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紧盯着前方的野兔,河和石高举着长矛,猛得往野兔扎去。
苗和鸟在两侧包抄,截断野兔的后路。
兔子马达似的耳朵早己捕抓到了这群毛猴的动向,还没有作出行动,对他看来就是想知道这毛猴想打的是什么鬼主意。
一阵低沉而粗重的破空声打破了草丛的静谧。
两根长矛经过一个完美的抛物线稳稳地扎在地面。
兔子突然一个漂亮的转身,轻松从这群野人地攻击,在它看来,这群浑身长满了杂乱的毛发,眼神中透露凶狠和贪婪的野人们值得它给他们一个狠狠地教训。
它的西肢快速地交替着,在地面的枯枝烂叶上溅起一片尘土。
每一次跳跃都充满了调戏的味道,只要一个跳跃就能轻松地拉开与野人的距离。
它从河身边窜了过去,钻入草丛之前,还来一个轻蔑地回视,挑衅味十足。
这一连串动作,气得河火冒三丈(╯°□°)╯,他双腿用力一蹬,如同一头愤怒的野兽般朝着野兔追去。
石三人快速拔起扎在地里的长矛,追了上去。
野兔感受到了身后的危险,加快了脚步,拼尽全力向前飞奔。
野人们在后面紧追不舍,他们的脚步急促而有力,每一步都带起了一阵烟尘。
河身手灵活,以极快的速度追上野兔,他伸出手臂,向前扑去,试图抓住野兔。
但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实力。
野兔灵活地左拐右拐,利用灌木丛,杂草等这些障碍物轻松躲避开了野人的追捕。
它时而跃过低矮的草丛,时而绕过巨大的树干,眨眼的功夫就钻进灌木丛,没影了。
河西人虽然人数占有优势,但在这复杂的丛林环境中,年龄小,经验不足,还是暴露了自己身体上缺陷,显得有些笨拙,他们怎么能野兔种长跑选手的对手。
河看着野兔消失的方向,发出愤怒的咆哮(๑‾᷆д‾᷇๑)。
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即使再有不甘,他们也得接受现状。
经他们一阵倒腾,一些隐藏的猎物也销声匿迹了。
野兔没有抓着,还好之前野鸡蛋己经捡到不少,一加一减之间也不算是两手空空了( ͡°ᴥ ͡° ʋ)。
河西人兴致缺缺地回到采集点,阿妈们却没有责怪他们,只是笑着摸了摸他们的头以示安慰,因为大家知道,即使是一群成年人,追捕一只兔子也难以成功,而河他们还只是一群孩子啊!
洞穴这边,姜楠半睡半醒间感觉肚子一阵坠胀。
还没等他弄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一股热流就不受控制地从身体里涌了出来,浸湿了身下的兽皮。
姜楠先是一愣,清澈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茫然,这C蛋的身体真是麻烦,连屎尿想来就拉,完全不受控制( ・᷄ὢ・᷅ )。
姜楠想来弄开兽皮,自己好挪移一下身子。
这对姜楠来说,搞出的大动作也只是在别人看来只挥了一下小拳头。
姜楠小眉头紧紧皱起,想张嘴说话来的,却变成委屈的哇哇哭啼声૮₍ɵ̷﹏ɵ̷̥̥᷅₎ა。
草被姜楠的骚操作给弄醒了。
虽然是新手妈妈,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她熟练地打开兽皮,摸了一下姜楠的下身,湿漉漉的一片,笑着抽出兽皮。
“阿妈的小崽子,原来尿了呀!
别急,阿妈给你换。”
转身往洞穴更里面走去,翻找可替换的兽皮。
老妈的心真大!
这里一个人都没有,也不怕自己受冻了,或被别人抱走了。
姜楠看着自己抬起微微蜷缩的小脚丫,小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羞耻,懊悔刚才的没忍住,嘴发出了“啊啊”的声音。
嗯,好吧!
收起自己那该死的羞耻感,没人注意你。
没一会儿,草就拿了一块兽皮出来,包粽子一样包了起来。
姜楠张嘴“啊啊啊”跟阿妈说着话,口里吐着泡泡。
草二话不说,将姜楠抱了起来,一个黑疙瘩塞到他的嘴里。
好吧,是饿了,姜楠顾不着什么羞耻心,本能地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那模样,就像一个三顿不吃饿得慌的小大人。
肉肉的小手伸向自己的粮仓,搓揉着,他早就丢了自己未曾捡起的羞耻感了。
没一会儿,姜楠的鼻尖、额头都冒着热汗。
嗯,吃奶的力气真费劲!
草拿起一块臭兽皮,擦去姜楠身上的汗水。
臭是臭了点,这可影响不了姜楠干饭的心情,天大地大,干饭最大。
吃着吃着,姜楠不知何时就睡着了,嘴里含着他的粮仓,没有半点嫌弃,那开心的小表情出卖了他,所有负面的情绪早己抛到九霄云外。
临近傍晚,采集队的族人早早就回来,大家伙十来人一窝蜂涌进山洞,今天新增的成员,不为什么,只因是今年唯一出生的婴儿,每个人都稀罕不得了。
大家围作一团,探头探脑看着这个新生儿。
河欣喜地看着姜楠,手指轻轻地碰了一下他的脸,生怕弄疼他。
好一会儿,河抬起头失落地对草说:“阿姐,对不起,我没能抓到兔子,那兔子太狡猾了。”
草对河的抱歉丈二摸不着头脑,抓兔子成年人都常常有失手的时候,她抬起手,摸了摸河的头,笑着说:“没事,河还小,等河长大了再去抓,阿姐可等着河抓的兔子吃呢!”
那笑是无比温柔,把河都看呆了:阿姐是世界上最美的阿姐,最好的阿姐。
嗯,我一定好好练习捕猎,把最好的给阿姐心里想着,头配合的点了点头。
“好了,天快黑,狩猎队的也快回来了,大家该干嘛就干嘛。
都别围在这里了。”
这时候,巫医从洞外走进来,招呼众人赶紧离开。
巫医是族里最有权威的老人,她是见证族里所有人的成长,大家对她的话不敢不听。
于是,大家化作众鸟兽散,纷纷离开山洞。
日落西沉,夜色在天空拉开了暮色。
凉意在这山林更深了几分。
巫医在在洞外来回踱步,平常像这么黑回来的时候不是没有,而在这猎物极多的春天,心里的担心难免多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