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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清晨的闹钟刺破黑暗,陆沉摸索着关掉手机,指腹触到屏幕边缘残留的咖啡渍——那是上周加班时苏棠送来的拿铁留下的痕迹。

洗漱镜里的人眼下泛着青黑,领带歪歪斜斜地挂在脖子上,活像个蹩脚的提线木偶。

电梯下行时,他机械地刷着工作群消息,突然瞥见部门新人发的庆功宴照片。

画面右下角,苏棠常戴的珍珠耳钉在灯光下泛着微光,他的手指猛地收紧,手机险些滑落。

原来她所在的出版社和公司合作了新项目,而他居然是今早才知道。

会议室的中央空调嗡嗡作响,陆沉盯着投影幕布上跳动的方案,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

首到总监拍了拍他的肩膀:“陆沉,这次和星芒出版社的对接就由你来负责。”

空气瞬间凝固,他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干涩的“嗯”声,余光瞥见玻璃墙外熟悉的身影——苏棠抱着文件夹站在茶水间,正仰头喝着美式咖啡。

走廊里的相遇来得猝不及防。

陆沉抱着资料转身时,和苏棠撞了个满怀。

文件如雪片般散落,他蹲下身捡拾,指尖触到她的指尖,那熟悉的温度像电流般窜过全身。

“抱歉。”

苏棠快速抽回手,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

她今天穿了件米白色衬衫,袖口还别着他们恋爱时她最爱的樱花袖扣。

“好久不见。”

陆沉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

苏棠整理文件的动作顿了顿,露出职业化的微笑:“陆经理,合作愉快。”

“陆经理”三个字像冰锥刺进心脏,曾经她总爱踮脚捏他的脸,娇嗔着喊“小沉”。

接下来的会议漫长而煎熬。

苏棠坐在他对面,笔记本上画满工整的批注,时不时和身旁的男同事低声交流。

那人是她的新搭档,陆沉在资料里见过照片,此刻却觉得对方每一个微笑、每一次点头,都像是在他伤口上撒盐。

当苏棠说到某个创意时,眼睛里亮起的光芒,和当年讨论他们共同喜欢的小说时一模一样。

午休时,陆沉鬼使神差地走到公司楼下的便利店。

冰柜前,他盯着草莓味冰淇淋发起呆——那是苏棠最爱的口味。

“先生,这款卖完了。”

店员的声音惊醒了他。

转身时,正撞见苏棠和同事有说有笑地走进来,她手里握着抹茶味甜筒,那是她以前总说“太苦了”的口味。

深夜加班,办公室只剩陆沉的电脑亮着蓝光。

手机屏幕突然亮起,是母亲发来的相亲对象照片。

照片里的姑娘笑容甜美,资料显示是中学教师,一切都很合适。

他正要回复,微信弹出新消息,是苏棠发来的文件:“陆经理,这是修改后的方案,辛苦过目。”

对话框里跳动的光标仿佛在嘲笑他,曾经置顶的聊天框,如今隔着冷冰冰的敬语。

周五的庆功宴在顶楼宴会厅举行。

水晶吊灯下,苏棠穿着酒红色连衣裙,和同事们碰杯时露出优雅的笑容。

陆沉站在角落,看着她被人群簇拥,突然想起毕业那年的跨年夜,他们挤在狭窄的出租屋里,用泡面和廉价红酒庆祝未来。

那时她靠在他肩头说:“以后我们也要这样,永远不分开。”

“陆哥,不一起玩两把吗?”

新人举着骰子凑过来。

陆沉摇摇头,目光却始终追随着苏棠。

她正和那个男同事跳华尔兹,裙摆飞扬间,他看见她后颈的朱砂痣——那是他曾亲吻过无数次的地方。

音乐换成周杰伦的《淘汰》,“只能说我输了,也许是你怕了”的歌词响起时,苏棠的脚步微微一顿,抬头朝他的方向望来。

散场时,陆沉在电梯口拦住苏棠。

酒精让他的勇气短暂复苏:“要送你回家吗?”

苏棠盯着地面的大理石纹路,轻声说:“不用了,我男朋友来接我。”

话音未落,一辆黑色轿车缓缓驶来,驾驶座的男人探出头,正是白天和她跳舞的同事。

陆沉看着车灯消失在夜色中,夜风卷起地上的传单,一张婚博会广告贴在他的皮鞋上。

他弯腰去撕,指甲在纸张边缘划出深深的痕。

手机震动,相亲对象发来消息:“陆先生,下周有空一起吃饭吗?”

他望着远处璀璨的城市灯火,打下:“好”,发送键按下的瞬间,忽然想起抽屉里那封未寄的信,此刻大概己经被岁月染上了更深的褶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