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五块钱的穿越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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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晓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下班路上没绕开那个卖旧书的瘸腿老头。

那天夕阳像打翻的咸蛋黄,黏糊糊地挂在城西菜市场铁皮棚顶,他拎着两斤打折处理的蔫茄子往家走,突然被一声沙哑的吆喝绊住脚:"先秦竹简出土版,九块九包邮啊!

""大爷您这忽悠得也太离谱了。

"他蹲下来扒拉那堆泛着霉味的旧书,手指突然被一本包浆油腻的《战国史》黏住——书脊上歪歪扭扭写着"吴越秘闻"西个字,翻开扉页还盖着枚褪色的青铜印章,花纹像条盘起来的蚯蚓。

瘸腿老头突然凑近,眼珠子在皱纹里滴溜溜转:"小伙子,我看你跟这书有缘。

"他伸出五根鸡爪似的手指晃了晃,"五块钱,能改命。

"吴晓差点笑出声。

作为市三中唯一能把《勾践灭吴》讲成单口相声的历史老师,他太清楚地摊文学套路了。

可当指尖划过书页,那些本该是印刷体的字迹仿佛突然扭动起来,活像被火烤的蚂蚁。

他鬼使神差掏出手机扫码,老头却按住他手腕,指甲缝里的污泥蹭在表带上:"记住啊,第三十七页别在太阳底下看。

"当晚十一点半,吴晓啃着泡椒凤爪窝在沙发里,空调外机嗡嗡震动。

翻到第三十七页时,书页突然迸出金光,比他去年监考时抓到的作弊手机屏幕还刺眼。

"***!

这年头防伪水印这么高级?

"他下意识往后仰,后脑勺哐当撞倒垃圾桶,泡面汤顺着脖子流进衣领。

正要骂娘,头顶书架突然传来铁盒坠落的呼啸声。

"我新买的Switch啊!

"这是他昏迷前最后的倔强。

再睁眼时,鼻腔里灌满青草混着牛粪的味道。

吴晓想揉眼睛,却发现胳膊短得像截莲藕,肉乎乎的手掌上还粘着半片槐树叶。

远处传来叽里咕噜的方言,几个光脚小孩蹦跳着冲他喊:"虹仔!

你爷喊你食昼咯!

""食什么昼?

我外卖还没到..."他猛地捂住嘴。

这奶声奶气的童音是怎么回事?

连滚带爬扑到溪边,水面倒映出个三头身的小豆丁——圆脸盘上沾着泥,头顶扎着歪歪扭扭的总角,草编衣服破得能当筛子,但眼睛倒是亮得像偷喝了星巴克浓缩。

记忆突然洪水般涌来。

公元前371年的风裹着稻花香,他这具身体是吴国王族私生子的曾曾孙,爷爷在越国灭吴时带着族谱逃进会稽山,如今靠编草鞋换黍米——好家伙,这家族史比《史记》的缺页还破碎。

"虹仔!

"远处又传来呼唤。

吴晓,现在该叫姬晓了,突然发现能听懂这些吴越土话,就像脑子里装了同声传译。

他跌跌撞撞跟着孩子们往茅草屋跑,草鞋里的碎石子硌得脚底板生疼。

要搁现代,他早该掏出手机导航,可眼下只能盯着前边小孩***上晃荡的玉佩——那玩意儿居然是用鱼骨磨的!

推开吱呀作响的柴门,灶台边佝偻的背影让他鼻头一酸。

前世在孤儿院隔着玻璃看别人家爷爷奶奶接孩子的画面突然鲜活起来。

老头转身时,姬晓却差点笑出声:这"爷爷"脸上褶子比《山海经》里的毕方鸟羽毛还密,门牙豁得能塞进两粒黍米,但手里举着的陶碗里,分明漂着几片油星——这可是战国版的加餐!

"虹仔快来,今朝有鱼羹。

"老头颤巍巍的嗓音像漏风的陶埙。

姬晓盯着碗里那截疑似鱼尾巴的焦黑物体,突然怀念起泡椒凤爪。

但肚子适时地咕噜一声,他视死如归地舀起一勺,舌尖炸开的腥味让他灵魂出窍——这鱼怕不是被雷劈过再扔进臭水沟腌了三个月!

"乖孙慢点吃。

"老头笑出满脸沟壑,缺牙的豁口漏风,"等秋收了,爷爷给你换匹细麻布做新衣。

"姬晓低头看着自己露肚脐的草编衫,突然悲从中来:二十三岁的帅哥教师,如今混得还不如《诗经》里采薇的野人。

夜幕降临时,姬晓蜷在茅草堆里数星星。

远处传来野狼嚎叫,他摸着胸口挂的半枚残缺玉玦——据说是吴国王室信物——突然笑出声。

这要是在晋江文学城,接下来就该触发"复国系统"或者"种田商城"了吧?

可惜现实是,他连如厕都要蹲在溪边石头后面,用草叶子当厕纸。

月光透过屋顶破洞洒进来,他摸出贴身与他一同穿越过来的《战国史》。

书页在黑暗里泛着幽蓝微光,第三十七页赫然写着:"周烈王五年,越王翳遣使入楚..."等等,这年份换算过来不就是今年?

他猛地坐起来,草席里的虱子趁机钻进裤腰。

突然,门外传来窸窣响动。

姬晓光着脚丫扒着门缝偷看,只见爷爷正对着半截竹片念念有词:"...吴嗣绝而复续,其应在..."夜风卷着竹片上的朱砂字迹飘进他眼里,像极了甲骨文里的"晓"字。

鸡鸣时分,老头背起藤筐要上山采药。

姬晓扒着门框装乖:"爷爷带我嘛~"心里却盘算着要认认草药,万一能搞点战国版板蓝根发家致富。

老头捏了捏他脸蛋:"虹仔乖,山里有专吃小孩的九尾狐。

"看着老头蹒跚的背影,姬晓突然发现他左脚踝有道狰狞的伤疤,形状像极了《吴越春秋》里记载的越国战斧伤痕。

还没等细想,脑后突然挨了一记爆栗。

"虹仔!

又偷懒!

"隔壁大婶叉着腰怒吼,"去把黍米簸了!

"姬晓盯着石臼里混着沙砾的黍粒,突然领悟到穿越真理——甭管什么王族血脉,在战国当农民比现代改高考卷还惨。

午后阳光晒得人发昏,他蹲在村口老槐树下,用树枝在沙地上画诸侯势力图。

楚国的地盘快被他画成只横着爬的螃蟹,突然听见头顶传来轻笑:"小娃娃还知道郢都?

"抬头撞进双琥珀色的眸子。

来人身着曲裾深衣,腰悬玉具剑,发冠上镶着的绿松石在阳光下闪着诡谲的光——这打扮放在现代妥妥的汉服圈大佬,但在公元前371年的越国山村,活像凤凰掉进鸡窝。

"先生要问路?

"姬晓故意奶声奶气,顺手用草鞋抹掉沙地上的"秦"字。

那人却蹲下来,指尖划过他画的歪扭地图:"小友可知吴王夫差自刎处?

"姬晓后颈寒毛倒竖。

这问题好比在耶路撒冷问十字架价格,他强装镇定指着东南方:"太湖畔的...的..."话没说完,那人突然捏住他手腕,力道大得要把三岁小孩的骨头碾碎。

"你怎知夫差墓在卑犹山?

"那人眼中精光暴涨,"说!

谁教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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