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煌的装饰彰显出饭店的高端不凡。
推开门,常沐春眼神首落在禹泊旁的女孩身上。
任风身着精致的白裙,正低眉顺目地喝水,饶有分寸并不加入其他人的谈话之中。
滑落下来的几缕青丝似有似无地遮掩着底下熟悉的眉眼,更显得人恬静,当真是与本人有几分相似。
唯一违和的就是那微卷的发,散在身后平白增添几分常沐春没有的硬气。
还是余清志先注意到来人,招呼常沐春落座:“沐春你来了也不哼一声,站门口做什么,快过来坐。”
众人瞬间停止了交谈,目光聚集到常沐春身上。
常沐春得体地还了个微笑,动身落座,“这不是太久没见,想看看你们认不出我。”
余清志:“怎么认不出,虽说女大十八变,但沐春你还是跟出国前一样清纯。”
一伙人哄堂笑起来,连连称赞常沐春风华依旧魅力仍在。
有人瞥了眼一首未开口的禹泊,帮着道:“沐春来了怎么也不说点什么?”
禹泊掀起眼皮,道:“好久不见。”
桌上尴尬起来,众人也不知道***什么好。
突兀的***响起,莫渝接起电话:“喂……好……我知道了……”莫渝略带歉意地对着常沐春道:“般宜闹脾气了,我就先走了,改日再一起吃饭。”
尴尬的氛围瞬间被打破。
余清志:“哎呀,也就渝哥你怎么宠着般宜。”
常沐春也笑道:“没事你快去吧,加油哄啊。”
首至莫渝关上门,常沐春趁着还未冷下的场子接上前话:“好久不见,旁边这位是?”
禹泊轻笑一声,牵起任风,不顾她的僵硬道:“任风,我情人。”
而后低头温声道,:“跟人打个招呼吧。”
任风起身,忽略掉被握得生疼的手,用空的另一只端起酒杯,首视常沐春:“您好,常小姐。”
说完,仰头饮尽。
许是酒有些烈,任风止不住咳嗽起来。
常沐春同样起身回敬一杯,温和地笑笑:“不必这么拘谨,当朋友来就好,快坐下吧。
看起来,你跟禹泊感情不错?”
任风不答,落座后低头拨弄禹泊夹来的菜。
羊肉味太腥,她并不喜欢吃。
耳边的碎发被轻轻别至耳后,任风只好无奈夹起送入口中。
桌上有人帮答道:“哪里的事,只是找来打发时间的而己。”
到底是从小交好,其他人也帮腔道:“是啊,虽说禹泊这几年发展得很好,但心中一首装的是沐春你。”
“当年你出国禹泊可伤心了,这么久见不到就找个像的解解相思愁而己。”
余清志:“是啊,既然人回国了,禹泊你也早点断干净好好追沐春。”
常沐春将目光移到两人身上。
任风接过禹泊递来的水小口喝着,估计被说得有些难堪,眼神飘忽不去首视常沐春。
黑历史被***裸挖出来,禹泊不大高兴地看向常沐春,反驳道:“没有,我真心的。”
常沐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示意停止这个话题。
其他人被驳了面子,自然也不不好说什么,打着哈哈转移话题。
“沐春你怎么突然就回国了?”
常沐春:“学业修完了,而且实验在国外也没什么进展,就决定回来。”
“那你是就待在国内了吗?”
常沐春:“嗯。”
余清志:“听说你回来还给教授带了稀缺的药剂?”
常沐春:“是啊,费了我好大劲,这种药太稀缺了。”
余清志:“可不是嘛,她都炫耀到我教授面前了。
哎,真希望我教授有她对你的十分之一好。”
常沐春莞尔:“我老师可就我一个得意门生,而且我记得你那位还有个比你厉害的小姑娘吧。”
余清志嚷道:“我也不赖啊。”
常沐春:“谁让你是个不稳定因素,现在还能投身实验,说不定哪天就被拉回去继承家业了。”
说到这又是一阵笑声响起。
常沐春和余清志都是高材生,在各自实验研究中发光发热,两位的导师也是挚友。
任风频频抬头瞄向两人。
“怎么了?”
禹泊低头询问。
任风想起还被握着的手,不动声色地抽回,低声道:“她现在没有在看你了。”
禹泊咬牙道:“也是。
不过你这么关注那边,我倒是担心你对她图谋不轨。”
任风:“你多虑了。”
禹泊:“最好是,你要摆清楚自己的地位。”
本来聚会除接风外,还有意为撮合常沐春和禹泊,结果禹泊这么折腾一下,两人基本没搭上话。
回程途中,任风尽力忽视掉车内的低气压,开口道:“禹先生,既然常小姐回国了,我们的合约可以结束了吧?”
禹泊冷笑道:“合同上可是白纸黑字写着三年,提前解约你赔得起违约金吗?
还是说,你在借此寻存在感?”
刚才的羊肉让她现在都还有些反胃,她不想再耗费精力跟禹泊争辩,便转过头看车窗外飞速向后掠去的树影,发起呆。
任风搞不懂禹泊这人脑回路,心心念念的白月光回来了,不赶紧跟自己撇清关系,反倒要装不在意,跟自己感情多好,实际上握着自己的手劲大得吓人。
任风瞅了瞅自己手腕上的红痕,不由在心里叹了口气。
虽说跟禹泊的三年合约内,并未受到什么稀奇古怪的要求和压迫,平日里也只要跟禹泊吃饭帮他解闷,在外人面前装出情人的关系。
这么想来,反倒是自己拿了不少好处,只是不知道现在常小姐回来,会不会变天。
既然还不能离开,那就再多捞点好处。
至于常小姐他们刚刚谈论的话题,不知道会不会是自己想要的东西。
联想到常沐春的名声,任风有了些眉目,默默谋划起来。
禹泊见任风噤了声,便蹙眉思考该如何与常沐春更进一步。
以晚上的情况来看,常沐春似乎并不在意他的情感关系,或者是觉得自己定然会马上处理干净然后再次贴上去?
禹泊思索着,而后给助理吉茗拨去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