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下令拨五百万两白银前去救灾,不料救灾官银不翼而飞。
朝堂之上,皇上大怒。
“这群贪官赈灾粮也敢贪,真是胆大包天。”
慕千年道:“皇上,此次官银失踪案关系重大,一定要彻查。
贾海廉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州府,断然不敢私吞五百万官银。
能够通过重重关卡的盘查,贾家背后之人官职必定不低。
此案若不尽快查清,后果不堪设想。”
皇上对大理寺卿道:“这个案子,必须严查”“是”梁云伯出列下跪道:“皇上,赈灾之事是臣一手操办的,如今出了这种事情,请皇上赐臣死罪。”
“你确实该死,朕让你救灾,你都做了什么?”
一旁的公公小心的提醒道:“皇上息怒,气坏了身子,贵妃娘娘该担心了”皇上态度缓了缓:“这次是你监管不周,最近不要来早朝了,回去闭门思过”“微臣遵旨,谢皇上不杀之恩”“父皇...”祁子煜想开口,被皇上制止。
“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救灾,这次救灾银由你亲自押送”“儿臣遵旨”户部尚书面露难色,道:“皇上,入秋以来北边战事不断,粮草兵械以及将士的封赏都耗费不少银子。
如今沧淮水灾又折了官银,现国库空虚,只怕没有那么多银子”“两百万也没有?”
“有是有,只是皇上前几日刚刚答应给边防的将士做棉衣,所以...”皇上脸色有点难看:“救灾要紧,等秋收过了,税收到了,再做棉衣也不迟”“是”祁子煜带人一进入沧淮城内,入眼便是一片狼藉,城中的积水虽然退了,所到之处皆是泥污。
满身泥泞的百姓围坐在救灾篷中,整个城中毫无生机。
他之前来过沧淮,这里街道繁荣,贸易自由,如今变成这样真是让人唏嘘。
祁子煜吩咐一部分随行的士兵,协助救灾,另一部分人随他搜查贾府。
青阳带人仔仔细细搜查了一遍,没有找到一丝痕迹。
“想要神不知鬼不觉地把这么多银子运走,也不是一件容易得事情。
从救灾到现在也不过一个月,这批银子很可能还在沧淮。
严查沧淮所有水陆运输渠道,掘地三尺也要找到银子。”
“是”祁子煜又道:“贾海廉的背景,调查的怎么样了?”
“他有个兄长叫贾海真,在户部任职。
还有个儿子贾云舟,仗着权势经常在沧淮地区做恶,闯了几次大祸,最后都不了了之了。
贾海廉常年私自加税,仗着位高买卖私盐大肆敛财,沧淮的各大商胄为了生意都纷纷向贾海廉行贿。”
“你说他要这么多银子要干什么?”
青阳摇头。
负责赈灾的是工部周明,连日来的忙碌,让他看上去十分疲惫。
来迎接祁子煜时候,衣服上还有泥水的痕迹。
“周大人辛苦了”“百姓如此光景,如今救灾粮又出了问题,下官不敢言苦。”
“沧淮入秋雨水不断,历年都不曾发生水灾,怎会突然决堤?”
“是啊,正因为从未发生过灾难,负责检查河堤的官吏都放松警惕,竟然偷懒忘记检查,才遭此大灾”“大人”一小吏匆匆来报。
“何事如此匆忙?”
那小吏看了一眼祁子煜,周明道:“但说无妨”“城中的医师都请遍了,都说从未见过如此疫病,病人服了药也不见好,他们对此也束手无策了。”
祁子煜心中一紧:“疫病,城中生了疫病?”
周明回道:“是,大水中淹死的灾民,一些尸体没来得及处理,在水中泡得久了,便滋生疫病”“什么时候发现的?”
“一周之前”“为何不上报?”
“臣己经上报,是梁云伯大人让臣尽快找些医师医治”“感染的人在哪?”
“都关在林中的屋子里”“带我去看”祁子煜用纱布遮住口鼻,隔着窗子向里面看,一靠近屋子便有一股臭味袭来。
感染的人哀叫连连,他们身上的红疹己经成疮开始腐烂了,疮口处布满猩红的抓痕。
他对随行的小吏吩咐:“派人继续找医师,发布悬赏,能医此病者重赏”“是”祁子煜正欲离开,却见一人端着药碗,正欲给病人服下。
当职的小吏呵斥道:“那么多医师都治不了,你一个灾民别来添乱,快快离开”“官爷,我从小跟父亲学习医术,隐约记得家父说过此类奇病,这是我采的草药,姑且一试,总归是好的”“去去去,一边去”祁子煜走上前对那小吏道:“他说的对,试试总是好的”那人谢了恩,给病人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