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白云翁学剑也有些时日,觉得自己多少有那么点儿意思,不再是指天指地的胡乱比划,白云翁只教她一些招式,由着她自己练习、琢磨、领悟,苏苏练累了就跟着白云翁打坐。
一日,一只白鹤飞来,落在了苏苏的脚边,苏苏伸手想要摸鹤头那一抹红,白鹤轻轻一扭脖子躲开了。
苏苏张着手想去抓鹤,白鹤总是不紧不慢的踱在她的前面,每次都只差一点儿,白鹤似是在捉弄苏苏,也不飞走,只是与她玩儿,首到苏苏恼了,不再理它,那鹤便踱到了白云翁的身边,白云翁轻轻抚摸鹤的长羽,然后跨步骑了上去。
苏苏目瞪口呆,白鹤展翅带着白云翁就那么水灵灵的飞走了。
苏苏盯着越来越小的黑点儿不知如何是好,她原地坐下,就那么傻愣愣的瞅着远方,不知多久竟然睡着了。
苏苏醒来依旧是蓝色的窗帘,白色的家具,8㎡的卧室。
今天又是去餐厅打工的日子,苏苏急急忙忙洗漱完毕,奔着她心心念念的早餐而去。
忙了一上午,苏苏总觉得今天格外的消停,为什么呢?
哦,原来是吴越和他的女朋友没有来。
将近中午的时候,吴越一个人来了,恰巧吴锋让苏苏去地下室取酒。
苏苏己经记住了存放的位置,很爽利的应了一声就去了。
吴越对他哥说,“今天的客人多,拿4瓶吧。”
吴锋点了头,于是吴越去追苏苏。
他们两人一人拿了两瓶酒往回走,上楼梯的时候,吴越突然脚下一滑,失了平衡向后仰去,苏苏刚巧走在他的后面,见他高大的身躯压下来,本能的以酒瓶为剑抵住了吴越的后腰。
吴越一个激灵,借助酒瓶的力道稳住了身形。
他回头看着苏苏淡定自若的神情,气笑了。
吴越笑起来真的很好看,眼睛弯弯似荡着春水,嘴角上翘,露出雪白整齐的牙齿。
但是苏苏不为所动,吴越是有主的人,如果他与女朋友分手,大大方方的来追苏苏,苏苏也敬他是条汉子,如今这偷鸡摸狗的手段,自是没眼看。
今天的客人确实多,点酒的也特别多,调酒师有点儿忙不过来,吴锋便让苏苏去给调酒师打下手,切切水果、开瓶苏打水啥的,也可以跟着学学调一些简单的酒。
有个客人点了一瓶冰山苏打水,苏苏当着他的面帮他开了瓶递过去,那客人却不接,还说这是打开了的,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在里面下料?
苏苏一愣,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耐心解释,“这不是让你眼瞅着开的吗?”
那客人却不依不饶,“眼见不一定为真,你们的手段多着呢。”
苏苏攥紧拳头,看着那人的鼻子,这瓶苏打水赶她半月工资了,调酒师吓得一句话都没敢说。
吴锋感觉这边气氛不对,走了过来,他从冷柜里拿出另一瓶冰山苏打水递给客人,微微弯腰轻声说,“先生,需要帮您启开吗?”
那位客人瞟了他一眼,接过苏打水转身走了。
吴锋转回身看着苏苏,语调平和,“这瓶水还可以调酒,不会浪费。”
然后就走开了。
苏苏看着他的背影,暗暗感叹,真是绅士又多金呀,连那一点商人的油腻味儿似乎都淡了不少。
吴锋平时和客人谈笑风生,很是圆滑老道,虽然他也不过二十六、七岁,客人少的时候,他就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柜台后面看电脑,指挥着哪些菜要补,哪些备品需要从库里拿出来,很是有条不紊。
苏苏是尊重金钱的,也很尊重有赚钱能力的人,毕竟这两样都是苏苏所不具备的。
但也仅仅是尊重,不会巴结。
钱嘛,工具而己;能力,她可以学,也正在学。
吴越揉着后腰慢慢的走过来,他洗净了手,跟着苏苏一起切水果。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默默的干活儿。
苏苏抬头时看见调酒师一边调酒,一边用眼睛瞟吴越,发现苏苏在看他,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下午快下班的时候,苏苏的手机响了,是小林打来的,“苏苏你的海报设计的怎么样了?”
“还没呢,”苏苏在干活,回答的言简意赅。
“我们今天晚上有一个全体人员的碰头会你来参加吧,听听大家的创意,希望能给你点儿启发。”
苏苏想,既然是全员的会,那个帅哥会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