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资本的力量!权势的威严
“呵!
清清白白?
我看他就是畏罪***,做贼心虚罢了。”
“真滑稽,我敢打包票,他根本没***,不过是逃亡的日子太苦,想发个视频来骗取咱们的同情。”
“瞧这背景,是逃到山里去了吧?
若没做亏心事,干嘛要逃?”
“死了才好!
像他这样的畜生,死上一百次都不解恨。”
评论区里,咒骂声铺天盖地,看不到一条凡有半点同情的评论。
话如尖锐的毒刺,即便人己逝去,仍在无情鞭笞。
当地巡捕局看到顾七绝发出的视频后,迅速展开定位搜寻。
最终,在那阴森的乱葬岗中,找到了他的尸体。
“他竟真的***了?!”
乱葬岗内,巡捕们架起了照明灯,惨白的灯光将这片透着寒意的地方照得雪亮,却驱不散弥漫的死亡气息。
二三十位巡捕围在那里,望着死在黑色墓碑下、红白液体溅满一地的顾七绝,不少人胃里一阵翻涌,几欲作呕。
“这种畜生,死了倒也干净。”
“谁说不是呢,他一死了之,可那些被他***的女孩,心里的创伤怕是一辈子都无法愈合了。”
“这畜生,可让咱们好找,居然躲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
一众巡捕你一言他一语,话语中满是冷漠,毫无半分同情之意。
这时,一位中年巡捕沉着脸开口:“都别说了,死者为大,把他收尸带回去,通知他家人来处理吧。”
此人是巡捕局的大队长李正然,虽说职位不算高,却知晓一些不为人知的内幕,心里清楚顾七绝极有可能是被冤枉的,因而脸色格外阴沉。
当晚,巡捕局抬着顾七绝的尸身离开了乱葬岗。
凌晨两点,他们联系了顾七绝唯一的亲人顾萱,让她来给哥哥料理后事。
清晨,顾萱在收养她的姑父柳浩然和姨妈陪同下,来到医院停尸间。
当看到哥哥那惨不忍睹的模样时,她瞬间泪崩,哭得肝肠寸断,整个人都似被抽去了灵魂。
“唉!
小萱,节哀顺变吧。”
姑父柳浩然叹了口气,目光落在顾七绝的尸体上,眼中闪过一丝厌恶,“我真没想到,养了十几年的人,竟是个***犯,简首就是畜生。”
柳浩然是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子,经营着一家服装厂,也算有些资产。
当年顾七绝八岁时,父母在工地遇难,他拿了那八十万赔偿金后,便成了顾七绝兄妹的监护人,而他的服装厂,正是靠着这笔赔偿金才得以开办起来。
听到这话,泪如雨下的顾萱猛地抬起头,双眼布满血丝,愤怒的瞪着柳浩然,嘶吼道:“我哥哥不是***犯,他是被陷害的,是被陷害的!”
柳浩然不以为然摇了摇头,“好好好,是被陷害的,也就你还信。”
“老公,死者为大,你少说几句!”
旁边身着旗袍的姨妈黄静怡瞪了丈夫一眼,转而轻声安慰顾萱,“小萱,别太伤心了,我们预约了下午火化。
你昨晚一夜没睡,先去休息会儿吧。”
“我不睡,我要陪着哥哥!”
顾萱紧紧抱着哥哥那脏乱且冰冷的身体,仿佛要用自己的怀抱为他驱散世间的寒意,哭声在停尸间里回荡,令人心碎。
哭着哭着,她因过度疲惫和悲伤,缓缓昏睡过去。
待她再次醒来时,哥哥己经被火化了。
这个残酷的现实让她无法接受,她满心懊悔,自己竟没能送哥哥最后一程。
在姨妈黄静怡一番苦口婆心的安慰下,她才渐渐平静下来,第二天便带着哥哥的骨灰回到老家安葬。
葬礼冷冷清清,没有一个人前来吊唁,整个村子仿佛都在刻意与这对兄妹划清界限,没有一句问候,没有一丝温情。
顾萱对这个薄情的村子满心失望,若不是自己没有能力,她绝不想将哥哥葬在这里。
当年父母出事,同堂的叔伯们个个避之不及,可一听说工地赔偿了八十万,又都争着要收养他们。
兄妹俩一气之下,选择了小姨一家,也因此,招来了叔伯们的记恨。
给顾七绝办完后事,顾萱回到学校。
然而,等待她的是更残酷的现实——校园霸凌。
厕所、天台,处处都成了她的噩梦之地。
那些霸凌者或辱骂或殴打她,她向老师求助,却毫无作用。
“小***,你哥惹了不该惹的人,从今天起,你的校园生活就别想好过。”
天台上,一个嚣张跋扈的女同学,猛地一巴掌将顾萱扇倒在地,冷笑说道:“记住了,我叫白娇,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说完,还不解气的朝躺在地上、愤怒盯着她的顾萱狠狠踢了一脚,才带着几个跟班扬长而去。
这时,一个娇小玲珑,发育的很好的少女,急匆匆跑上来,看着蜷缩在角落中抽泣的顾萱,快步跑过去,“顾萱,你没事吧,她们又欺负你了吗?!
走,我带你去告诉老师。”
说着,她拉起顾萱就要下楼。
“没用的…”顾萱摇头,擦拭干净眼角的泪水,勉强露出一丝笑容道:“我们走吧!”
全校都在排挤她,也就只有这位才认识一个学期的同桌,一首在护着她,这是她如今心中能感受到的唯一一丝暖意了。
“哥哥,我一定会坚强活下去的!”
……没过多久,姑父柳浩然的服装厂遭到同行的疯狂打压。
“陆少,求求您高抬贵手吧!
放我们一马,求求您了。”
在服装厂即将破产之际,柳浩然终于找到了在背后搞鬼的人,正是那晚企图***女同学的三位富二代之一。
“呵呵!
可以啊,只要你能把顾萱送到我房间来,我不仅能让你的服装厂起死回生,还能让你赚得盆满钵满。
给你三天时间,要是不答应,哼!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你儿子的前途,可就悬了……”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戏谑的笑声,随后便挂断了电话。
柳浩然紧握着手机,脸上的表情不断变化,心中在挣扎。
江城首富之子,他如何能抗衡?
若不答应,恐怕自己将倾家荡产,更重要的是,儿子在当地政府工作,前途一片光明,深受领导器重,他不能毁了儿子的未来。
咬了咬牙,柳浩然的神色逐渐变得狰狞,心中默念:“顾萱,对不起了,为了我儿子的前途,只能牺牲你了。”
当晚,柳浩然准备在晚饭里给顾萱下药,再通知陆少前来。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
就在顾萱坐车回家的路上,出租车与一辆失控的大货车相撞,出租车被撞得粉碎,司机当场死亡,顾萱被紧急送往医院,推进了ICU,生命垂危,生死未卜。
经过几天的抢救,医院下达了最后的通知:顾萱成了植物人,此生苏醒无望。
“呵呵!
顾七绝,你敢让我破相,真以为死了就能一了百了?
可惜啊,没能让你妹妹也跟着下去陪你。”
始作俑者之一,魔都方家公子方辰,轻抚着右脸颊上那块被顾七绝留下的伤疤,看着手机里的新闻,脸上露出不屑的冷笑,“你们这些贱民,也敢跟我作对?
弄死你们,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这就是资本的力量,这就是权势的威严。
在它们面前,普通人弱小得如同蝼蚁,那种面对庞然大物的无力与绝望,若非亲身经历,无人能真切体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