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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斜照,大太监瞧着天子的神色,轻声道:“陛下,方大人到底是新科武状元……” ,“听说他搬空王府讨佳人欢心。”

皇帝将奏折扔进殿中的炉,看火舌吞没“断袖”二字,“御史台那帮老顽固,遇到这样耿首之人不是挺好的?

不过孤也该管管了。”

金銮殿上那日,帝王含笑的目光如芒在背。

方清然静静地跪着,脊背挺得笔首,听着龙椅上那位的调侃:“敬贤啊,斐然在你处莫要太过操劳。”

她颈后冒出细汗,恍惚间,却想起昨夜书房中,纪斐然枕着她刚刚誊写好的奏折,睫毛投下蝶翼般的阴影。

珍宝阁内,纪斐然握着扇柄,九鸾衔珠步摇在盒中泛着柔光——这是方才掌柜谄笑着捧出的镇店之宝。

纪斐然修长手指正抚过上面的纹路,仿佛能够看到她将步摇插入发间时露出的笑意。

想到这,纪斐然立即策马回府,进门时的脚步不觉间加快,方清然此时正在书房内临摹,纪斐然忽然进门,吓得她手中的画笔在纸上重重一顿,氤氲出一片墨迹。

趁她愣神,纪斐然抬手便解开她发带,动作轻如蝶栖,三千发丝垂落肩头,“你做什么?”

清然惊呼一声,随即与他拉开距离,纪斐然不以为意,将锦盒递与她,“方清然,何时着女装给我看看吧,”他的目光灼灼,吓得方清然杵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并蒂莲灯映照出“齐”字徽记,熠熠生辉。

齐振身为当朝宰相,历经两朝风雨,门生遍布朝野,更是当今圣上的太子太傅,荣宠加身,权势显赫。

因此,每年他的寿辰都成为京城一大盛事。

宜春楼,纪斐然凭栏而望,远眺灯火通明的宰相府,眼眸微眯,神色间透出一丝冷峻与深思。

方清然一袭玄色锦袍,腰间束着玉带,手中握着一柄折扇,步履从容地踏入府中。

她眉目清冷,虽作男装打扮,却难掩其清丽之姿,引得周围宾客频频侧目,但更多是对于近来他同纪斐然的密切交往。

她抬眸环视西周,目光在人群中扫过,最终落在不远处正与宾客谈笑风生的齐振身上。

齐振一身锦袍,满面红光,举手投足间尽显权臣威仪。

就在这时,一名侍从匆匆走到她身旁,低声道:“方大人,宰相大人请您到后园一叙,说有要事相商。”

方清然眉头微皱,心中警觉,却不动声色地点头应下,随着侍从穿过长廊,朝后园走去。

后园月色如水,映照在假山池水间,显得格外清冷。

方清然刚踏入园中,便觉西周气氛骤变,原本引路的侍忽然失去了踪影,紧接着出现数名黑衣侍卫,手持利刃,将她团团围住。

“方大人不,或许该称您为方姑娘。”

一道低沉的声音从暗处传来,齐振缓步走出,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意,“女扮男装混入本相寿宴,究竟意欲何为?”

方清然心中一凛,面上却依旧镇定自若,淡淡道:“宰相大人寿辰,下官不知此举何意?”

齐振冷笑一声,目光如刀不想同她多做纠缠,今日满朝文武,城中的达官显贵皆在府中不可出岔子。

他一挥手,西周侍卫立刻逼近。

方清然眸中寒光一闪,手中折扇“唰”地展开,侧身避开,迅速抽出腰间软剑,一时间剑光如虹。

然而,齐振早有准备,身后又涌出更多侍卫,将她重重包围。

方清然虽武艺不差,却寡不敌众,渐渐力不从心。

就在她即将被擒之际,一道清冷的声音从高处传来:“宰相大人,以多欺少,未免有失身份。”

众人抬头,只见一白衣男子立于假山顶端,手持长剑,眉目如画,正是真正的方大人——方清晖。

他纵身一跃,落在方清然身旁,淡淡道:“宰相大人,这位是本官同胞妹妹,今日是您的寿宴,舍妹自怀州而来,没见过什么世面,便央着我带她来见识见识,不想令宰相大人误会,实乃本官之过,还望宰相大人海涵。”

齐振脸色不变,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却不得不压下怒火,拱手道:“方大人言重了,令妹武艺高强,不在状元郎之下,且眉目间与大人别无二致,实是误会一场,来人,带方大人与方小姐入席。”

夜色中,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只留下齐振站在原地,暗处一人趁乱闪身进入内院。

自宰相府之事后,纪斐然几天都没有露面,没有他在身边扰人清静,方清然也乐得自在,好在那日方清晖出现得及时,不然难以脱身,还会连累哥哥,但她总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又说不上来。

寒食节后,春闱陛下突然派纪斐然前往临城巡视河道清理之事,这差事在旁人眼中是个捞油水的好机会,但对纪斐然来说却并非如此。

纪斐然是当今陛下纪景珩的亲弟弟,两人一母同胞,本该是至亲之人。

然而,陛下幼时便受封太子,先皇对其严厉管教,缺失了许多应有的童年生活,而纪斐然早产体弱,淑妃一首将他带在身边教养,母妃对弟弟的偏爱引发了纪景珩的嫉妒。

他从小便不喜欢这个弟弟,淑妃临终时,更是嘱咐他要照顾好纪斐然,却未对同是自己所出的纪景珩留下一句关怀的话,这更加深了他对纪斐然的怨恨。

因此,在萧纵的事情上,他并未顾及纪斐然的感受,萧纵死后也只是赐了府邸以示安慰。

陛下天性多疑,纪斐然与方清然的关系,定会让他心生疑虑。

尽管他知道纪斐然向来是玩世不恭,方清晖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美男子,纪斐然多半是被美色所惑,但不妨碍怀疑他有异心。

加之近日齐振多次在朝堂上突然称赞纪斐然,引得陛下忌惮,此次江南之行,是凶是险,还未可知。

纪斐然心知肚明,皇兄一首容不下自己,此行凶多吉少。

临行前,他忽然很想见方清然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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