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别想蹭我的ETC
西周的景象似乎都一模一样，黑色的雾气缭绕，偶尔有几缕幽光闪过，却分不清是鬼魂还是别的什么。
他挠了挠头，心中一阵无奈。
回想起初来乍到之时，他被孟婆那碗热腾腾的汤灌得迷迷糊糊，几乎是全无意识地踏上了这条通往未知的路。
那时候，周围的一切都像是笼罩在一层梦幻般的薄雾之中，连路怎么走都没记清楚，更别提距离感了。
李昂感觉自己此刻的速度慢得像蜗牛，虽然能够低低地漂浮在空中，但这种速度，与两条腿走路相比，也快不了多少。
他不禁有些焦急，心里嘀咕着：“这什么鬼地方，飘了这么久还没到，该不会是在耍我吧？
现在我就是风箱里的老鼠——进退两难！”
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对着空气喊道：“你好，幽幽！”
“我在！”
一个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去鬼门关怎么走？”
“己为您避开拥堵路段，飘行导航开始！
前方100米悬崖处跳下……”幽幽的声音再次响起，却让李昂愣住了。
“我去，有导航，怎么不早说？”
李昂哭笑不得，心里暗自埋怨幽幽的“贴心”服务。
“你也没有问啊！”
幽幽委屈地回应道。
李昂按照导航指示前行，沿途景象令他感慨万分。
阎罗殿、酆都城、迷魂殿、三生石、望乡台、奈何桥、黄泉路、阴阳客栈。
一番跋涉之后，李昂终于来到了鬼门关前。
那座雄伟的关卡如同一只巨兽般俯卧在阴阳两界的交界处，城门上刻着复杂的符文，散发着幽幽的蓝光。
而关门口，牛头马面两鬼正威风凛凛地站着，他们手持钢叉，眼神锐利如刀。
他们的身后，还跟着十数个小鬼，一个个面露凶相，显然不是善茬。
此刻，入关的门前鬼魂络绎不绝，而出关的门则寥寥无几，且关门紧闭，显得异常冷清。
李昂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走上前去准备出关。
然而刚迈出一步，就被牛头马面两鬼拦住了去路。
“喂，你这小鬼是哪来的？”
牛头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着李昂，如同在看一个不速之客。
“我要出关。”
李昂挺首了腰板，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镇定。
“有没有通关公文？”
“没有。”
“那你开什么玩笑？”
牛头冷笑一声，眼神中充满了不屑，“怎么可能放你一个小鬼过去，开门要有通关公文，懂不懂规矩？
赶紧滚！”
“就是，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
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马面也附和着道，“哪凉快哪呆着去吧！”
李昂被他们的嘲讽弄得有些恼火，但他也不敢发作。
正当他准备想办法应对时，一对黑白无常急匆匆地走了过来。
“两位大人，我们出关办事，但是走得急，忘了带公文，你们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白无常陪着笑脸说道。
“通融？
没有公文开不了门。”
牛头摇了摇头，态度坚决，“门上有法阵，没有公文打不开。
我劝你们还是趁早回去拿吧！”
“可是……”黑无常还想争辩，却被牛头马面打断了。
“别可是了，没有可是。”
马面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二位阴差，这个小鬼不知道就算了，你们也不知道这个规矩吗？”
李昂看着这一幕，心中不禁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他淡淡地开口：“既然门上有法阵，没公文打不开，那你们这群牛马还守在这里干什么？
吃干饭的吗？”
这句话一出，顿时让牛头马面两鬼恼羞成怒。
他们虽然是牛马，但最恨别人叫他们牛马。
他们瞪大了眼睛，仿佛要将李昂生吞活剥一般。
“你这小鬼是来闹事的吧？
想尝尝魂飞魄散的感觉吗？”
牛头怒吼道。
“哼！”
马面也冷哼一声道，“一个小鬼也敢在这里撒野？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李昂见状，赶紧求饶：“别别别，二位大人，我只是开个玩笑。
我想问一下……是不是我能开门就让我过去？”
他心中暗自盘算着，自己那个系统里面不是有个什么开门法术吗？
说不定可以试试看。
牛头马面两鬼一愣，对视一眼，似乎是在评估李昂的话。
片刻后，他们开口道：“你是什么废物，还能开门？
这门鬼王来了也开不了。
如果强行闯关，会被法阵击伤，甚至魂飞魄散。
不过，你尽管试试，你死了不要怪我们没提醒！”
“去吧！
你要是能开门，我把牛头拧下来给你当球踢！
哈哈！”
他们的语气中充满了蔑视，显然并不相信李昂有这个能力。
而黑白无常也在一旁附和：“就是就是，一个初阶幽魂还想开门？
孟婆汤喝多了吧？”
“哼，我看他就是吃饱了没事干，来这里捣乱。”
“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对对对，这种小鬼就应该好好教训一顿。”
李昂听着他们的嘲讽和讥笑，心中却越发坚定。
他也不想跟他们争辩，只是走到关门前，深吸一口气，双手结印，低声喝道：“鬼门开阖！”
只见一股淡淡的灵力从李昂的体内涌出，瞬间包裹住了整个关门。
紧接着，那扇紧闭的大门竟然缓缓地打开了，露出了一条通往阳间的通道。
众鬼惊呆了，他们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
李昂潇洒地飘出关门外，回头看了一眼那些目瞪口呆的众鬼。
黑白无常见大门敞开，蠢蠢欲动，也想趁机出关。
“鬼门开阖！”
李昂再次施展法术。
大门开始缓缓关闭，而黑白无常却因为靠得太近，触发了法阵，被震飞了好远。
李昂看着他们狼狈的样子，忍不住笑了起来：“哼，想蹭我的ETC，没门儿！
略略略……”说完，他转身潇洒地离去，留下了一群疑惑不解的鬼差。
“这……这是什么情况？”
牛头马面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
“这个废物小鬼怎么能自行开关门的？
或者他有什么法器？”
黑无常颤声问道，仿佛是在自言自语。
“难道……难道是什么鬼王幻化而成？”
白无常猜测道，但随即又摇了摇头，“不可能不可能，他身上的气息分明就是一个初阶幽魂！”
众鬼议论纷纷，却始终无法得出一个确切的答案。
而李昂则己经消失在了他们的视线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