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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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秋雨裹着寒意渗进沈城附中走廊,贺御单肩挂着书包穿过人群。

棒球衫领口竖着,恰好遮住颈侧龙鳞刺青,可当他经过时,嬉闹的学生仍像被刀劈开的海水分列两侧。

“那就是高三七班的复读生?”

两个女生抱紧作业本贴墙站着,首到贺御拐进楼梯间才敢喘气,“听说他把青龙帮太子爷的金牙镶在打火机上......”三楼教务处飘出铁观音的苦香。

教导主任赵秉坤扶了扶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像手术刀:“贺同学,这是第三次迟到。”

他推过考勤本,钢笔尖有意无意点在“家长职业”栏——那里潦草地写着“个体运输户”。

窗外操场上,林晚正领着文学社成员挂横幅。

少女踮脚时白裙扫过积水的瓷砖,贺御收回余光,指节叩了叩墙上《中学生守则》:“赵主任,您西服袖扣沾着北陵赌场的筹码碎末。”

钢笔在考勤本上洇出墨团。

赵秉坤突然笑起来,法令纹里藏着二十年前浑河帮白纸扇的阴鸷:“去把图书馆旧教材搬了,顺便熟悉下监控盲区。”

雨越下越大,图书馆地下室泛着霉味。

贺御掀开防尘布,1999年的《沈城晚报》头版赫然是贺三爷站在拆迁现场的照片。

他捻了捻报纸边缘的焦痕,忽然听见头顶通风管传来脚步声。

“新来的?”

穿铆钉夹克的黄毛蹲在书架顶,指尖转着蝴蝶刀,“陈九爷让我捎句话......”刀光劈开灰尘的刹那,贺御抡起旧辞典砸中对方脚踝。

书架轰然倾倒的巨响中,他踩着《五年高考三年模拟》跨过哀嚎的混混:“告诉陈九,他藏在教务处保险柜的账本快过期了。”

警报器嘶鸣时,林晚正巧抱着社团物资经过。

她看见贺御从浓烟中走出,湿发贴在额角,校服下摆缺了颗纽扣。

两人目光相触的瞬间,少女突然被文学社社长拽走:“离那种人远点,他转学前把九中三个体育生送进ICU......”暮色染红教学楼时,贺御蹲在校门口榕树下喂流浪猫。

五辆没挂牌的面包车缓缓停在对街,车窗贴着防窥膜。

他挠着橘猫下巴轻笑:“今晚加餐的来了。”

手机在裤兜震动,彪子的简讯闪着幽光:“查清了,赵秉坤姘头在沈城妇产医院当护士长。”

橘猫突然炸毛窜上墙头,贺御起身拍掉裤腿草屑,正好迎上林晚和闺蜜走出校门。

少女怀里抱着的《飞鸟集》封皮被风吹开,露出扉页上工整的赠言:晚晚十岁生日快乐——父林建国。

“看够了吗?”

贺御侧身挡住闺蜜探究的视线,棒球衫拉链擦过林晚肩头。

少女后退半步,眼底闪过图书馆烟灰的残影:“你身上有烧焦的......”“同学。”

他突然俯身,呼吸扫过她颤抖的睫毛,“好奇心太盛容易撞鬼。”

远处面包车引擎轰响的瞬间,林晚被闺蜜拽着落荒而逃。

霓虹初上,西塔街游戏厅卷帘门半掩。

贺御踹开储物间的门,二十台老虎机正在焚毁硬盘。

彪子递过平板电脑:“赵秉坤通过教材采购洗钱,上个月他账户多出......”话音被破门声打断。

三个蒙面人持砍刀闯入,刀背映出贺御瞳孔骤缩——为首的手腕纹着青龙帮旧标记。

他抄起折叠椅砸碎吊灯,黑暗降临的刹那,盘龙纹身在应急灯下惊鸿一现。

“陈九没告诉你们?”

贺御的声音混着金属碰撞声,“我十西岁就在这拆过炸弹。”

突然响起的手机***暴露敌人方位,他旋身肘击的力度让肋骨断裂声格外清脆。

警笛由远及近时,贺御正用钢链捆最后一个打手。

他摸走对方兜里的校园卡——照片是赵秉坤年轻时的脸,姓名栏却印着“陈志强”。

彪子突然低呼:“御哥,这王八蛋和今天闯图书馆的是同个路数!”

夜雨冲刷着柏油路,贺御蹲在游戏厅屋檐下抽烟。

手机屏幕亮着林晚父亲的照片——城建局档案科长林建国,半年前车祸昏迷前正在调查旧城改造项目。

烟灰飘落在“沈城附中校庆筹备组”名单上,赵秉坤和林晚的名字并列在捐款名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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