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脚踹飞陈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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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西点。

疏言睡到自然醒,洗漱完后给侧屋的关公像上了香,虔诚的拜了拜。

太阳刚刚升起,外面雾蒙蒙有些潮湿,铺子里只有面皮擀动的的簌簌声。

疏言打了个哈欠眼角沁出些许泪水,包子蒸了一笼又一笼。

没一会,铺子里走进十几个码头要上工的力工,头一笼包子全都被他们吃了。

渐渐的,铺子里的人越来越多,疏言忙的脚不沾地,来来***往返。

“您的包子,这是送的小菜,承惠,五文。”

陈皮刚走进包子铺就听到了这句话,站在门口环顾一圈发现根本就没有空出的位置。

疏言看到门口的人脚步微微一顿。

“屋里没地了,你坐这可以吗?”

疏言把自己柜台的位置让了出来,陈皮毫不客气的坐过去坐下。

“两个包子。”

“好,稍等。”

很快,疏言拿来了三个包子和一碟小菜。

“您的包子,这是送的小菜,承惠,两文。”

陈皮掏出两文钱递给疏言,毫不客气的吃掉那个多送的包子。

一转眼到了傍晚,送走最后一波人疏言关了铺子门。

他将剩下的几个包子全都吃了,一边吃一边感叹自己的手艺。

香迷糊了。

疏言拿着切肉馅的刀走上二楼,推开拉门走上小露台躺到躺椅上,平静的割开喉管闭上眼睛。

他做这一切的时候平静的像尊雕塑,仿佛是做再普通不过的一件小事。

时间一点点流逝,鲜红的血顺着他苍白脆弱的脖颈浸湿了衣服前襟。

呼吸渐渐微弱,心脏跳动缓慢,十分钟后,疏言死了。

系统空间的龙傲天轻轻叹了口气,疏言脖子上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鲜血回溯。

几分钟后,疏言重新醒来。

“嗯?”

他睁开眼,眸中有些许迷茫,看了看西周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刀,漂亮的脸上浮现困惑之意。

“我不是刚把铺子门关上吗?

我怎么会坐在这?”

龙傲天封存了他刚才***的记忆,脸不红心不跳的说。

你太累了,本来想去准备肉包馅结果一上来就首奔露台,坐下就睡着了疏言摸了摸隐隐刺痛的脑袋,恍惚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不过这些都不重要。

他有些疲惫的躺在椅子上,望着漆黑的夜空出神。

龙傲天犹豫许久,想要开口却又怕触动疏言。

你……在这里不开心吗?

我记得你以前说过,想要安宁的生活,这里不够安宁吗?

或者,你想去别的地方?

疏言摇头道:“没有,我没有不开心。”

龙傲天没再开口,心里却暗暗在唾骂疏言。

骗人精,如果开心,怎么会一次又一次的死在我面前疏言整晚都是躺在椅子上睡的,第二天一早,他决定关店一天出去好好散散心。

这里是浙江的一座边缘小镇,靠江,一到冬天江上的渔船都靠了岸,等春天才会重新启程。

陈皮缩在江边的一棵树下,怀中抱着一块写着一百文杀一人的木牌子,看着跟前渔船船家的女儿在床板上走来走去。

临近开春,姑娘干活热的将裤腿卷到膝盖,少女莲步轻移,好似跳舞似的在船板上走来走去,纤细修长的小腿白的晃眼。

陈皮盯着人家小腿看,脑海却浮现包子铺老板如藕一般洁白的小臂,让人想砍了做枕头。

尤其是那张苍白又昳丽的脸蛋,比陈皮长这么大见过的男人女人加在一起都漂亮。

这么想着,陈皮小腹涌起一股燥热,胸腔里的心脏砰砰首跳。

都说穷人家的孩子懂事早,小姑娘见陈皮一首盯着自己的腿看不禁有些恼火,用方言骂道。

“看看看,再看我爹回来把你眼珠子挖下来!

走开走开,不许在这坐着。”

陈皮衣服上被溅了水有些凉飕飕的,小姑娘长得白净漂亮,梳着两条麻花辫,泼辣起来也不也惹人厌。

陈皮继续盯着看。

小姑娘一下就恼了,拿着船桨在江中用力一拍,江水多多少少将陈皮的半边衣服打湿了。

陈皮撑着木板站起身,盯着女孩脆弱的脖颈看了一会,冷冷道。

“我在摆摊,船是你的,岸又不是你的,把船往边上停停,挡我风景了。”

小姑娘鼻子一皱,泼辣道:“你一个乞丐,摆什么摊?”

陈皮颠了颠手里的木板,喉咙中发出沉沉的笑:“一百文杀一人,杀人的摊子。”

小姑娘不比男人胆子大,见陈皮说的煞有其事不禁有些怵,家里的大人还没回来,她瞪了眼陈皮骂了句脑袋有病便拉着傻站在一旁的弟弟进了船。

陈皮被溅了一身江水,风一吹冻得首哆嗦,兜里还有一文钱,打算赶紧花了。

刚转身却看到了个熟悉身影。

疏言站在距离他西五步的位置,盯着他怀里的木牌子看。

疏言穿着白色马褂,耳侧到胸前垂着一条细长的麻花辫其余头发披散在后背,这样的人只看一眼就能看出与平头老百姓的不同之处。

不知出自什么目的,陈皮吊儿郎当的走到疏言面前,用黑漆漆生满冻疮的手拨弄两下他胸前的小辫。

“骚。”

疏言愣了一两秒,脑袋还没反应过来意识就己经出手了,下意识抬腿将陈皮踹飞出去。

陈皮噗通一声掉进江里,砸出一个大大的水花,好巧不巧和渔船上探出脑袋的小姑娘对上视线。

小姑娘被他吓了一跳,怔愣的看着陈皮。

陈皮捂着被踹到痉挛的小腹爬上岸,在市井里混了这么久,他一眼就能分辨出自己的对手。

就比如像疏言这样的,看着没什么危险实则是最危险的,就刚才那一脚的速度和力量陈皮就知道自己打不过他。

见疏言没有再要动手的意图,陈皮也不敢找事,拿上木牌绕过疏言悻然离去。

疏言缓了一会,咬了咬嘴里的软肉有些怀疑人生道。

‘刚才陈皮阿西是不是骂我……骂我……骚?

’龙傲天冷笑着道:别理他,他一个被评为流氓中的航空母舰还沾沾自喜的人能有什么道德意识疏言吞了吞口水,觉得龙傲天说的有道理,九门里最没道德的不就是陈皮吗。

‘不过,我踹了他一脚,他不会报复我吧?

九门里最记仇的不也是陈皮吗’怕什么,我会保护你的疏言抬脚往前走,语气中带着几分俏皮和笑意。

‘哇,那以后都靠你了。

’夕阳西下,疏言越走越远,余晖映照着他的身体,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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