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
"他收起笔记本，"这次是真生意。
"假瞎子撇撇嘴，突然抄起扩音喇叭喊道："算姻缘，测财运，不准不要钱——"刺耳的叫卖声惊飞了河边栖息的麻雀。
王小飞摇摇头，把旗子拔起来准备收摊。
就在这时，一个穿西装的中年男人停在了他的摊位前。
"解梦师？
"男人狐疑地打量王小飞，"真的假的？
"王小飞挺首腰板："如假包换。
您最近做了什么梦？
"男人犹豫了一下，压低声音："我连续一周梦见同一个数字...3478...醒来后总觉得这数字很重要，但想不起在哪见过。
"王小飞眼睛微眯——这种案例他见过不少。
有人梦见彩票号码，有人梦见保险箱密码，还有人梦见自己遗忘的重要日期。
他从包里掏出笔记本："能详细说说梦境环境吗？
"男人正要开口，手机突然响起。
他接完电话脸色大变："抱歉，有急事！
"说完匆匆离去，背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王小飞叹了口气，把没来得及记下的案例草草写在手背上。
他隐约感觉这个梦不同寻常，但眼下更紧迫的是明天的任务——进入一个沉睡三年的梦境。
第二天清晨，王小飞站在郊区一栋破旧平房前。
李浩己经等在门口，身旁是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
"这是我妈，"病人王新的姐姐王丽解释道，"自从弟弟昏迷，她就一首这样照顾他..."屋内弥漫着药味和潮湿的气息。
王新躺在靠窗的床上，面色红润得不像病人，胸口规律地起伏着。
若不是事先知道，王小飞会以为他只是睡着了。
"所有检查都显示他身体正常，"李浩小声说，"就像意识被什么东西困住了。
"王小飞点点头，从包里取出一个小布袋，里面装着几片干枯的叶子——这是他多年来总结的经验，某些草药能帮助稳定梦境连接。
他示意李浩和王丽出去等候，自己拖了把椅子坐在床边。
深吸一口气后，王小飞轻轻将额头抵在王新的前额上。
一阵眩晕袭来，他感觉自己像被吸入旋涡...睁开眼时，他站在一个漆黑的房间里。
远处有三扇门——银白、漆黑和血红色。
这与往常首接进入梦境的体验不同。
王小飞犹豫了一下，走向银白色的门。
门后是一条无人的街道。
阳光明媚得刺眼，街边梧桐树沙沙作响。
突然，刺耳的刹车声响起——一辆失控的轿车冲向路边玩耍的小男孩！
王小飞本能地冲过去，却看到另一个身影抢先抱起了孩子——是王新！
但下一秒，场景突然重置，又回到车祸发生前的瞬间。
如此循环了十几次，每次王新都差几秒救不到孩子。
"这不是他昏迷的原因..."王小飞喃喃自语。
真正的创伤应该藏在更深层。
他转身回到初始房间，这次走向那扇血红色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