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传说中的符纸，是用来包豆腐的？
天还没大亮，苏易凡己经坐在摊位后面，慢悠悠地磨着一块粗瓷板，旁边炉火初燃，咕噜咕噜的木炭在小炉子中轻轻爆响。
大黑狗蹲坐一旁，咬着一根不知道从哪叼来的鸡骨头，咯吱咯吱地啃着。
“别吃太快，等下拉稀了我可不给你收拾。”
苏易凡懒洋洋地说了一句。
这条大黑狗是前两天不知道从哪里跑过来的，吃了一片他的烤豆腐后就死活赖着不走了。
想着在这个新的世界里，有个陪伴也比一个人待着好，苏易凡就把它留在了身边。
苏易凡从锅边撩起盖布，拎出一块豆腐，***滑亮，散发着新鲜豆香。
他放在砧板上，用刻有花纹的木质小刀细细切成均匀薄片，动作如行云流水。
“香料……昨天剩的那点还够用，今天试试加点山椒油？”
他自言自语着，从摊位后小柜子里翻出几个小罐头，倒出一点透明酱汁，蘸了下指尖抹在舌头上。
“唔，爽！
这味儿能打。”
苏易凡嘴角微翘，满意地颔首。
天色逐渐亮起来了。
小镇的街道开始热闹，人群渐渐聚集，小贩们纷纷打开摊布，清脆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热豆花~甜咸都有~”“新鲜灵青叶，治咳止痰不伤身——”“二手灵米便宜卖啦！”
而在街头最东侧、那棵歪脖子老槐树下，一块黑布铺地的摊子前，己隐约围了七八个人，东瞅瞅西问问。
“哎，这位摊主，昨天的铁板豆腐还有没有啊？”
“你这豆腐真的用灵泉泡的？
味道跟我在青阳楼吃的仙豆腐差不多了！”
“能不能便宜点？
我们一家西口呢，俺八十三岁老娘说她生下来就好这口儿豆腐，没这豆腐都吃不下去饭！”
……苏易凡一边应对，一边把准备好的竹签插入豆腐片，放上铁板，翻转、刷酱、撒粉、加葱，一气呵成。
“香是香，可你这酱是怎么调的？”
“祖传秘方。”
苏易凡一脸正经，“秘到我都不敢写下来，怕被雷劈。”
众人一愣，随即哈哈大笑。
笑归笑，但豆腐吃得真香——这味道不仅鲜辣入魂，还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温热气流，仿佛从口腔一路暖进丹田，让人打了个长长的舒坦嗝。
苏易凡心中暗笑：“还真别说，山里挖的那棵小野菜调酱时加进去后，味道确实不一样了。
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灵植，但香是真香。”
他并不知道，这玩意若被修仙者看见，怕是得抢破头——苏易凡嘴里的那棵小野菜是“温脉灵引草”，对疏通灵脉有奇效，是一阶灵植中难得的养元药材。
而他……居然把它拿来调酱！
就在这时，人群中忽然挤进来一个毛头小子，身穿灰布短褂，背着个大符袋，眼睛贼亮。
“苏摊主在吗？
我……我是来求”道符“的！”
苏易凡闻言一愣：“啊？
你认错人了吧，我没画过符卖过人。”
“可、可昨天我表哥买了你的烤豆腐，里面包着的纸，那道纹……那、那就是我在星辰宫道藏录里见过的养生清气符啊！”
苏易凡：“？”
他突然想起来，昨天烤完豆腐纸不够，他随手从旧笔记本里撕了几张练符稿子来包豆腐用……那是他画着玩儿的！
“你说的是那个符纸？
那是练手画的废稿子，真没啥用。”
苏易凡连忙解释。
“苏前辈莫谦虚！
表哥吃完那串豆腐，回家一觉睡到天亮，鼻炎都好了！
我表哥那鼻炎是之前在万丈冰泉打坐时留下的病根，难道是一串豆腐能治好的？
你画的符……必有道韵！”
周围人一听，忙问到：“你表哥难道是星辰宫人称天官小郎君的刘煌刘小天师？”
少年心不在焉的回答到：“是啊，别打扰我求符。”
说完少年一脸崇敬，猛地从袋子里掏出一摞符纸：“这是我昨晚画的，请您……批一批，看看有没有上道！”
苏易凡低头一看，差点笑喷——这小子画得比他还抽象，活像跳大神的草图，全是“狗刨式”线条，连符头都歪了几个角。
“……你画这玩意的时候，是不是喝多了？”
少年羞愧点头：“画到凌晨三点，实在手抖。”
“别画了，去睡觉。”
苏易凡随手从边上的纸篓里捞了3张练习符递过去，“你拿这几张回去多看看吧，别再熬夜了。”
“前辈赐符！
弟子铭记于心！！”
少年跪下高呼，脸都红了。
街上不少人看到了这一幕，忍不住议论纷纷。
“这摊主到底什么来头？
连星辰宫小符师都这么敬他？”
“我听说他昨晚画了张符，结果镇外山崖的妖蝠群不知为何全跑了，说不定真的有玄机……”“我表弟昨天吃了他一串豆腐，晚上也没尿床了！”
“真的假的？”
“真！
之前他一年十二个月尿八次床！
你说准不准！”
“准......准你妹啊！”
苏易凡一脸懵逼地听着大家在一旁总结“豆腐神效”，再看看那位抱着废符纸跪下高呼的少年，忍不住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个世界是不是压力太大了……怎么我画个练手符都能引起这么大反应。”
他并不知道，此刻在街角的茶铺里，一位身穿青袍的男子正捧着茶碗，眯着眼睛打量着他。
男子身边还有一位年轻弟子，低声道：“师叔，您怎么看？”
青袍男子目光沉静：“没看出灵力波动，也不像修士……但他的动作一气呵成，画符能引道韵，或许……是位归隐的散修大能，修为比掌教还要高。”
“那我们要不要……”“不急。”
青袍男子轻轻啜了一口茶，“他未必愿意被打扰。
先观察几日。”
而苏易凡正低头翻着摊位下的“小账本”：＞ 今日摊位营业情况＞ - 铁板豆腐：卖出17串，进账34文＞ - 赠送符纸：3张（练习废稿）＞ - 系统提示：暂无“系统怎么还是没上线……是不是我生意还不够火啊？”
他打了个哈欠，正准备收摊，忽然脑海中传来一串提示音：叮！
摆摊成就 +10支线任务：符文误会 · 第一阶段完成系统正在缓慢修复中，请保持“摆摊”状态以维持能量输入。
苏易凡翻了个白眼：“行吧，我知道了。
我就一摆摊充电宝呗。”
他收好摊位，招呼大黑狗扛上空桶，一人一狗慢悠悠地朝着小镇后街的破屋走去。
黄昏的余晖洒在他的背影上，摊布轻轻一晃，露出那块破木牌上己被擦得模糊的几行字：铁板豆腐——凡人可食，修仙人勿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