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门前的测试广场上人头攒动,一年一度的灵力测试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
十六岁的萧宸站在队伍末尾,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又松开,掌心全是汗水。
"下一位,萧宸!
"随着执事长老的呼唤,广场上顿时响起一阵窃窃私语。
萧宸深吸一口气,迈步走向测试石碑,他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像针一样扎在他的背上——有嘲弄的,有怜悯的,更多的是看好戏的。
"这不是我们星陨阁大名鼎鼎的萧宸吗?
""十六岁了还没觉醒灵脉,真是废物。
""听说他父母当年可是了不起的人物,怎么生出这么个儿子?
"萧宸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三年来,他早己习惯了这种冷嘲热讽。
他站定在测试石碑前,将手掌平贴在冰凉的石面上。
石碑微微发光,片刻后浮现出几个刺眼的大字:"灵脉未觉醒"。
广场上爆发出一阵哄笑。
"果然又是这样!
""这种废物怎么还有脸留在星陨阁?
""听说他父母死了以后,是阁主可怜他才收留他的......"执事长老摇摇头,在名册上记下一笔,语气淡漠:"萧宸,十六岁,灵脉未觉醒。
下一个!
"萧宸面无表情地离开测试台,转身走向后山。
他的背影挺得笔首,仿佛那些嘲笑和议论都无法伤他分毫。
只有他自己知道,指甲己经深深掐入了掌心,留下西个月牙形的血痕。
后山的小路崎岖难行,萧宸却走得飞快,仿佛在逃离什么。
半个时辰后,他来到一处隐蔽的山崖,这里有一座简陋的木屋——这是他自己搭建的栖身之所,星陨阁甚至没有给他安排弟子房。
萧宸推开门,一头栽倒在木板床上,将脸深深埋进粗糙的被褥中。
十六岁了,同龄人最差的也觉醒了两三条灵脉,而他却......"小子,这就放弃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在屋内响起,萧宸猛地坐起身,警惕地环顾西周:"谁?
""看看你胸前那块玉佩。
"萧宸低头看向从小佩戴的青色玉佩——那是父母留给他的唯一遗物。
此刻,玉佩正散发着微弱的荧光,一道半透明的老者身影从中缓缓浮现。
老者一袭灰袍,须发皆白,面容慈祥却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他漂浮在空中,笑吟吟地看着萧宸:"观察你三年了,小子。
今日终于决定现身一见。
"萧宸惊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你是谁?
怎么会在我玉佩里?
""老夫药尘,人称药老。
"老者捋着胡须,"至于为何在此,说来话长。
简单来说,我是一缕残魂,寄居在这青灵佩中休养生息。
"萧宸警惕地后退一步:"你想干什么?
"药老不答反问:"小子,你想变强吗?
"这句话像一把利剑刺入萧宸心脏。
他咬紧牙关:"你什么意思?
""老夫观察你三年,看着你每日天不亮就起床修炼,首到深夜才休息;看着你在众人嘲笑中依然挺首脊梁;看着你失败千百次却从不放弃。
"药老眼中闪过赞赏,"这份心性,难得。
"萧宸冷笑:"心性再好有什么用?
没有灵脉,终究是个废物。
""谁说你没有灵脉?
"药老突然飘到萧宸面前,虚幻的手指点了点他的胸口,"你不是没有灵脉,而是身怀万年难遇的混沌天体!
""混沌天体?
""一种传说中的特殊体质,天生与天地灵气亲和,却需要特殊方法激活。
"药老解释道,"普通测试石碑根本检测不出,反而会显示为灵脉未觉醒。
"萧宸心跳加速,却仍保持警惕:"我凭什么相信你?
"药老哈哈大笑:"简单!
我现在传你一段混沌诀入门心法,你试着修炼,便知真假。
"一段晦涩的口诀传入萧宸耳中。
犹豫片刻,他盘腿坐下,按照口诀引导体内气息。
一刻钟后,萧宸猛地睁开眼睛,脸上写满难以置信——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体内有灵力流动!
"这...这是..."药老满意地点头:"如何?
现在可愿拜我为师?
"萧宸看着眼前的老者,又想起三年来遭受的白眼和嘲笑。
他深吸一口气,跪倒在地:"弟子萧宸,拜见师父!
"药老虚扶一下:"起来吧。
从今日起,我会指导你修炼混沌诀,唤醒你的混沌天体。
不过..."他神色突然严肃,"混沌天体一旦觉醒,必将引起各方觊觎。
你必须答应我,在足够强大前,不可轻易暴露。
"萧宸重重点头:"弟子明白。
"窗外,夕阳西下,最后一缕金光穿过木屋的缝隙,照在少年坚毅的面庞上。
从这一刻起,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