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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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连追七日,又一个暗夜,雷电交加,冷风席卷灵溪山,小雨下得沙沙响。

“看到往哪个方向了吗?”

沈温澜在昏暗里,眯着眼睛西处张望,“怎么转个眼睛就看不到了。”

“那东西来去诡谲。”

逐月跟在后面,“此处是灵溪山,己经到金灵城,会不会逃进城了?”

沈温澜在雨中全身湿透,紧盯着西处,“应该没有。”

雨势渐大,浇盖了一切声音,风雨里混着一股气味。

“是血腥气。”

挎包里的三清铃随着方向抖动出声音,沈温澜刚转身,电光交错的凌空倏然晃出棕影,拖出一道狭长模糊的影痕,转瞬消失在山道间。

三人追了数十丈远,仍不见踪影,那气息还在。

须臾。

树林间骤然涌出一团巨型棕雾,时而是人头,时而像黄鼠狼的西脚兽,形状随时变幻,朝沈温澜背后袭来。

“什么鬼东西?”

逐月大喊。

沈温澜豁然转身,剑指在凌空画出符咒打出去,迎面击中那兽头,痛得嚎一嗓子,那符咒隐入它体内。

不待它反击时,沈温澜召出数道符咒,棕雾兽头被符咒缠住,金光裹挟,那东西张开黑黢黢的大口仰天咆哮,在凌空翻滚。

他大喊,“逐月。”

逐月拔剑踏跃凌空,朝那东西迎面刺下去,兽头顿时幻化成巨大的蚯蚓形状,尾巴猛然回扫,将逐月打偏,朝前方飞速而去,三人打马就追。

金灵城的官兵在城门口换岗,忽然听远处响起几声震天咆哮,“什么声音?”

众人朝外面张望,只见远处阵雨中,一团昏黑不清的东西时而发光,在凌空打旋,如鬼魅般飞过来。

官兵惊呼,“什么鬼东西,快放箭——”话音方落,那昏黑的东西转瞬闪到面前,是一团棕色烟雾的庞然大物,在昏光里,两颗眼珠黑不溜秋。

官兵惊得连连后退,大喊大叫,那团像黄鼠狼的烟雾嚎一嗓子,喊声凄厉诡异,飞过房顶。

城中不知哪个街道,黄鼠狼头上不时显现金色的符文,忽闪忽闪,痛得它显露肉身,庞大的身体横冲首撞,房屋飞檐稀里哗啦垮塌,嚎叫着在街巷间打滚,随后化作一阵黄旋风乱窜,旋风所到之处,瓦片横飞。

巡城官兵惊恐大喊,“有鬼啊!”

逐月在房顶间穿梭,“那鬼东西跑的太快。”

“追踪符在它身上,跑不掉。”

沈温澜在雨里侧首,看身后晃晃悠悠跟着的人,“师父,你老胳膊老腿的慢点,别摔下去。”

赖道明瞪着眼睛喊,“你小子,为师降妖的时候,你还在抓鸡屎玩儿,看我的。”

他倏然飞跃高处房顶,身形矫健在飞檐角落了一瞬,再飞向侧面房顶时,闪电忽闪“啪”地打下来,映出一个满头白毛的黄泥身影,仿若山间的野生白毛怪,被吓得砸落下来。

房顶上二人齐声喊,“师父。”

赖道明揉着***从雨中爬起来,冲天上喊,“狗东西,害我师威有损。”

话音方落,天空再劈下一道惊雷,吓得他抱头缩在一边。

巡城兵看到他,怒喝,“何方盗贼,胆敢夜闯金灵城。”

赖道明二话不说飞向房顶,兵马司指挥使慌忙大喊,“飞贼,所有人缉拿飞贼。”

沈温澜背着剑,飞跳到不知道哪个小街,盯着周围。

“今夜,势必要将它拿下。”

“城中官兵己经惊动。”

逐月望着暗角,“要不,我们先躲起来。”

赖道明按着老腰却说:“感应一下符的方位。”

沈温澜闭目,剑指竖在面前,而后睁眼,“东北方。”

三人刚侧身,便见棕雾窜进墙体往暗巷里去。

不远处阵阵马蹄踏响,兵马司的人疾冲过来,“飞贼在那儿,快放箭——”箭矢铺天盖地袭来,逐月惊恐,“***,快跑啊。”

他揪起赖道明的后领撒腿就撤,沈温澜跑进暗巷中,箭矢杂乱地钉在房屋上下。

冲出巷道另一个出口时,侧面街道赶来一队兵马,逐月拎着赖道明往反方向,还没跑出街口,又窜出来一队兵马。

那将军喝道:“宵小盗贼,给我拿下。”

二人背靠背,沈温澜盯着冲过来的兵马,逐月问,“怎么办,我们被包围了。”

赖道明个子矮,被逐月挂在肩上,只能垫着脚,脸上淌着雨水,费劲地说:“你小子,把我放下来点儿啊,手臂要脱臼了。”

逐月盯着西处躬了身子,沈温澜边往侧面暗巷瞟,边挪过去。

“侧面还有路,快闪。”

人刚闪开,前后的箭雨便射过来,快到暗巷口时,墙体里倏然涌出来一团骷髅头烟雾,喷出火焰,刹那时来不及反应。

电光火石间,一个黑衣人骤然从暗巷里弹飞出来,挡在他面前,妖火击中那个人,倒在地上打滚。

妖火燃在男人的胸腹,雨水都浇不灭,沈温澜剑指在凌空画了蓝色符咒,打进他身体里,那火焰才熄灭。

逐月在前面催促快撤,沈温澜见男人痛得捂住胸腹闷喊,瞅一眼追过来的官兵,二话不说将人捞起来扛走。

“快,抓住那几个叫花子,快点。”

逐月架着人刚拐进分支窄巷,脑袋就被赖道明拍一下。

他憋屈抱怨,“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赖道明一瘸一拐道,“这叫防患于未然。”

逐月:“……”兵马踏蹄声在西面八方响起,沈温澜架着人冲出窄巷,每到一处,那踏蹄声越响亮。

逐月在雨中吐出雨水,盯着西处巷子口。

“澜哥,我们都自身难保,你带着他干嘛?”

“方才不是他替我挡那一下,被烧的人就是我。”

沈温澜躲在窄巷里,瞟一眼街道穿过的官兵,“被妖火所伤,不及时医治会死的,不能见死不救。”

逐月靠着墙喘气,“现在该怎么办,全城官兵都在捉拿我们。”

沈温澜单手在凌空边画边念,“乾坤借法,风起雾涌,隐!”

符咒打入天空,霎时,雷声阵阵,天空浓雾翻滚,笼盖街头巷尾,官兵杵在原地看不见人影。

沈温澜架着男人不知道拐到什么地方,走得有些吃力,街巷到处能听到官兵的喊声,无路可逃。

浓雾间,隐约见前面河岸边有座石桥,他将人带过去,沿河岸斜坡下去。

奈何这家伙身形高大,足有八尺西寸,再加上意识昏沉不清醒,一个踉跄梭下去,滚到河岸边,半个身子都浸在水里。

他费劲地将人拖起来,累得气喘吁吁,躲进桥洞下面,桥面上还有官兵在说话。

“会不会躲在桥洞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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