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银行APP弹出通知时，酱汁正顺着他的指缝往下滴。
社会效益转化率：+11%解锁额度：50,000,000元剩余时间：363天23小时他还没来得及擦手，三个穿JK制服的女生突然冲过来围住他。
"程老板！
"为首的姑娘举起手机首播间，"您投资的网红气泡水半小时卖爆十万单！
"程野瞥见屏幕里正在带货的矿泉水，瓶身上赫然印着自己啃煎饼的卡通形象。
快递站老板老周叼着烟出来踹他："你小子把我仓库密码改了？
"程野茫然抬头，发现原本堆满山寨运动鞋的仓库里，数以万计的矿泉水正在自动分拣机上流转。
电子屏显示发货地包括三亚免税店和陆家嘴金融中心。
"这他妈是...我七天前送出去的水？
"程野抓起一瓶水，发现生产日期己经变成昨天。
瓶盖内侧的"再来一瓶"中奖标识下，多出一行微雕小字："凭此盖可兑换惊鸿再起原始股0.0001%"江临夏的监察车此时正横在巷口。
她盯着热成像仪里突然飙升的仓库温度，按住耳麦："技术组，立刻分析该批货物物流数据。
"话音未落，头顶传来无人机的轰鸣声——三十架挂着彩虹条幅的快递无人机正从仓库天井腾空而起。
程野的手机突然打进陌生号码："程总，我们是七天前领水的环卫工人。
"对方声音发颤，"那些瓶盖...能在黑市换钱！
"与此同时，金融城顶级日料店里，穿主厨服的流浪汉将矿泉水倒入醒酒器。
米其林评委们举起酒杯瞬间变色："这矿物质配比...是勃艮第顶级白葡萄酒的风味！
"领班翻开送货单，发件人栏闪烁着程野的电子签名。
江临夏的平板突然警报大作。
她划开数据面板，看见程野的初始资金正以俄罗斯套娃模式裂变：矿泉水经销商获得低息贷款、黑市瓶盖激活地下钱庄、连无人机运输都催生出新保险公司。
更可怕的是，所有衍生交易都绕过了监管系统。
"立即约谈目标人物！
"她摔门下车，却看见程野被债主们堵在巷尾。
三年前惊鸿资本的供应商举着欠条，最前面的秃顶男人正是当年跳楼未遂的包工头。
"还钱！
"包工头的老婆把矿泉水瓶砸在程野身上，"别以为换个马甲就能..."她突然顿住，从程野沾湿的衣领上捏起片金色碎屑——那是瓶盖上的镀金涂层。
人群突然诡异地安静下来。
债主们互相交换眼神，有人掏出放大镜观察瓶盖，有人开始搜索二手交易平台。
包工头颤抖着举起手机："程...程总，这瓶盖在收藏圈炒到两千块了！
"程野的后背抵住墙砖，他清晰听见江临夏的高跟鞋声在逼近。
债主们的手机此起彼伏响起提示音，不知是谁第一个转身冲向快递仓库，人群瞬间化作汹涌的潮水。
"站住！
"江临夏的喝令被淹没在疯狂中。
她伸手要拽程野的胳膊，却被个酒气熏天的流浪汉撞开。
那人的破棉袄下闪过劳力士金表，程野在错身瞬间听见沙哑的低语："小心冷链车。
"次日凌晨，程野被警笛声惊醒。
他躺在城中村阁楼里，手机推送着爆炸新闻："网红矿泉水遭投毒！
"配图是冷链车侧翻在高速路口，消防员正从泄露的液氮罐里抢救出发蓝的矿泉水瓶。
江临夏的语音留言在此时切入："程先生，监察局认定您涉嫌操纵商品流通。
请于九点携带..."留言突然被杂音切断，手机屏幕跳出个血色骷髅图标。
阁楼铁门轰然洞开，穿快递服的老周扔进来个麻袋。
三千个瓶盖倾泻而出，每个内侧都刻着新字样："收购方：寰宇集团。
"程野抓起座机打给仓库，听见的却是标准电子音："您拨打的号码己接入财富守恒局监听系统..."窗外传来无人机的蜂鸣声，程野掀开窗帘一角，看见江临夏站在街对面。
她手中的天平徽章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身后集装箱车正在卸载成排的黑色仪器。
更远处，七天前他站过的变压器旁，某台自动售货机突然开始免费发放印着他头像的避孕套。
晨光初现时，程野在瓶盖堆里扒拉出张皱巴巴的传单。
那是三年前惊鸿资本破产清算公告，背面却多了行新鲜墨迹："想要破局，去找穿阿玛尼的流浪汉。
"第一缕阳光照进阁楼时，城中村所有流浪猫突然开始聚集。
它们项圈上挂着的，正是冷链车里消失的那批蓝色瓶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