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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的雨丝缠着杏花香飘进轩窗,谢景行执笔的手忽然顿住,墨汁在宣纸上洇出个***的疤。

铜镜里映出少年装扮的自己,鸦青长发用玉冠束起,眉间贴着精心剪裁的云母花钿——正是前世沈晏身边那位神秘谋士"谢公子"的模样。

"小姐..."青桃抱着包袱进来时惊得险些打翻烛台,"您真要如此?

""从现在起,要唤公子。

"谢景行将特制的药粉抹在喉间,嗓音立刻变得清朗。

她展开折扇掩住半张脸,扇骨里暗藏的银针泛着幽蓝冷光。

朱雀大街的摘星楼今夜灯火如昼,三楼飞檐下悬着的鎏金牌匾新换了题字——"天下第一楼"。

谢景行抬眸望着那狂草,唇角勾起冷笑。

前世此时,北凉暗桩借诗会之名在此传递布防图,而题字者礼部尚书之子王珩,正是潜伏十三年的细作。

"这位公子好生面善。

"温润男声自背后响起,沈晏执扇挑开她帷帽轻纱,"可是上元节在茶楼..."谢景行反手用扇骨压住他的手腕:"阁下认错人了。

"她瞥见他腰间新换的竹纹荷包,针脚赫然是北凉贵族特有的双回纹——果然如父亲密信所言,朝中有人与北凉暗通款曲。

诗会开场钟鸣七响,谢景行特意选了最角落的席位。

当王珩提议以"边塞"为题作诗时,满座哗然中唯有她注意到,那个自称江南书生的灰衣人,虎口有北凉骑兵特有的弯刀茧。

"胡尘清玉塞,羌笛怨金微。

"谢景行故意吟出王珩前世盗用的诗句,看着他脸色骤变。

在众人喝彩声中,她踱步至灰衣人案前,突然掀翻砚台:"阁下袖中狼毫,怎的沾着大漠红柳的花粉?

"灰衣人暴起发难,淬毒的匕首首刺她咽喉。

谢景行旋身避开时,一枚白玉棋子破空而至,击碎刺客腕骨。

她转头看见沈晏倚在梁柱边把玩棋篓,薄唇无声翕动:你欠我一次。

"留活口!

"谢景行高喊却己迟了,刺客咬破齿间毒囊,死前怨毒的目光死死盯着王珩。

她故意踉跄撞翻王珩的酒杯,琥珀酒液泼在对方袖口,顿时浮起诡异的青斑——北凉特制的"雁归"毒,遇毒针则显形。

"王公子袖中藏针,莫不是要行刺?

"谢景行话音未落,沈晏己擒住王珩右臂,撕开的衣袖里露出半截刺青:北凉皇室的苍狼图腾。

---五更天的梆子敲过,谢景行褪下染血的外袍。

青桃抖着手给她上药,小姐肩上那道刀伤泛着狰狞的血肉。

"大夫人传话,说小姐既在守孝,明日便搬到西跨院去。

"小丫鬟突然哽咽,"那处连地龙都是坏的..."谢景行望着镜中自己苍白的脸。

前世搬去西跨院那夜,她在结冰的井边"意外"滑倒,从此落下咳疾。

窗纸突然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她迅速将青桃推到屏风后,自己握紧枕下匕首。

"谢姑娘好手段。

"沈晏的声音混着夜风飘进来,雕花窗棂上倒映出他修长身影,"只是下次诱敌,不必用自己当饵。

"一支青玉瓶从窗缝滚落榻前,药香沁人心脾。

谢景行用银簪试过毒才打开,瓶底刻着小小的"晏"字,被划去后又改刻"赠卿"二字。

"小姐,要追吗?

"青桃探头望着空荡荡的庭院。

"备纸笔。

"谢景行蘸着血水写下密信,"把这封信送到城东当铺,就说...父亲生前典当的兵书该赎回来了。

"黎明前最黑的时刻,谢景行站在西跨院荒芜的庭院里。

指尖拂过枯死的海棠树,树皮某处凹凸不平——前世她濒死时摸到的那个"冤"字,此刻正静静躺在树皮下。

"小姐!

"青桃举着灯笼追来,光亮照见树根处新翻的泥土。

谢景行蹲身拨开浮土,半截染血的护心镜刺入眼帘,背面刻着父亲亲卫的编号。

她将护心镜贴着心口,远处传来守夜人沙哑的吆喝。

东方既白,第一缕晨光刺破云层时,谢景行听见自己冰冷的声音:"去查三日前,二叔房里的王嬷嬷为何突然告老还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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