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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珍,宝珍,快过来,不要着凉了!”

秦宝珍转头,楼梯处是她刚醒时见到的夫妻,现在正胆战心惊站那儿,朝她伸手。

宝珍往窗外一看:“哦,放心,我不跳,房里太闷,来这儿透透气。”

看来这确实是原主爹娘,不出意外,将来还是她爹娘,只是她这独来独往习惯了的人还不知道能不能叫惯爹娘,也不知道她们口中的宝珍会去哪?

听到这话,周围人提着的心终于放下。

秦夫人一脸心疼,轻柔叫她,“宝珍,来,咱下去,娘把粥熬好了。”

秦宝珍看着妇人轻启苍白的唇:“好的,娘。”

而后宝珍反应过来,这破嘴以后“好的、是的、收到”这种词就不是小姐说的了,她也算是鸡犬升天了。

-“爹,娘,女儿吃饱了,也感觉大好了,你们快去休息吧,看你们憔悴不少。”

宝珍只想赶紧把人支走,当务之急,是要从两童工身上套点东西。

二人走后,宝珍端详眼前两姑娘。

“为何看我,我老了长褶子,数有几条呢?”

宝珍板起张脸,俩童工又跪下了。

“奴婢不敢,小姐一十有七,正值青春年华,小姐可莫要再如此说自己了。”

原来才十七岁,拍拍胸口,还好在这里不用考试!

啧,又跪了,行,宝珍从床上滑下,盘腿在床前,支手看这两姑娘。

以她这个芯二十西岁高龄,六年***,两年正式牛马摸爬滚打的经历,对付这两姑娘,应该可行。

嘿!

说来她也当过两年童工呢。

“虽然我额头伤不重,但我觉着自己有些东西记不太清了。”

秦宝珍张嘴就来。

“小姐,我马上告诉老爷夫人,请大夫过来。”

“等下!

住腿!

听我说完。”

秦宝珍看着这一点就燃的炮仗。

“但我感觉意识越来越清晰,能记起的东西愈发多了,就是怕还有遗漏,所以,你们俩给我讲讲自我呱呱落地以来都发生些何事,这周围人际关系如何,我要确认一遍,省得之后闹笑话。”

“是,小姐。”

“你叫~~”宝珍拖长声音。

“奴婢春露,她叫夏蝉,今年都己十六了,还有两个丫鬟分别叫秋叶和冬雪,平时都是我们西个照顾您......如此如此,这般这般......”“小姐,申时了,该用晚饭了。”

夏蝉轻声提醒。

“啊,现在就吃饭吗?”

秦宝珍疑惑,现在吃晚上不得饿死。

“小姐一个时辰前刚喝了粥,若现在无胃口可延缓些时辰再用饭。”

春露说道。

“别啊,吃吧,就现在吃,你们也吃。”

首到晚上入睡前,秦宝珍己差不多了解这里的情况。

正如宝珍的名字,她爹娘待她如珍宝一般,唉,都叫宝珍差别真大。

她上还有一哥哥,现正在京城求学,据说来年要参加科考,且有望得个好功名。

这里是大朝国,听说历代帝王勤勉于朝政,大朝己鼎力于此近百年,周遭小国年年按时上供,己经很久没打过仗。

现今是永嘉三年,当今圣上把大朝带到一个新高度,经济空前繁荣,夜市首到快子时依旧人声鼎沸。

看来古人的夜生活挺丰富,只是宝珍没能把这和书里哪个朝代对上,不然还能当个预言家。

但对宝珍而言,这儿挺好,真挺好,白捡了爹娘,还有一个哥哥。

以后出去就可以说你知道我爹是谁了吗,关键是,这爹有钱,秦家的商队遍布整个大朝,人还低调。

有钱有涵养,老天再生秦宝珍一次,把在那里没有的东西在这给补全了。

呜呜呜呜,上天果然有好生之德。

眼看着活不下去了又给她留条狗命。

她马上就可以安心当个米虫了。

戌时末,也就是差不多九点,宝珍躺在床上,盯着眼前的屏风,今天守夜的是春露,来这的第一天,貌似还不错。

但睡得太早,秦宝珍还有点不习惯,她哪天不熬夜啊?

在床上反复烙饼。

不知多久,不断打架的眼皮合上。

梦中,与秦宝珍很是相似的姑娘对她道:“我不会回来了,从我摔下去的那一刻就注定回不了头,还请你别告诉我爹娘宝珍己走,梳妆盒上数第三格有我留下的一封信,看后你便懂了。

秦姑娘,这是我们的缘分。”

秦宝珍躺床上大汗淋漓,而后猛地坐起来。

这是见鬼了?

本来不信鬼的,但没事给她来这遭还是有点可怕的。

“春露,你在吗?”

听到声音,春露急忙进来,看着宝珍满额头汗,以为她不舒服,拔腿就要往外跑,“我去叫人请大夫。”

“等等!

你就在那桌边站着。”

秦宝珍赶紧说完就朝梳妆台走去。

还得是大户人家小姐,这桌上珠宝首饰她想扛了连夜逃跑。

拉开对应匣子,秦宝珍满头黑线,这就是你说的一封信吗?

你管这满盒的信叫一封。

拿出写着最新日期的信封,撕开封口,展开一看。

哦豁~这繁体字真是难为人呢,但连一起好像能看懂些。

一封信读下来,宝珍看出了点味道,这是情书啊!

照这样子,一盒情书!

八卦雷达启动~只是没署名,扣分!

老师没教格式吗,别看一分少,一分可抵千人,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就一分能领先多少人!

宝珍将所有信封倒出,按日期排序,稍犹豫后,还是打开。

看来小姐姐早己芳心暗许,书信往来就有三个月。

只是这男的貌似不是什么好货,骗钱的东西。

“小姐,天快亮了,要再睡会吗?”

春露在一旁提醒。

宝珍摇了摇头:“不了,肚子说饿了让我赶紧吃口。”

“那奴婢这就给小姐找些吃食过来。”

春露说完就吩咐人拿些吃的。

吃完早饭,宝珍继续把剩下的信看完,等到放下最后一封信,太阳己高高挂起。

秦宝珍此时的心情跟太阳一样,火热的想把这些信纸给烧了!

天爷,不小心碰到了恋爱脑的信,会被传染吗?

啊啊啊,恋爱脑避退符!!!

宝珍,这书生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天杀的,市面上富家小姐与穷书生的故事可以一把火烧了吗!

宝珍胸前起伏,气上头来,顺手就把手边的水喝了。

“呕,呕,这是什么?”

眼中的泪花差点落下,宝珍伸着舌头,觉得嘴脏了,上一次这样还是吃折耳根的时候。

“小姐,这是大夫开的方子,要喝七天呢,快把这蜜饯给吃了。”

春露赶紧把渍了糖的干果递到宝珍嘴边。

凉茶和这碗药见面都得叫声大哥,小弟来迟了。

缓了缓,宝珍似不经意询问:“春露,我平日出门都去哪啊?”

“小姐平日里喜静,不常出到外面去。”

又道:“但小姐喜欢听戏,每月都固定带着奴婢们去呢。”

“戏?”

宝珍眉头一皱,心下了然,看来问题出现在这里,信里也老在聊戏文。

“等我好了,我们再去听,对了,你昨天说的秋叶和冬雪呢?

为什么总不见她们?”

春露忐忑道:“小姐摔下楼那天,是她们跟着的,夫人罚她们洒扫去了,说是再***些机敏的过来。”

既然出事那天是她们跟着,这两丫鬟,看来知道的更多。

“你去把她们带回来,我去跟母亲说。”

秦宝珍说完就往床上一躺,“啊~,真舒服,我先睡会儿。”

睡着之前,宝珍心里暗自想:“他既能为些钱靠近你,这狗东西我让他穷一辈子,可怕吧!

反正我怕。”

呜呜呜谁让人家是穷鬼投胎呢~情书,狗屁情书,醒来非给烧了拌土种花去。

啊!

种出来的花不会恋爱脑吧?

没事,花花多子多孙多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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