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像是被磁铁吸住了一样，牢牢黏在讲台上的沈清澜身上。
沈教授的声音很好听，清冷又沉稳，像是一杯冰镇过的山泉水，光是听着就让人耳尖发麻。
“植物细胞壁的主要成分是纤维素、半纤维素和果胶……”姜小葵一个字都没记住。
她满脑子都是沈清澜解纽扣时那一截白皙的锁骨，还有她微微垂眸时睫毛投下的阴影。
——真的是太要命了。
她活了二十多年，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美色误人”。
下课铃响的时候，姜小葵猛地回神，发现自己的笔记本上密密麻麻写满了“沈清澜”三个字，旁边还画了好几个歪歪扭扭的爱心。
“……”她迅速合上本子，做贼似的左右张望，确认没人看见后才松了口气。
不行，得做点什么！
姜小葵一向是行动派，从小到大，她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不管是竞赛冠军、稀有植物种子，还是食堂阿姨偷偷多给的一勺红烧肉。
而现在，她想要引起沈清澜的注意，让沈清澜记住她。
作战计划，启动！
她深吸一口气，拎起书包就往讲台冲。
沈清澜正在整理教案，修长的手指把纸张码得整整齐齐，连边角都对得一丝不苟。
“沈老师！”
姜小葵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虎牙闪闪发亮，“您刚才讲得太精彩了！
我从来没听过这么生动的植物生理学课！”
沈清澜抬眸看了她一眼，眼神平静得像是在看一块石头。
“谢谢。”
她淡淡道，然后继续低头收拾东西。
——淦，出师不利！
姜小葵的社交牛逼症第一次遭遇滑铁卢。
按照往常的经验，她只要笑眯眯地夸两句，对方多少会给她一点回应，哪怕是客套的“你也很认真”。
但沈清澜显然不吃这套。
没关系，换个策略！
姜小葵眼珠子一转，目光落在沈清澜的办公包上——那是一个简约的黑色皮质公文包，看起来价格不菲，但边缘己经有些磨损，显然用了很多年。
“老师，您的包真好看！”
她睁着眼睛说瞎话，“是***款吗？
我上次好像在杂志上看到过！”
沈清澜的动作顿了一下，终于正眼看向她。
姜小葵心里一喜——嘿嘿嘿，有效！
然而，沈清澜的下一句话首接把她打回原形：“这是学校发的教师标配包。”
她语气平淡，“你还有事吗？”
姜小葵：“……”——完败。
教室里还没走的学生己经开始窃窃私语，有人甚至憋不住笑出了声。
姜小葵耳根发烫，但输人不输阵，她硬着头皮继续搭讪：“老师，您家缺盆栽吗？”
沈清澜：“？”
“我种了很多多肉植物，可以送您一盆！”
姜小葵越说越来劲，“放办公室能净化空气，还能缓解疲劳，特别适合您这样认真工作的老师！”
沈清澜合上公文包，终于给了她一个完整的回应：“缺安静。”
姜小葵：“……啊？”
“比起盆栽，”沈清澜拎起包，从她身边走过，留下一句轻飘飘的，“我更缺安静。”
姜小葵石化在原地。
——社交牛逼症，惨遭碾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