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睡了又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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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回握住那只手,仰头迷蒙间,瞥见他好看的唇瓣开合:“失陪了,我跟单小姐有些私事要聊。”

私事?

林乐琪太过意外来不及反应,汪总己经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并且挥挥手吩咐佣人:“带裴总去顶楼VIP休息室,那里可以尽情聊,不被打扰。”

“尽情聊”几个字被他加重了语气,笑容里带着“都是男人我懂的”猥琐,还有一种猎囊中之物被人截胡的惋惜和遗憾……算了,女人嘛,多的是。

更何况这是个刺头不好拿捏。

就是不知道裴总他……嘿嘿。

汪长民想着想着又兀自笑了起来。

那边,裴寂己经抓着人半拖半拽地出了病房。

林乐琪手抬了抬还是阻止不了这突如其来的发展,只期望某人不要又踹人叽叽,这位她可真是赔不起……-等电梯的间隙,单云柚双腿虚软根本站不稳,裴寂瞥了一眼干脆伸手将人牢牢揽入怀里。

怀里的人发出一声极轻的喟叹,满意地往他心口蹭了蹭。

然而只安分了一瞬,她又蹙着眉去揪自己的领口,白皙莹润的肌肤才要露出来,被他伸手抓住。

她不满地嘟囔着:“热……”手却被牢牢锁住,再扯不开半分。

裴寂垂眸,怀里的人温度异常,双眼迷蒙氤氲着雾气,眼尾泛红,一如那个晚上哭唧唧求饶。

他忽然抬眸,一旁的佣人浑身一震立刻眼观鼻鼻观心做透明人状。

他声音冷沉:“回去吧。”

正好电梯到了,他干脆将人打横抱起,长腿迈入电梯。

佣人当然不敢跟进去,眼睁睁看着电梯门合上,映出自己惊疑不定的脸。

这位小姐不是跟汪总有一腿吗?

现在又跟裴总?

-医院顶楼VIP休息室。

裴寂眸色沉沉,见怀里的女人眼神如醉如梦,笑靥如花地看着他,细软的手在他脸颊喉结处放肆地作乱。

他眉心微拧,是不是换了一个男人她也是这样,或者任何男人她都来者不拒?

嘶——她的手己经从他衬衣下摆探了进去,摸到他腰间。

“嘻嘻,肌肉。”

她笑,摸得很是开心。

他的情况却不太好,原本压抑绷紧的神经被一点点撩拨,那些骨头缝里钻出的痒意和占有欲也呼啸着要冲出禁锢。

如果说上一次还能说是喝醉意外,那这次又是为什么?

“你……”他才开口却发现自己声音喑哑异常。

似乎某种感应,单云柚也承受不住哼了一声,捧起他的脸,低声诱哄:“先、先亲一下。”

他最后一丝理智强撑着,她便不管不顾手臂缠上他的脖颈,吐气如兰:“乖,亲一下。”

随即,细密吻烙印在他的脖颈、下巴、唇瓣、眉心……他想抗拒,却难以抗拒。

所有他以为的抗拒,那些肌肤相贴耳鬓厮磨都变成了接纳和难以言说的欢喜。

于是,小火苗变成大火苗。

本来只想浅尝辄止的局势变得一发不可收拾。

单云柚觉得自己一会儿像朵云,一会儿像溺水的浮木。

她哭唧唧乱哼着,终于等到了骤雨方歇。

她觉得自己好累,但是散去的理智终于稍稍回笼。

完了,又睡了。

怎么办?

原本的18+剧情再次浮现——他们不仅这一次,还有许多许多次生命大和谐——各个地方各个场合,各种想象得到和想象不到的play——小护士和西装暴徒、妖女与和尚、小师妹和大魔头……农女和妖兽?

这么H这么变态的?!

她浑身轻颤,抓紧身下软毯,抱紧自己。

要不还是算了吧。

她想默默挪开一点距离,察觉气氛异常,仰头就撞进那双若有所思的黑眸里,黑而深的眸像有一团星云,似乎要将人吸进去。

她不自在转头:“怎么?”

裴寂:“我们聊聊?”

她目光闪烁,聊什么呢,这个情况真的适合聊天吗?

裴寂将她努力藏起来的仓皇躲闪看在眼里,思绪却不停。

他的人生很少失控。

眼前的女人却让他一而再的失控。

为什么?

他双眸紧盯,似要看穿她的灵魂,将里面的妖魔鬼怪照得无所遁形,他差点要怀疑她是什么吸人精血的山精妖怪。

但他不信邪。

还是说……下药?

他陡然靠近,眸光锐利:“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嗯?”

她眼神却再次变得迷离又惶然,翕动这鼻翼,贪婪地呼吸他身上灼人的香,“你说什么?”

她身体像是有一根弦轻轻拨响,他这边的弦便也跟着颤动不止,情难自控。

他咬紧牙抵抗:“单小姐!”

“嗯?”

她贴着他亲昵的呢喃。

“单云柚,我的名字,你叫我柚柚吧。”

裴寂绷着脸没说话,随着她的磨蹭,熟悉的失控感又袭来。

她笑意盈盈像是初春的桃花,他失神的瞬间,唇被她含住,一下一下轻啄哄骗诱惑顶礼膜拜。

于是,再次失控。

比之前更加难以抑制。

起伏纠缠,他听见自己类似兽类的低吼。

……外面的天光都暗了下来。

门外有人脚步声响起停留迟疑,最后又远去。

她窝在他怀里,姿态亲密,像是一对深爱的伴侣。

这让她神思恍惚,有些不知今夕何夕。

一切宁静安逸得像是尘封的久远的梦境。

“我们——”她想说我们现在算是什么关系呢,话才出口又觉得荒唐,他们根本只是陌生人,哪里能称什么“我们”。

平心而论,睡了他,不亏。

如果以后寂寞了无聊了,好像也不是不能继续按照剧情发展下去。

“滴滴——”她才想着,他的手机提示音响起,他侧身捞过手机看了一眼,而后起身不疾不徐穿戴整齐,踱步将不远处的手表重新戴上,又踱步回来将一张黑底名片递过到她面前。

她神情顿住,没有去接,只觉得身侧空出来一块有凉风灌进来。

无形间,她和他之间划出了一条清晰的楚河汉界。

他说:“报酬跟我助理谈。”

什么?

她怔了一下,忽然轻笑出声:“报酬?

裴先生是说嫖丨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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