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八代火影的就任典礼本该是红绸翻飞、鼓乐齐鸣的盛事,可人群中此起彼伏的窃语却像夏日的蝉鸣般嘈杂——有人盯着鹿丸胸前那枚崭新的火影岩徽记交头接耳,有人对着博人所在的方向指指点点,三年前那场叛乱的阴影,至今仍在众人心中挥之不去。
鹿丸站在讲台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褶皱。
绣着十六瓣菊花的火影袍沉甸甸地压在肩上,比当年中忍考试时背着的卷轴还要重上百倍。
他望着远处被晨雾笼罩的忍者学校,恍惚间又看见十二岁那年的自己躺在树荫下,对着飘过的云团计算抛物线轨迹。
那时的他怎么也想不到,二十年后的今天,自己会站在这片曾和鸣人、佐助并肩战斗过的广场上,成为木叶的掌舵人。
"诸位——"鹿丸的声音混着查克拉在空气中炸开,广场瞬间安静下来,"当第七班的护额第一次系上手腕时,我以为忍者的终极目标不过是在任务间隙喝上一杯冰镇抹茶。
可当鸣人老师的火影岩灯熄灭在雨夜,当佐助先生的写轮眼再也映不出木叶的月光......"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视线掠过人群中白发苍苍的伊鲁卡,掠过抱着女儿的雏田,最终落在博人紧攥忍具袋的右手上,"我们才明白,有些责任,是比云影还要沉重的传承。
"博人指尖的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三年前的场景如走马灯般在脑海中闪现:父亲佐助浑身缠绕着诡异的绿色纹路,像株疯狂生长的树木般冲破实验室天花板;自己握着染血的苦无跪倒在地,耳边是暗部忍者冰冷的铐锁声;还有那个戴着青铜面具的神秘人,在他昏迷前贴着耳畔低笑:"大筒木的血脉,终究要回到神的怀抱......""但和平不是温室里的樱花!
"鹿丸突然提高声音,袖口翻卷间露出小臂上与鸣人共同执行任务时留下的旧疤,"总有蝼蚁想在火影岩上留下爪印——"话音未落,地面突然传来闷雷般的轰鸣。
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同时腾起遮天蔽日的沙墙,上百道黑影踩着砂金从沙暴中俯冲而下。
为首的忍者扯下兜帽,额间砂隐村的护额在晨光中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