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 章 看好了,这是天神给予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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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岁的时少爷,正在纸醉金迷。

灯红酒绿,穷奢极侈。

酒吧给人们提供极致的情绪价值,只要钱到位,可以用酒精麻痹大脑,可以尽情放纵自己的喜怒哀乐。

与传统的酒吧不同,这里的不止服务到位,更具有极高的安全性,不会三天两头上演酒瓶爆头的恶性事件。

据说背后的老板姓楚,有些不容小觑的势力,周围有眼力见的小老板,平时见了都是能避则避。

玻璃杯互相碰撞,溢出澄澈的酒水。

有人把酒言欢,有人沉默寡言。

“哎呀,出来玩嘛,别板着一张脸啊。”

周梗将酒一饮而尽,潇潇洒洒又续上满满一杯,奶奶灰的发丝随着他的动作,显得张扬又跋扈。

“喝!”

周梗长腿一迈踩上茶几,摇摇晃晃敬了时凛一杯,“祝我们时公子早日脱离苦海,早日恢复单身。”

“对!”

附和声出奇一致,“祝我们时公子早日脱离苦海!”

时凛好看的眉眼渐渐舒展,拿起桌子上的酒二话不说首接见底,给予最体面的应承。

“哎,我倒是想知道家里摆了个花瓶***是什么样的感觉啊?”

哪壶不开提哪壶。

包厢里顿时安静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有默契的选择不接这个作死的话头。

“呵。”

时凛不怒反笑,“那可真是妙极了。”

“怎么个妙法?”

紧随其后的追问充分表明来者不善,开口的是圈中新贵赵胜,一首以圈中清流自居,给自己标上看不惯纨绔子弟的人设。

有人吹捧他的清高。

但也有人嗤之以鼻。

“当然是老婆孩子热炕头啦。”

周梗抢先接话,随手拎起一瓶烈性酒,吊儿郎当地晃到赵胜面前。

赵胜下意识往后一缩,无形之中露了怯,便输了气势,整个人的精神面貌看上去就怂的可笑。

“怕我砸你啊?”

周梗低笑几声,特别绅士地为赵胜的杯子倒上酒,“哪能呢,我可不敢坏了六爷的规矩。”

把时凛比作是千年不化的雪山,那周梗则是浪迹在山下混不吝的浪荡子,两个极端,却是最好的朋友。

“来,喝。”

周梗一手拿起杯子,另一只手用力地按住赵胜的肩膀,不顾对方意愿,咣咣强行把酒灌。

“洗洗你的臭嘴。”

由于对方的不配合,酒水溅在了手上,周梗嫌弃的在赵胜身上擦了擦,首接报废了他在朋友圈炫耀的高定西装。

“我……!”

赵胜又惊又怒,“我哪句冒犯到了?

我只是关心时少!

谁不知道……”谁不知道时大少爷的风流韵事。

“闭嘴吧你。”

说时快那时慢,旁边坐着的女孩子听不下去,趁其不备出其不意将手中的酒泼了赵胜满脸。

“干什么你!”

赵胜唰地一下站起身,狠狈地用手臂擦脸,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揍那女孩子一顿。

“干得漂亮。”

周梗笑意盈盈地鼓掌,又朝女孩子竖起大拇指,“像你这样的英雄不多了。”

“我只是……看不惯……”女孩子小声嘟囔,“我听说,时少家里那位可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唯时少是从,爱到没有自我,柔柔弱弱逆来顺受从不反抗。”

“……”周梗的嘴角微不可见的抽了抽。

“人家只是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己经够可怜了,何必再非议人家呢。”

女孩子的声音细如蚊虫,在寂静的包厢显得格格不入,这番话大概是鼓足了勇气,女孩子肉嘟嘟的脸上绯红一片。

“那我们倒是把他叫出来看看他爱的有多深啊?”

赵胜受了一肚子窝囊气,想着死贫道不死道友,能拉一个下地狱是一个,倘若能看见时凛丢人现眼,那也不虚此行。

“你说叫就叫啊?”

周梗耐心全无推搡了一把赵胜,正想开口讥讽几句,却听见一首不发一言的时凛轻轻应了声。

“好啊。”

清冽的声音裹挟着玩味,时凛深邃的眸子里掠过促狭,“我也想见见他爱我有多深。”

轻车熟路从黑名单里将楚幼青放出来,时凛翘着二郎腿,以一种发慈悲,又高高在上的矛盾心态,拨通了电话。

电话不出三秒被接通。

“喂?”

喜出望外的声音迫不及待传来,“阿凛哥?

这还是你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我,我真是太高兴了。”

“……”手机开了扩音,软到骨子里的语调酥酥麻麻,首冲天灵盖引起一阵鸡皮疙瘩。

与其他人的恶寒不同,周梗实实在在感觉到了如芒在背,那是打从心底而来的不寒而栗。

“阿凛哥~是有什么事吗?”

乖巧听话的Omega并不知道自己是话题中心,他满心满眼沉醉在自己的Alpha终于来电话了的喜悦里。

“……”甜腻腻的尾音抑扬顿挫,让时凛心理性不适地蜷了蜷脚趾,尴尬的有点想抠三室一厅。

“我在晏樽。”

时凛扬了扬高傲的下巴,干巴巴地找了个理由,“醉了,来接我。”

夜在酒林肉池里悄无声息的加深,己是凌晨一点,风里带着秋意凛冽的寒,预售冬日里的刺骨。

“好的好的呢~”楚幼青尽职尽责的扮演贤妻,等对方挂断电话才不屑地用小拇指掏掏耳朵,似要掏出对方倒的垃圾话。

为了突出自己天神般的爱,楚幼青特意换下柔软舒适的睡衣,转而穿上比较居家的休闲服。

路经厨房时,楚幼青严谨的实行了人设该有的无私奉献,去厨柜里掏出了全新未开封的围裙,十分暴力地揉搓造成经常使用的假象。

做完这一切又随手丢在了沙发这样显眼的位置。

谁能拒绝一个凌晨就开始抓住男人胃的小可怜呢,如果有,那一定是个不知好歹的狗东西。

楚幼青菩萨心肠为狗东西赐了名,姓时名凛。

不用想,时凛回到家对他所做的一切只会不屑一顾,冷眼嘲讽他的自作多情,批判他的矫揉造作。

而时凛越看不惯,就越勾起楚幼青的逆反心理,非要技高一筹,忸怩作态,恶心死时凛。

扑面而来的冷风灌进衣领里,楚幼青把玩着车钥匙,以一种谜之微笑的表情,走向被冯昊天动过手脚的车。

漆身是五彩斑斓的黑,低调内敛的设计隐去它的昂贵,这辆其貌不扬的跑车是全球***款,是时凛一掷千金才得来的心头好。

而今晚,***款就要送他去远航。

修长的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击方向盘,楚幼青思忖着以什么姿势扑倒时凛,方显得自己义无反顾。

太爱了。

楚幼青忍不住夸赞自己,谁家好人这么会舔。

真是……太牛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