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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行昭交代完随玉,便去了另一处相府西边的一间厢房。

“相爷。”

随文恭敬地行了礼。

裴行昭推门而入,榻上蓬发的男子眼球布满血丝,惨白的脸上混着泪水和血迹,真真是凄惨极了。

屋内门窗紧闭,酝酿出一股难以言说的气味来。

裴行昭皱了皱眉,冷眼看着周遭混乱一片,屋中的摆件倒得到处都是。

“裴行昭!”

王瘊赤红了眼睛,咬牙切齿地看向来人,作势要扑上来。

只是人还没靠近,就被随文掀翻在地,压制着不能动弹。

他怎么说也是堂堂的户部侍郎,裴行昭却无所顾忌至此,竟然敢如此羞辱他。

一顿毒打过后,尚还没完,竟还强灌他喝下了媚引,那本是他为季含月专程准备的,有了这药,便是再孤傲的烈女,也得在他胯下求饶。

可裴行昭,他竟敢……阴阳相配,同寝媾合,方是自然,裴行昭逼着他喝了药不说,竟不知从哪里找的几个五大三粗的庄稼汉,对他……一想到昨日的遭遇,还有这满屋令人作呕的气味,隐隐作疼的伤口,王瘊的心中便是恨极了他。

“裴行昭,你敢如此对我,我要到陛下面前去状告你,便是你位高权重,却也堵不住天下人的悠悠之口。”

裴行昭并未理会他的无能狂怒,上一个胆敢威胁他的人,坟头的草都己经三尺高了。

只是这王瘊不同,用心歹毒,绝不能轻饶。

“随文,画可做好了?”

什么画?

王瘊面容扭曲,不知所云。

待随文打开手上的画卷,王瘊只看了一眼,整个人便要急火攻心地晕过去了。

画师的技艺高超,惟妙惟肖的春宫图上,赫然是他昨日的经历,熟悉的人只要一看便能认出他就是画中人。

王瘊气得身体止不住地发抖,他不敢想,若是这样的东西传扬出去了,他还有何脸面在朝为官。

“我听说,这画师是你重金寻觅来的,一手丹青技艺炉火纯青,怎么样,你可还喜欢?”

裴行昭寒眸轻眯,语气疏懒,眼底眸色越发冰凉。

王瘊为了折辱季含月,一早便预备好了画师,只待今日之后,这些画作便会传遍大街小巷,好让世人都瞧见,纵然季司南是名满天下的大儒,他的女儿却是如此的放荡***。

王瘊张了张嘴,半个字也说不出来,喉间吐出一口鲜血。

裴行昭嫌恶地避开了一段距离,唇角勾出一丝冷笑,“既如此,你便可以死了。”

说话间,裴行昭握着匕首,唇侧笑意不变,却颇有些阴冷的感觉,一刀一刀结果了他。

随文见怪不怪,询问道:“相爷,属下来清理干净。”

裴行昭接过手帕,细细地擦净了手,最后看了一眼血肉模糊的王瘊,嗓音冷淡:“拖去乱葬岗喂狗。”

-为免熏到她,裴行昭特地沐浴过,方才过来见她。

“含月。”

一进屋,却没看见人,裴行昭面上的笑意渐渐淡去。

“相爷,季姑娘说,她想回临湖小筑一趟,属下便…放她走了…”随玉忐忑的禀报着,暗中瞥了一眼主子的脸色。

完蛋,看起来是不太美妙。

虽然主子吩咐过了,但是她实在是抵抗不住美人的请求,一时心软,就把人放跑了……“她说要走你就放她走?”

裴行昭面上有些不悦,依照她的性子,恐会离开上京也未可说,到时天下之大,若是找起人来,却也要多费些周折,“我不与你多说,这次的事便算作一次教训,自己下去领罚。”

-这边的季含月方才回到临湖小筑附近,便听到邻舍的议论之语。

“季娘子,你可回来了,昨天夜里,你们这边起了大火,整座院子,烧去了大半,己是不成样子了。”

“早晨官府的人来了,听说是还死了人,应该是你家那个小丫头吧。”

昨天夜深了,等浓烟飘出来的时候,才惊动了左邻右舍。

众人同情的看向她,这小娘子虽是刚搬过来没多久,但是模样生得好,针线活也做得不错,这家还有个郎君,有些日子没见了,小夫妻都极好相处,平日里只有主仆二人在这住,这会儿家里遭了难了,就剩这小娘子一个人,怕是打击极大。

“春桃……”季含月的脑子有些发懵,跌跌撞撞地往院子里跑,口中喃喃自语春桃的名字。

春桃与她从小一起长大,名义上是主仆,实则与亲姐妹本无二致。

“春桃!”

季含月眨眼间落下泪来,不曾想昨日的人不仅想污她名声,还想害她姓名,春桃是无辜受累。

阿爹自缢的时候她无能为力,序言哥哥死的时候,她毫不知情,现如今,春桃也死了,而她却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含月!”

裴行昭骑马赶来,看见的就是她跪在地上,不停的用手挖着那院里的木头。

季含月听到他唤,泪眼朦胧的回头。

裴行昭下了马,蹲在她身侧,柔声道:“春桃没死,此刻人就在相府。”

季含月一顿,止住了抽泣,下意识攥住了他的衣袖,“真的吗?

没骗我?”

“自然。”

裴行昭又靠近几分,把人从地上扶起,掏出手帕来细细给她擦手,柔声宽慰道:“你随我回去,便能见到她。”

季含月眼睫颤颤,点点头,“我何时能见到她?”

裴行昭轻叹:“我出来时并未备车,只能委屈你与我一同骑马了。”

见她并未反对,裴行昭轻轻勾唇,飞身上了马,又倾身搂住她的腰,把人带上了马。

裴行昭牵起她的手,放至腰间。

季含月身体一僵,下意识想要推开。

她从未与男子有过如此亲密的举动。

特别是这个人还是他。

怎么想,都很奇怪。

“若是不抱紧,难免会受到颠簸。”

彼时季含月己经心乱如麻,无暇再顾忌许多了,她只有亲眼见到春桃,方才能安心。

裴行昭感受到她的顺从,心头愉悦更甚。

他会一点一点,抹除掉沈序言在她心里的记忆。

从今往后,她眼里心里,只能装着他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