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章 看好了,这章标题取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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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寒也。

又有严正有威势的意思。

是气所磅礴,凛烈万古存。

时凛的名字是时老爷子亲自所取,所代表的意义非凡,他对这个孙子可以说是寄予厚望,无时无刻不在希望时凛能够成材成气候。

可时凛一点一点长成了不受期盼的样子,顽劣、固执、叛逆,是所有与听话相关的反义词。

那己经是个不通人性的怪物了,每每不欢而散,都让时老爷子恨不得将他回炉重造。

“他性子是冷了些。”

时老爷子睁眼说瞎话,“你多与他相处相处,会发现阿凛其实挺……好的。”

“嗯。”

对方长时间的停顿己然说明了一切,楚幼青不至于揪着这个问题与老头子争论,当下应声不置可否。

“我知道的。”

楚幼青换了个姿势拿手机,透过窗户低头看楼下的动静,冯静的好大儿冯昊天正鬼鬼祟祟的猫进了车库。

“委屈你了,幼青。”

时老爷子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他深知自己的所做所为不符合常理,但在当下又不得不兵行险招,“不要怪老头子挟恩图报。”

“说笑了。”

冯昊天大概是小计谋得逞,神神清气爽从车库里出来,与出门倒垃圾的冯静打了个照面。

两人找了个自认为隐秘的角落,不知聊了些什么,由平心静气到张牙舞爪,最后争得面红耳赤。

楚幼青免费看了一场闹剧,全身上下散发着愉悦。

时老爷子略含抱歉的口吻落在耳边不痛不痒,楚幼青不甚在意,“哪里委屈,您可是出了丰厚的报酬。”

“放心吧。”

楚幼青倚在窗边看冯静气急败坏,嘴角勾起若有若无的弧度,似笑又非笑,让人拿捏不准他的情绪。

“您拜托的事,定当殚精竭虑。”

他说的坚定,时老爷子找不出错处,又有的没的周旋几句,电话这才被挂断,结束了这场单方面的试探。

“可别后悔呢。”

楚幼青双眼微眯,有狡黠一闪而过。

楼下大抵是谈判破裂了,冯昊天发了狠一把推倒冯静,嘴里还不干不净咒骂着,在倒反天罡的羞辱祖宗。

这可太有意思了。

楚幼青支着下巴看的津津有味,丝毫不嫌吵闹,以及冯静大着嗓子指桑骂槐,说他这样的狗屎都能走大运。

“只要你入了时大少爷的眼,以后什么得不到!”

冯静双手一撑迅速爬起来,与冯昊天面对面对峙,“你和他有从小长到大的交情,只要你愿意,近水楼台先得月!”

“你懂什么!”

冯昊天恨铁不成钢,面目变得狰狞可憎,“我的事你少管,我是不会巴结时凛的!

你最好趁早死了这条心!

那个楚幼青你就让他威风一阵,我保证他到时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时凛能不能活到孩子出生都是一个问号,冯昊天可不会上赶着跟随时凛,他只会是他的催命符。

思及此,冯昊天也懒得同妇人之仁的冯静计较,甩甩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离开时家。

“哎呦——”冯静拉不住儿子,一拍大腿往地上一瘫,就开始哭嚎,“我的命好苦啊……孩子爸啊……早知道我就同你一起去了……”目光一瞟,冯昊天的脚步一顿,冯静便开始更加声势浩大的表演,“哎呦,可怜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拉扯儿子长大……”冯昊天无奈去而复返,咬牙切齿低声道,“这里没人吃你这一套,赶紧起来,儿子肯定会让你享福的,时凛算什么,你放心,儿子以后的成就会比他更高。”

“你发癫啊?”

冯静脱口而出,显然不相信儿子的鬼话,她儿子几斤几两,扪心自问她还是清楚的。

“谁发癫!”

冯昊天一噎,想解释缘由,但又怕冯静瞒不住事,思量再三按耐住了分享欲,“你等着吧,我先走了。

记住,不要和任何人提起我来过。”

此地无银三百两。

楚幼青哂笑,能把这里密不透风的监控当摆设,一时之间,他竟不知该说冯昊天天真,还是他们把时凛当傻子。

戏没有再看下去的必要,楚幼青转身去了花房,笑意盈盈地持着剪刀,修剪杂乱无章的枝条。

野蛮生长的枝桠不仅影响走势,还会消耗大量的养分,楚幼青手起刀落,大有赶尽杀绝的气势。

“楚幼青。”

脑子里回响起沙哑苍老的呼唤,年轻的枭雄迎来他的迟暮之年,时老爷子佝偻着腰,目光却是如炬。

“我希望你,保护我孙子。”

残阳如血,风卷残云。

那是三月前,一个平淡无奇的下午。

时老爷子来势汹汹,楚幼青有教养的用铁锅冲了一杯手磨咖啡客待,认真倾听了对方的诉求。

“看在我女儿当初有恩于你的份上……”年迈的上位者放低了姿态,身上有说不出的浓烈哀愁,“帮帮我孙儿吧。”

“我知道你有这个能力,你能从那种地方爬出来,就证明你非等闲之辈,只要你护着我孙子并成功找出那个想害他的人,我会给你一个亿。”

一个亿。

也就普普通通的一个小目标罢了。

楚幼青笑而不语,静待对方的加价。

“事成之后,我还会赠与你时氏集团百分之十五的股份。”

时家盘根错节早己无人可信,时老爷子这般孤注一掷,是因为他在假意温情里窥见了危险。

那个想害他孙子的人,在许多细枝末节里己初显端倪,时老爷子有所察觉,只是不愿意相信血肉至亲竟会隔阂至此。

于是想借假外人之手,将证据确凿。

无论最后结果如何,时凛作为他的长孙,他会不惜一切代价护他周全,方对得起自己九泉之下的女儿。

“这是我孙子的资料。”

时老爷子将一打文件推到楚幼青面前,似乎笃定了对方不会拒绝,语气变得强势几分,“他可能是我女儿唯一的孩子,就拜托你了。”

唯一。

楚幼青眉毛一挑,觉得事情真是越发有趣极了。

“可是……”楚幼青故作为难,“您的孙子未必会相信我,我又该怎么或者……以什么身份接近他才不会让人起疑呢?”

“我相信以你的聪明才智,这不会难倒你。”

道上谁人不知楚六爷的手段。

惹上楚六爷,怎么死的要在地府里回头看VCR无删减版本。

“您的意思是……”楚幼青的笑意在脸上不达眼底,片刻的停顿带着不怀好意,“随我咯?”

这是要同意的讯号。

时老爷子爽快应答,“只要你能做到我的条件,随你怎么样都可以,我会尽力配合你的行动。”

“听起来。”

楚幼青用不锈钢盆,优雅地小口品尝了他自己亲手所冲的咖啡,意有所指,“很不错。”

余光一瞥,资料上的大头照映入眼帘。

五官端正,完美继承了他母亲的貌美。

往下看,是介绍。

时凛,男,二十三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