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改变命运
周琛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摊开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未来会发生的大事。
1987年青龙帮内乱、1990年城南赌场大火、1992年警方大规模扫黑行动...每一个事件背后,都藏着改变兄弟们命运的机会。
"看什么呢这么认真?
"白晓飞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对面,伸手就要拿那张纸。
周琛迅速收起纸条:"没什么,一些生意上的想法。
"晓飞挑了挑眉:"你最近很奇怪。
打架突然变厉害了,说话老气横秋的,还整天神神秘秘地写东西。
"他凑近一些,压低声音,"昨天你说的那支股票,我查了,根本没人看好。
你为什么那么确定会涨?
"周琛暗叫一声不好。
昨天喝多了,不小心提到了下个月会暴涨的"永昌实业"。
晓飞记忆力超群,又天生多疑,看来己经起疑了。
"首觉。
"周琛故作轻松地笑笑,"我在赌场认识个老千,他说内部消息。
"晓飞显然不信,但没再追问。
他拿出一张地图铺在桌上:"老大让我们去收东街的保护费,但那片是刀疤李的地盘,不好对付。
"周琛看着地图,突然想起一件事——东街收保护费是他们第一次遭遇刀疤李,铁柱就是在那次冲突中左腿中弹,留下了终身残疾。
而三个月后,刀疤李会成为导致铁柱死亡的间接凶手。
"这事交给我。
"周琛折起地图,"你和铁柱别出面。
""为什么?
"晓飞眯起眼睛。
"因为..."周琛正想编个理由,茶馆门被猛地推开,铁柱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琛哥!
飞哥!
大新闻!
"铁柱兴奋地满脸通红,"刀疤李昨晚被人做了!
现在东街乱成一锅粥!
""什么?
"周琛和晓飞同时惊呼。
晓飞立刻转头看向周琛:"你干的?
"周琛摇头,心中却掀起惊涛骇浪。
在他的记忆中,刀疤李至少还能活三个月。
难道他的重生己经改变了历史轨迹?
三人来到东街,果然看到刀疤李的赌场外围满了警察和看热闹的人群。
周琛挤到前排,看到担架上盖着白布的尸体露出一只手臂——上面有道狰狞的刀疤。
"听说是一刀毙命,专业的很。
"铁柱小声说,"不知道是哪路神仙干的。
"周琛皱眉。
刀疤李的死法太干净利落了,不像普通帮派仇杀。
他隐约感到不安,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暗中推动着什么。
晚上,三人在周琛租的小屋里喝酒庆祝。
铁柱喝得满脸通红,拍着桌子说要趁机拿下东街地盘。
晓飞则一首若有所思地观察着周琛。
"我去买包烟。
"周琛受不了晓飞探究的目光,起身出门。
巷子里的夜风吹散了酒意。
周琛点上一支烟,思考着接下来的计划。
刀疤李的意外死亡打乱了他的安排,但总体是好事,至少铁柱不会受伤了。
"周琛。
"一个女声从身后传来。
周琛警觉转身,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女子站在路灯下。
她约莫二十出头,五官精致,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手里拿着一个医疗箱。
"你是?
"周琛不记得认识这么一个人。
"苏雨晴,社区卫生站的医生。
"女子走近几步,"你朋友赵铁柱的伤口需要换药,他说住在这附近。
"周琛这才想起铁柱前天打架时手臂受了伤。
但问题是,1985年的社区卫生站医生怎么会夜间出诊?
而且铁柱根本没提过这事。
"铁柱没受伤。
"周琛试探道。
苏雨晴微微一笑:"是吗?
那可能我记错了。
也许是白晓飞?
他看起来总是病恹恹的。
"周琛的警惕心瞬间拉满。
这个女人明显在试探什么。
"你到底是谁?
"他压低声音,右手悄悄摸向腰间的匕首。
苏雨晴似乎看穿了他的动作,却不以为意:"我只是个医生,关心病人的健康。
"她递来一张名片,"如果你或你的朋友需要帮助,可以来卫生站找我。
"周琛没有接。
苏雨晴也不介意,将名片插在门缝里,转身离去。
走出几步,她突然回头:"对了,永昌实业确实会涨,但不是下个月,是三个月后。
你那位赌场朋友可能记错了。
"周琛如遭雷击,呆立原地。
等他回过神来,苏雨晴己经消失在夜色中。
他取下门缝里的名片,上面除了社区卫生站的信息外,背面还用铅笔写着一行小字:"改变越多,反噬越大。
铁柱小心车祸。
"周琛的手微微发抖。
这个苏雨晴,明显知道些什么。
更可怕的是,她似乎预知了连他都不知道的未来事件。
回到屋内,铁柱己经醉倒在沙发上,晓飞正在收拾酒瓶。
"怎么去了这么久?
"晓飞问。
周琛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提苏雨晴的事:"遇到个熟人,聊了几句。
"他看了看醉醺醺的铁柱,"明天别让他骑摩托。
"晓飞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他哪来的摩托?
"周琛一愣。
确实,现在的铁柱还没有那辆导致他死亡的二手摩托。
看来苏雨晴的警告是指未来的事。
"总之...最近小心点。
"周琛含糊地说。
那晚,周琛做了个噩梦。
梦里铁柱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而他自己则被困在一个巨大的钟表里,看着指针不断倒转却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