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玉螭扣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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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三刻,醉仙楼檐角的铜铃凝着冰柱。

慕清秋推开檀木窗,细雪落在密函火漆的狼头纹上。

鎏金手炉暖光映着"景泰十西年盐引案"字样,她指尖抚过卷宗夹层——那里藏着徐砚舟昨日塞入的半片军械图。

楼梯传来玉扣七连击的暗号,徐砚舟挟着寒气落座,玄铁玉扣缠着的银丝沾满霜粒。

"慕姑娘可知庆王府上月采买的西域火油?

"他将染血的账册推过案几,"与三年前焚毁慕家粮仓的是同一批。

"慕清秋剑鞘点开账册某页:"青州官仓火油存量,与庆王府入库数相差三千斤。

"她取出盐引存根并置,"恰等于景泰十西年虚报的盐船载重。

"徐砚舟玉扣轻叩瓷盏,茶水漾出北斗图形:"当年沉船案,三十万两官银被替换为等重碎石。

"他蘸水画出漕运图,"这些碎石如今出现在庆王府别院假山。

""徐大人想借我的手扳倒庆王。

"她将密函投入炭盆,遇热的朱砂显现金丝螭纹,"而你需要慕氏千机锁开啓北境军械库。

"火苗蹿升的刹那,徐砚舟忽然擒住她手腕。

玉扣压住脉门,他声音浸着寒意:"军械库藏着先太子谋逆案的证据,慕姑娘当真不知?

"慕清秋腕间发力震开桎梏,袖中抖出半枚玉扣:"徐大人找的是这个?

"阴阳螭纹在案几相合,映出茶汤里的暗码,"没有慕氏血脉,纵得玉扣也开不了机关。

"地窖突然震颤,梁上灰土簌簌而落。

慕清秋剑鞘点地辨出空心砖,徐砚舟玉扣银丝缠住她腰身:"汪首的人在地道埋伏,慕姑娘若想雪冤...""我要王崇明活口。

"她斩断银丝跃入密道,"他手里有构陷我父亲的亲笔信。

"黑暗中药香刺鼻,慕清秋剑尖挑起松油灯。

火光映出墙上的北狄文,她玉指抚过刻痕:"庆王府的私兵半月前在此***,用的是刑部收缴的战刀。

"徐砚舟玉扣血珀忽泛幽光,他劈开东南角酒坛,药酒中浮起密卷。

慕清秋展卷冷笑:"改良的骑射弩设计图,徐大人不妨看看落款。

"徐砚舟瞳孔震动——图纸右下角印着慕怀瑾的私章,日期却是其死后三年。

"有人用我父亲的手稿造军械。

"慕清秋剑锋划过改良的弩机,"这处卡榫设计,需配合徐家玉扣的簧片。

"她突然扯过他玉扣嵌入图纸凹槽,机关咬合的脆响中,夹层飘出泛黄信笺。

徐砚舟展信的手背青筋暴起。

慕清秋瞥见"北狄王庭"字样,忽然按住他腕间要穴:"徐大人现在信了?

令尊徐崇山将军当年截获的密信,是被王崇明调包的。

"地窖轰鸣骤起,十二道弩箭破空而至。

慕清秋旋身踢翻酒坛,药酒泼洒成幕。

徐砚舟玉扣银丝缠住她手腕急退,烈焰在身后炸开甬道。

"汪首要的是你我性命。

"他斩断追兵铁索,"庆王要的是军械库,而王崇明...""想当从龙功臣。

"慕清秋接话,软剑挑开刺客面罩,露出刑部大牢才有的黥面,"徐大人三年前留我性命,就为今日互为印证?

"暗河寒流中,她将龟息丹塞入他口中。

徐砚舟反扣住她手腕,玉扣血珀映出两人相贴的面容:"慕尚书临终传信,说北境军械库藏着洗刷两家冤屈的铁证。

"水流冲开石门刹那,慕清秋看见他后颈刺青渗血。

玉扣相合的荧光里,石壁浮现水纹密码——正是父亲教过的北狄暗语。

"徐大人可知这密码所指?

"她引着他游向光源,"慕氏祠堂的往生碑下,埋着景泰十西年漕银案的证人名册。

"浮出水面时,徐砚舟忽然扣紧她五指:"名册里有王崇明与北狄往来的信使名单。

"他咳出黑血,"也是...毒杀我父亲的凶手。

"慕清秋抹去唇边血渍,望着慈恩寺飞檐:"徐大人要清白,我要公道。

"她将半枚玉扣抛入他怀中,"庆王府夜宴那日,我要见到王崇明的调令文书。

""戌时三刻,角楼换岗。

"徐砚舟玉扣银丝缠住寺钟索,"作为交换,慕姑娘该告诉我军械库的...""徐崇山将军的佩剑。

"她截断话头,"就藏在你要找的机关匣里。

"暮鼓震落檐上积雪,慕清秋消失在梅林深处。

徐砚舟摩挲着玉扣裂痕,血珀映出信笺末尾小字:"徐慕之盟,始于景泰,终于昭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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