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磷火为号，百工夜行
我盯着山道上摇曳的火把，系统界面在视网膜上泛着幽蓝：蒙恬亲卫队方位透视己开启，击杀五人可解锁初级战术指挥模块。
“玄哥，他们带着弩机！”
黑夫突然扯住我衣角。
三十步外的秦军阵列中，三架蹶张弩正卡入青铜箭匣——那是墨家五年前为秦军设计的十连发机关弩。
我反手甩出三枚瓷片，那是白日烧废的陶俑碎片。
瓷片撞上山岩的瞬间，系统音炸响：二氧化硅粉尘浓度达爆燃阈值，建议引燃“闭气！”
我朝身后低喝，钢刀劈向岩缝迸溅的火星。
轰——！
幽蓝色火浪顺着山道席卷而上，持弩的秦军化作人形火把。
黑夫狂笑着冲入烟尘，钢刀砍向青铜甲胄时竟迸出橙红火花：“玄哥，这刀真他娘比将军钺还利！”
我踩住一名烧伤的秦军什长，剑尖挑起他腰间的错金虎符：“蒙恬派了多少人？”
“咳……咳咳……骊山所有戍卫……”他突然暴起，袖中匕首首刺我咽喉，“皇帝万年！”
匕首在距皮肤半寸处僵住——三根青铜矢贯穿他后脑，箭尾刻着墨家矩子纹。
子时三刻——鹰嘴崖血顺着虎符凹槽滴入祭坛，山岩轰然洞开。
十二具青铜机关人持戈而立，咽喉处泛着与我的钢刀相同的冷光。
“墨家非攻院首徒玄，私研杀器，触犯禁令。”
阴影中走出鹤发老者，手中矩令指向我胸口的虎纹，“交出淬火秘术，可留全尸。”
我抚过机关人臂甲上的鱼鳞纹，系统提示疯狂闪烁：检测到水银动力核心，可激活”墨守“科技树。
“师叔可知，皇帝明年就会死在沙丘？”
我突然开口。
机关人的戈尖齐齐颤动，老者袖中滑出毒蒺藜：“妖言惑众！”
“始皇三十七年七月丙寅，车驾崩于沙丘平台。”
我报出《史记》原文，指尖划过机关人关节，“届时天下大乱，墨家若还守着非攻，怕是连机关城都要被项羽烧成白地。”
老者暴退三步，袖箭钉入我左肩的刹那，系统突然接管身体。
我以诡异的机械式步法闪过第二箭，右手按在机关人天灵盖：水银回路重编程完成。
十二具机关人同时转身，将老者围在戈阵中心。
“你……你竟破解了祖师秘术！”
我拔出肩头袖箭，血滴在祭坛上勾勒出大篆“玄”字：“回去告诉钜子，要么带《墨经》来换机关人，要么等着给皇帝殉葬。”
寅时——骊山南麓黑夫用钢刀撬开秦军尸体的玉带钩，突然怪叫一声：“玄哥！
这帛书盖着少府令印！”
染血的绢帛上，赫然画着我的通缉画像，下方小篆批注：疑似楚墨余孽，获吕氏商队庇护，即刻截杀所有吕姓商贾。
系统音在此刻响起：接触关键人物吕雉，可解锁高级育种技术。
我捏碎腰间半枚玉珏——这是三日前吕氏商人交换肥皂配方时留下的信物。
羊脂白玉内侧，藏着唯有现代人才能看懂的刻度：以二十西节气划分的密会坐标。
“不逃了。”
我碾碎玉珏，望向咸阳方向，“我们去抢蒙恬的军粮车。”
黑夫差点咬到舌头：“那可是九死……”“蒙恬五日后要押送三千石粟米北伐匈奴。”
我摊开手掌，系统投影出渭水航道图，“但如果我们把粮车换成磷粉与硝石——”山风卷着燃烧的灰烬掠过营地，像极了阿房宫连绵三百里的绢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