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纯阳歹人
此刻的他己换了一身较为廉价的行头，收敛教主该有的气场。
一身白衣，像个文弱的书生。
“这系统该有的功能没有，奇怪的设置倒是不少。”
林烨心中吐槽，在靠窗的一张桌子坐下。
在来的路上，他对着系统一阵输出，在提到换身衣服时，偶然解锁了一个换装功能。
“怎么会有那种衣服......”一想到刚才在面板看到的画面，林烨一阵无语，“不过这个功能也算方便，跟换皮肤似的，以后连洗衣服都可以免了。”
听到有人进了酒馆，在后厨闲聊的店小二赶紧屁颠屁颠的跑过来。
“爷，您来的正是时候，小店新到了几坛上好的竹叶青，要不要来一壶？”
林烨看了一眼店小二，还挺会说话。
自己活了二十五年，第一次被人喊爷，心里怪爽的。
“酒就免了，把你们店里招牌菜都给我来上一份。”
林烨虽然也想尝尝酒，但还有任务要做，免得酒后误事，出了差池。
“好嘞，您稍作歇息，小的这就为您准备！”
......哒哒哒——酒馆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尘土飞扬中，一匹黑马停在了酒馆门前，一道矫健的身影从马背上轻盈跃下。
紧接着，一个娇柔而不失英气的声音响起：“店家，老规矩，好酒好菜快些上。
赶了一路，人马都乏了。”
林烨好奇地望去，见是一个红衣少女，轻盈急步，带着几分风尘仆仆的疲态，在一处角落坐下。
听到动静，店小二又是笑脸相迎。
“来啦，来啦！
好酒好菜，立马备上！”
店小二利索地给少女斟了杯茶，随即转身往后厨小跑而去。
看着店小二熟练的手法和忙碌的背影，林烨一阵感慨。
打工人真不容易！
听少女刚才说的话，她似乎是这酒肆的常客。
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的年纪，却一副老气横秋的模样。
“那不是凤小燕嘛，半个多月不见，今天又来了。”
“你认识她？”
“能不认识吗，她可是出了名的赊爷......”邻桌两名男子的低声交谈入了林烨的耳中，他更是好奇地打量起那少女。
“赊爷......好霸气的称号。”
坐在角落的凤小燕听到了有人在议论她，朝那桌客人抛去一个锐利的眼神。
“好好吃你的花生米，休要议论本姑娘！”
“凤小燕，你不是自称圣女亲传弟子吗？
如今，有两名纯阳教歹人到处作恶，也不见你出手管教管教。”
其中一名客人询问道。
“关于那两个歹人，我自然有所关注，若是让我遇到，定让他们尝尝我的厉害。”
“恐怕没那么容易吧？
连圣教的一个分舵都被捣毁，就凭你一个小姑娘，有那实力吗？”
林烨听着总觉得哪里不对，什么叫纯阳歹人？
他招呼店小二过来，打听道：“他们把纯阳教弟子说成歹人，我没听错吧？”
“可不是嘛。”
店小二撩起袖子，顿时来了兴致，“就在今晨，昆仑圣教在李家镇的一个分舵被人捣毁，听说是两纯阳教恶徒干的。”
“这不是好事吗？”
林烨不解。
正道被魔教覆灭六十载，如今纯阳教的人冒头摧毁一个分舵，这种事迹难道不应该为人赞颂吗？
闻言，店小二微微一愣，见林烨长得白白净净，一股子书生气，想来是哪个小康家庭出来的。
“小哥没出过远门吧，对江湖上这些打打杀杀的不了解。”
“纯阳教那两人算是六十年前的正道余孽，有他们在，我们只会人心惶惶。”
店小二一脸气愤，“但愿圣教赶紧派点高手出动，把那两人抓起来才好。”
林烨忽然就呆了，自己没听错吧？
店小二希望魔教派人把正道的人抓了？
“圣教不是被称作魔教吗？
纯阳教才是正面角色吧。”
店小二连连摇头，摆出一副老道的模样。
“所以说你们这些死读书的，一点都不懂。
哪来的什么正魔之分，所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圣教统一江湖，那就是王，就是正。
至于纯阳教，有他们在，只会苦了我们这些平民百姓。”
“什么意思？”
成王败寇这点店小二说的有理，但是也不至于追捧魔教，唾弃正道吧。
“在圣教一统江湖前，到处都是打打杀杀的，不仅是正魔之间的争斗，甚至正道之间还互相算计。”
“我听我爷爷说过，他当年做店小二时整日提心吊胆，生怕哪天死在他们的刀剑下。”
店小二回忆着，“以前做我们这行的很不容易，基本都是赔钱买卖。”
“这又是什么说法？”
林烨有些好奇。
“放在过去，江湖人老讲什么义气不义气的，有时候来喝个酒，一时兴起就交个朋友，结个义，然后就开始摔碗、砸酒坛；一言不合就开打，哪次不是砸烂几张桌子椅子的。
你说，这能不赔钱吗？”
店小二有点义愤填膺，像是在为当年的同行抱不平。
“最后还是多亏了圣教，自从江湖一统，天下难得的太平，做我们这行的也算好起来了。”
林烨算是听明白了，这些贫民百姓是现实的。
江湖上的恩怨情仇与他们无关，手里的铜板和安稳的日子才是他们关心的。
听店小二这么一说，魔教一统江湖，反倒是大功一件。
林烨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只觉得日后想要扶持正道怕是难之又难。
民心所向，才是胜之所往。
他日，林烨扶持正道，那就不止是与魔教作对，而是与天下人作对！
“路漫漫其修......”就在这时，酒肆的一面墙壁被轰然打碎。
只见一个两米多高的人形窟窿出现，屋外的阳光肆无忌惮地射了进来，照得屋内的人睁不开眼。
林烨扇了扇面前的烟尘，好在是他对面的墙壁，否则就该蒙上一层厚厚的泥灰。
任务目标出现，现开放窥视之眸。
窥视之眸：用于识别目标身份与状态等信息，同时能够查看忠诚度与好感度。
系统冰冷的声音忽然在林烨脑海响起，紧接着几个弹窗接连跳出。
他盯着烟尘翻滚中央，一个虚幻的状态栏出现在眼前，罗列着一条条的信息。
林烨第一次觉得系统的声音这么温暖。
正经金手指总算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