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否愿意进入狸伯玛尔山疗养院,洗去你的病痛,揉碎你的异心...”她拿着一把短镰,似乎我若是不愿如此,就将会命丧此地。
“我不愿——啊————”那家伙被朝喉咙剜了一刀。
我才发现我的身周还有好几个人呢...或许是因为我坐在第一排最中间,醒来时最先发现的并不是他们,而是首勾勾站在我面前的...医生。
我不知道...所以我含情脉脉地告诉她:“你来替我做决定就好...”我很信任她...因为,一个讨厌尖叫的家伙怎么会是坏人呢?
“我...愿意...”“我...我也...”“去吧。”
“加我一个。”
所有人都选择了“是”,包括那个被戳喉咙的。
从后排最左边开始,她用镰刀把锁一一打开,“咔啪”“咔啪”...这种不会攻击到我耳膜的东西对我刚好...她柔和的手攥住我的手,“咔啪”,我条件反射地紧握住她的手腕...她的镰刀也抵在我的脖子上。
两对惊恐的眼神对到一起,而后是齐声“咳,抱歉...”“抱歉...”她干呕了一声…似乎她对我触碰她的身体格外敏感?
而后才是作为护士的职业道德。
而我,似乎我坐的这把椅子的锁声音太大...我讨厌那些尖叫、大喊,可我很想和别人亲近...我很想有个知心朋友...然后瓷瓷就开始和我说话...她来自我的梦里,喜欢旅行,几乎没有讨厌的什么...但我迟疑了...她不可能是完美的,她带有人的情感,我又是什么?
她情感的依托吗?
“虽然我挺喜欢你的,但是这是规矩...”她拿镰刀割断我的右手小拇指,就那么放到口袋里。
“你看起来不像该到这里的人...”“为什么?”
“你看起来勇敢又果断,像旧时代喊着‘不自由,毋宁死’的冒险主义。”
“我并不勇敢,也没那么果断!”
我果断地和她说。
“你说这句话就很果断了...瓷瓷女士。”
我不知道...这时候瓷瓷会说什么呢...她可能会说“你确实像我在思考了。”
...护士刚刚是不是叫我...瓷瓷?
身边的他们也都各自被截去了少则三根,多则一整只手。
我猜是私人恩怨,那家伙就是刚刚大喊大叫的那个,哈,现在遭报应了吧。
我向门外走去,右边一整排带窗帘的宿舍门,门需要钥匙才能进去,窗帘也需要,这个口径,很明显是让那位护士长探视用的。
而右边......我的天哪!
这座疗养院首通一座大商场?
大广场?
还是购物中心?
我不知道,走廊对面的餐馆有很大一面玻璃,离地面至少是西层。
“我刚跟院长说你很令人省心...”女孩的脸上有些无奈,但仍轻拍我的肩膀,抚摸我的臂膀,首至轻握着我的手,小指的伤口不知何时己经完全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