈开巨石的瞬间，萧彻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嘀咕：“看见没？
她用了洛家的‘风刃符’，算什么真本事。”
林昭转身斩向铜钟时，云砚突然捏碎一枚传音玉简，演武场地下的傀儡机关竟迟滞了三秒——正是这三秒，让她有足够时间凝结冰棱。
风刃傀儡被冻结的刹那，大长老猛地拍案：“这是冰牢术！
你何时偷学了内门心法？”
林昭举起刻着“洛”字的操控符，望向脸色铁青的洛清璃：“不是偷学，是有人太想让我死——反而教会了我怎么求生。”
寒门弟子中爆发出掌声，却被执事长老厉声喝止；而唐宝趁机往洛清璃方向扔了颗泻药糖丸，美其名曰“压压惊”。
暮色中，洛清璃带着婢女匆匆离去，路过林昭时咬牙低语：“你以为赢了考核？
苍澜宗的天，可不是你这种人能撼动的。”
林昭望着她的背影，摸了摸断剑寒梅的剑柄——那里，母亲的碎布条正与剑鞘冰莲花纹完美贴合。
萧彻不知何时站在她身侧，递来一壶灵酒：“看你的样子，是打算跟洛家死磕了？”
“不是跟洛家，”她仰头灌了口酒，辛辣的灵力灼烧着喉咙，“是跟这世道的不公。”
萧彻挑眉，指尖雷光与她掌心冰芒交相辉映：“算我一个如何？
雷修最烦的，就是天道偏私。”
远处，断指少年带着几个寒门弟子走来，每人怀里都抱着从黑市淘来的残破玉简——他们想跟林昭学剑。
而云砚站在树梢，望着寒渊峰方向喃喃：“冰灵根重现……该告诉师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