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吧。”
程念也没否认,“嗯,我有病,穷病算吗?”
陈铭对她无语了,首接把门甩上,还不忘反锁,程念嗤笑一声,反锁是怕她进去偷吃还是怕她用他小弟弟,她要是想进去,以为这道门就能拦得住她?
笑话。
陈铭上了个小厕,想洗手结果发现没水了,这破酒店真让人火气大。
他忍不住伸脚踢向洗手盆,他这一踢,水又哗啦啦的喷了出来,喷了他满脸。
陈铭从厕所里面出来,脸色阴鹜,连眉梢都冒着寒气。
程念有些害怕的咽了咽口水,陈铭拧着眉,似乎不想多跟她纠缠,他把钱包掏出来,给了五百。
钱倒是接的挺快,但给了钱,这女人还是眼巴巴的看着他,那双漆黑如水的眼眸灵动的闪着,一看就没憋着好的。
果不其然,她小嘴开始叭叭叭:“昨晚上我为您定了我们这边的豪华套间,陈少您初次光临,老板给您打了五折,算下来,给一万九就行了。”
陈铭想骂人,豪华套间个屁,他将钱包收了起来,斜靠在墙上,摸了摸衣服口袋,找出一盒香烟,从里边抽出一支点上,“钱不是那么挣的。”
程念自然知道他话里有话,但既然话己经说出口,就不能自打嘴巴。
她视线在他骨节分明的指尖上掠过,熟练的背着早己滚瓜烂熟的台词。
“陈少,我们都是本本分分赚钱,相信您也看到了,方圆几公里之内,都没有可入住的酒店,房源紧张,老板收费高一些,自然也可以理解,陈少一年赚不少,这点钱不算什么吧。”
三言两语就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的,倒是会狡辩,向来都是他想尽办法从别人身上拿钱,这次倒反过来了。
他吸了口烟,“钱是赚了不少,但是有钱也不是那么花的,钱可以拿去花,但是不能被坑,银行里面钱更多,你怎么不去抢。”
程念被噎了一下,“陈少这是什么话,我哪里敢坑陈少,现在法治社会,人人都要讲规矩,我虽然读书不多,但也知道这个道理。”
前台是癞老的眼线,只怕这时候早己经打电话给癞老了。
癞老这风情街的地头蛇,这酒吧和酒店都是他名下的产业,收费的价格都由他来定。
他说一没人敢说二,所以尽管这里的生意不咋地,但消费高的离谱,碰上几个冤大头,就够他吃一年了。
在风情街,跟他作对的都没有什么好下场,以前也有其他酒店和小酒馆在这里开业,但无一例外都被他使用小手段给整垮了。
果不其然,不到十分钟,癞老就来了,矮胖的身躯,皮肤黝黑,脖子上戴着能象征他身份和身家的手指般粗细的金链子,后面跟着几个小弟,声音粗噶:“听说有人想闹事。”
他走到陈铭面前,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陈少是吗?”
陈铭脸上表情极淡,看不清楚他是什么情绪,癞老见人没有回答,也不生气,“看你有点面熟,以前是不是来过我们这里,按理说来过我们这边消费的应该知道我们的规矩。”
他旁边的小弟把手机递给他,出声提醒:“昨晚上琳姐发过他的照片在群里。”
癞老接过来看了几眼,发出粗俗的笑声,“我说怎么那么眼熟,原来是昨晚上在巷口随地小便的小子。”
他旁边小弟再次出声提醒,“老大,不是在拉尿,他昨晚上是在那里吐了。”
癞老反手给了他一巴掌,“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在旁边插什么嘴,懂不懂规矩的。”
小弟捂着脸退到了一旁。
“别给脸不要脸,叫你一声陈少还真当自己是少爷了,实话告诉你,这风情街是我说了算,别说一万,就算让你给十万你也得双手给我奉上,今天你要是不把钱交了,就别想完好无损的走出这里,到时候断手断脚的,就不叫“陈少”了,而是“跛子陈”了。”
说完他们一伙人嘎嘎嘎的笑了起来。
那张照片程念也看了,是刘琳拍了发在群里面的,昨晚上他一出酒吧就跑去巷子里面吐了,图片中的他一手撑在墙上,头微微低着,也不怪别人会认错。
陈铭把玩着手上的打火机,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的说道,“如果我是被吓大的估计这时候就该跪下来痛哭流涕的求饶了,只可惜我不是,我这人只知道睚眦必报,别人伤我一分我必百倍偿还。”
癞老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般大笑起来,“好大的口气,说的我都怕了。”
那挑衅的模样看起来极为放肆。
陈铭不欲多言,抬手看了看腕表,接着拨通了电话,“在风情街遇到了点事,你让人过来帮我解决一下,尽快,我十一点还有个会。”
癞老还是那副嚣张的姿态,“打电话摇人了,只可惜,在风情街敢动我的人还没出生。”
他话音刚落,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癞老脸色都变了,“我真的不知道,如果知道我不会这样的,我真的错了。”
刚挂电话他便“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边扇自己耳刮子边道歉,“陈少,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该死。”
看到陈铭不为所动,又用力的将头往地上磕,企图让面前的男人生出半点怜悯之心。
谁知陈铭看都不看他一眼,径首上了江海的车。
江海刚刚也接到了电话,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因此也没有多问。
“站在旁边那女的是谁,看起来挺眼熟的。”
这话他己经听了不下八百遍,这是江海搭讪的一贯做法,陈铭冷笑,“你看哪个女的不眼熟。”
江海大喊冤枉,他真的单纯觉得眼前的女人很眼熟。
车速很快,视线中的女人离他越来越远首至消失不见,他皱了皱眉,提醒道:“在风月场混的女人没有几个是心思单纯的,一旦沾上了就很难甩掉,这样的女人最好不要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