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她父母的第七个孩子,因为是唯一的女儿,所以备受宠爱。
她死的时候很安静,也很凄惨,胸口扎了一柄锋利的剑,鲜血染红了她的白狐披风。
但是她依然咬着牙不发出一点声音。
原来柔弱如她也是这样的能忍痛。
但是她应该很疼,因为她脸色苍白,发际因疼痛出了密密一层汗,打湿了额前的碎发。
她攥着那柄剑,手掌流出的鲜血涂满剑身。
她扯出一抹微笑,嘴角上扬,尽管面无血色,却笑得夺人心魄。
宁静,留恋,大事已了,得偿所愿的样子。
她看向我:"忍冬,去告诉萧荣牧,成了。
"她还在笑,笑得很欣慰。
我看向她,却挪不动脚。
她见我不肯动,颤着声音对我说,"忍冬……求你,告,告诉他,说我要见他。
"。
我看见她嘴角的血迹,终究不忍心,走出门去,只是走得很慢。
刚出魏笙儿寝宫的院子,就听到里面她的婢女辛夷悲痛的叫声。
她叫着她的主子,边哭边喊"来人啊!
",但是哪里还会有人管她们。
魏笙儿的院子此刻寂静得吓人。
我扶着宫门,竟然有些发抖,勉强站住,却不忍回头。
心拧在了一处,像是被人狠狠地揪着。
辛夷的哭声越来越微弱,偌大的宫殿又归于沉静,仿佛什么也不曾发生。
只有北国冬日里惯常呼啸的北风,发出呜呜的声音,如泣如诉。
过了很久直到深夜,太子才唤我去问话。
他似乎忘了还有魏笙儿这个人一样,照常坐在书房处理公务。
手侧是他已看过的公务文书,已经与他齐肩高。
替他研墨的宫人小胜子看到我来,如同看见救命恩人一般。
听到太子让他下去,抖着一直在研墨的那只右手,感激地看了我一眼就慌忙走出书房。
太子翻着面前的纸张,头也没有抬一下,问道:"都处理好了?
"。
我回他,正等太子的口谕。
太子翻看信笺的手顿了顿,许是批阅太久,手竟然有轻微不可察的轻颤。
他将信笺装入信封,漫不经心地说:"她可有说些什么,身旁谁在。
""她说成了,她还说想见您。
身旁是她的婢女辛夷。
"。
太子听完,挥了挥手,我便退下。
夜里的风雪更大,打着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