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旧物如刀,斩断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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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雨丝裹着寒意,罗非月站在胡家院外,老式搪瓷缸里的红玫瑰早己枯萎,花瓣在雨水中泛着诡异的灰。

那是胡海波"求婚"时随手摘的野花,上辈子她如获至宝般养在床头,如今想来只觉讽刺。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斑驳的木门,廊下悬挂的风铃叮当作响,像是在嘲笑她曾经的痴傻。

"谁啊?

"胡母裹着褪色的蓝布棉袄探出头,看见是罗非月,脸色瞬间沉下来,"怎么,想通要来赔罪了?

"罗非月攥紧提篮的手,指甲几乎要刺破藤编。

篮子里放着胡家下的聘礼——两包桃酥、半袋红糖,还有那枚生锈的银戒指。

"阿姨,我是来退婚的。

"她的声音像是从结了冰的井里捞出来的,"这些东西,原封不动还回来。

"胡母抄起门后的扫帚就骂:"你个不知羞耻的丫头!

婚期都定了现在说退?

让我们老胡家的脸往哪搁!

"扫帚带起的风扫过罗非月的脸颊,她却不退半步,上辈子临终前胡海波的冷漠,此刻化作滚烫的勇气在血管里奔涌。

"阿姨,有些话我早就该说。

"罗非月突然掀开竹篮上的蓝布,露出里面用油纸包着的东西,"这是胡海波写给省城歌舞团阿柔的信,上个月落在我这儿了。

"她故意停顿,看着胡母瞬间煞白的脸,"听说阿柔最近总往部队跑?

"雷声在天际炸响,胡母手中的扫帚"当啷"落地。

罗非月趁热打铁,从怀里掏出个皱巴巴的信封:"还有这个,胡海波让我帮他寄的汇款单,收件人也是阿柔。

"这些都是她今早趁胡海波不在家,从他书房抽屉里翻出来的。

胡母哆嗦着抓起信,老花镜滑到鼻尖:"这个逆子!

竟然背着我们......"她突然抬头,眼中闪过算计,"丫头,只要你肯把这些烂事咽下去,以后进了门,我保证让海波......""不必了。

"罗非月后退半步,雨水顺着发梢滴进脖颈,"我要的不是施舍的婚姻。

"她转身要走,又想起什么似的回头,从口袋里掏出个红绸包着的物件,"对了,这个请您转交胡海波。

"红绸散开,露出半块玉佩。

那是他们订婚时,胡海波"深情"地说"我们一人一半,永结同心"的信物。

罗非月看着胡母惊愕的表情,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告诉他,破镜难重圆,玉碎也不必补。

"离开胡家时,雨不知何时停了。

罗非月走在湿漉漉的青石板路上,怀里的退婚书被体温焐得发烫。

她想起半小时前,胡海波接到母亲电话匆匆赶来,看见桌上信件时慌乱的表情,还有那句气急败坏的"罗非月你疯了"。

现在想来,那模样竟比他穿军装时"英姿飒爽"得多。

路过供销社时,罗非月听见几个妇人在议论:"听说胡营长的未婚妻把婚退了?

""可不是,还说胡营长在外面有人......"她脚步未停,任由这些碎语被风卷走。

重生后的第一场仗,她打赢了。

突然,一辆吉普车在她身边停下,车门打开,下来一个穿着军装的男人。

竟是胡海波,他大步走到罗非月面前,脸色阴沉得可怕,“罗非月,你闹够了没有!

你这么做让我以后怎么在部队里抬头!”

罗非月看着他,眼神平静,“胡海波,我只是拿回我应有的尊严。

你若觉得丢脸,那也是你自己造成的。”

胡海波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他深吸一口气,缓了缓语气,“非月,咱们毕竟有过情分,你把那些东西交出来,咱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罗非月冷笑一声,“情分?

你和阿柔谈情说爱的时候,可曾想过我?

胡海波,这婚我退定了。”

胡海波脸色涨红,恼羞成怒,“罗非月,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退了这婚,以后别想在这地方好过!”

罗非月毫不畏惧地首视着他,“我早就不在乎别人的眼光了。

倒是你,若不处理好和阿柔的事,才是真的难以抬头。”

就在这时,吉普车后座的车门打开,一个穿着时髦的女孩走了下来,正是阿柔。

她娇嗔地挽住胡海波的胳膊,“海波,和这种人多说什么。”

罗非月看着阿柔,心中并无波澜,只是觉得可笑。

“胡海波,你好自为之。”

说完,她便准备离开。

可胡海波却伸手拉住她的胳膊,“罗非月,你今天必须把东西交出来。”

罗非月用力甩开他的手,“你再纠缠,我就把这些事闹到部队去,让所有人都看看你的真面目。”

胡海波一怔,他深知罗非月说到做到。

看着罗非月决然离去的背影,他只能咬牙切齿,却也无可奈何。

罗非月头也不回地往前走,她知道胡海波不敢真把事情闹大。

突然,一辆自行车在她身边停下,车上的男人跳下来,竟是沈逸风。

沈逸关切地看着她,“我听说你退婚的事了,没事吧?”

罗非月看着沈逸风温暖的笑容,心里涌起一股暖流,“我没事,这婚退得太对了。”

沈逸风笑着点头,“那就好,走,我请你吃冰棍,给你压压惊。”

罗非月欣然答应。

两人坐在冷饮店,沈逸风把冰棍递给她,“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

罗非月咬了口冰棍,甜意瞬间在口中散开,“谢谢你,沈逸风。”

这时,胡海波和阿柔也走进了冷饮店,看到罗非月和沈逸风在一起,胡海波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阿柔阴阳怪气地说:“哟,这么快就找好下家了。”

罗非月放下冰棍,站起身,“我找不找下家与你无关,倒是你,抢别人未婚夫,也不觉得丢人。”

阿柔被噎得满脸通红,胡海波刚要发作,沈逸风挡在罗非月身前,“有什么事冲我来。”

胡海波见状,冷哼一声,拉着阿柔离开了。

罗非月看着沈逸的背影,心中满是感动。

暮色渐浓时,罗非月站在自家小院里,将最后一张订婚照投进火盆。

火苗舔舐着照片上两人僵硬的笑容,渐渐将胡海波的脸烧成灰烬。

她望着跳动的火光,忽然想起白天在供销社,沈逸风临走前回头看她的眼神——那目光像冬日里的暖阳,竟让她这个在寒窑里冻了两辈子的人,心头泛起陌生的暖意。

火盆里的火星腾空而起,照亮她坚定的眉眼。

罗非月对着灰烬轻声说:"胡海波,这一世,我要活得比你耀眼百倍。

"风掠过树梢,送来远处部队训练的口号声,她知道,新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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