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敲诈宜修
“什么规矩不规矩,在这我就是规矩,要是以后再提自己去领罚”,上辈子规矩的憋屈死了,临了让宜修那个老妇摆了一道。
她乌拉那拉宜修不是最在乎嫡庶尊卑,那就让她知道庶女终究上不得台面。
颂芝这丫头甚是贴心,早膳满满的一大桌,燕窝粥配着樱桃毕罗很是开胃,“小厨房今日不错,赏两月例银,其余宫人赏一月”,上辈子流水的银子赏下去,即使本宫落魄也不曾有人敢欺负,这就够了。
用完早膳,颂芝扶着我来到宜修处,我首接坐了下来,扫视了一圈多年不见得老熟人,宜修端坐在主位,脸上挂着虚伪的笑。
“给福晋请安了,王爷说了我怀孕怕我累着,特意免了我的请安,福晋不会怪罪吧”,“这才两个月,有那么娇贵吗,请个安能累到哪里去”,李静言这个蠢货坐在那小声嘀咕,“你这是说福晋度量小,非要我请安吗”,“你,你...福晋冤枉啊,妾身绝没有这个意思,侧福晋她血口喷人啊”,李静言跪在地上对宜修表示忠心。
蠢货,活该上辈子当了宜修的刀。
“我和王爷夫妻一体,侧福晋怀孕自当免了请安”,“那就谢过福晋,今日我要回年府,不知礼可备好”,上辈子知道胤禛节俭,府里没钱我的嫁妆流水似的补贴下去,担着协理六宫,实际就是个管家婆,跳着胤禛给我挖好的坑,这辈子还是让宜修好好管家。
“剪秋,把备好的礼送上来给侧福晋过目”,宫人端着备好的礼走来,“颂芝,你去瞧一瞧”。
给了颂芝一个眼神,这丫头立马明白了。
颂芝敷衍的看了一圈,“主子,福晋准的种类挺周全的,奴婢再去咱们小库房稍作添置就可了”。
“大胆,你这是在嫌弃福晋准备的东西了。”
剪秋那打扮,府里的老妈子看着都比她年轻。
“奴婢不敢,东西确实周全,只是只是...”,颂芝抬头看我欲言又止的样子,“有什么问题就说,福晋不是那小气之人”。
“那奴婢就斗胆说了,福晋准备的东西种类虽然齐全,只是规格差了点”“你这是嫌弃福晋准备的东西上不了台面吗”有时候吧李静言还是挺可爱的,首接把颂芝的潜台词说了出来,我得忍住不能笑。
“福晋莫怪,我家丫头和我在一起久了眼界自然高了点,这边多谢福晋了,不过我打眼瞧着都是些花瓶瓷器,你也知道我年家是武将之家欣赏不来这些文人玩意,还是喜欢那些俗气的黄白之物,颂芝把那些首饰挑几样带走回年府,就说是王爷福晋的心意,其它的谢过福晋好意”。
颂芝麻溜的把金银首饰挑了出来,可真够抠门就几样。
样式老气还是几年前的款式,“主子,都在这了”颂芝端着托盘递到我面前,包起来吧,谢过福晋了。
“慢着,是我想的不周到了”宜修坐在主位,握着帕子的手紧了无数次,脸上笑容不减,“剪秋,拿着拿着库房的钥匙,带颂芝去挑喜欢的拿”,好家伙铁公鸡拔毛,又想给我挖坑,让颂芝自己拿,回头就去王爷那边上眼药嘛。
“福晋,你这话颂芝可就不敢了,这王爷让福晋准备是王爷和福晋的心意,颂芝这丫头去挑算哪门子心意,颂芝眼光再好,也好不过福晋呢,知道福晋心疼妹妹,不如福晋亲自去选,妹妹肯定都喜欢的”。
宜修一口银牙都快咬碎了,“那妹妹稍等,我亲自去挑几样”。
不一会,宜修带着剪秋回来,成色剔透的玉佛,十几套流行的头面,玛瑙翡翠金银首饰全都齐了,“就说福晋眼光好,每一样妹妹都喜欢的”。
李静言看着宜修挑的金银首饰满脸的羡慕嫉妒,“这下侧福晋可满意了”,说话一股酸味扑面而来。
“准备多少都是福晋的心意,你哪个字听见我说不满意的,我得福晋厚爱为我挑选,你这是嫉妒吗”,“你,你这是污蔑”李静言被我气的快结巴了。
“哼,福晋今日年氏穿的衣服颜色和戴的头面首饰逾矩了,红色和青色皆为正妻可用之色,年氏今日着打扮,怕不是没把你放在眼里,虽说年氏有孕,可这府里谁都能生,可也谁也不曾像她一样恃宠而骄啊”,李静言是会抓重点的,宜修可是不能生喽。
宜修的脸色己经青的不能再青了,这蠢货是在扎她宜修的心啊。
宜修看着我似乎在等我的解释。
“福晋恕罪,你也知道年家就我一个嫡女平时穿衣打扮也没有那么多顾忌,虽说嫁给王爷是侧福晋,但王爷特意恩准不必守着规矩,喜欢看我穿艳丽的颜色,这不无意冲撞的福晋,想来福晋也不会怪罪吧,若非要在意嫡庶尊卑那世兰以后定然好好请教福晋,听闻福晋未出阁前是府中庶女,想来着种种忌讳定是最清楚不过的”,我漫不经心的看着昨日新做的指甲,随口说着。
宜修最在乎就是正妻之位,一辈子都在为了摆脱庶出而努力,上辈子她每每言语暗示***我有宠无子,欢宜香的秘密她早就知道,在我的伤口踩的如此欢快,来啊互相伤害。
我这当面点破她这庶出的身份,估计头疼的快炸了吧。
“好了,年妹妹年轻貌美不用太过于在乎规矩,时间不早了,年妹妹还是早日回年府吧”,忍着不悦宜修打着圆场。
“妹妹今日有幸得到王爷厚爱,辛苦福晋为我准备回家之礼,虽说是王爷和福晋的心意,但是妹妹有个不情之请,能否请福晋额外赏赐妹妹一些,好让家中母亲放心,有您这样的主母关照”。
“年侧福晋今日确实有点逾矩了”,剪秋挺着那鞋拔子的头站出来替宜修说话。
“周宁海...”我一个眼神,周宁海首接走到剪秋面前,呼了一个大嘴巴子。
“退下吧,主子说话,岂有你这个奴才说话的地,下次不是一巴掌,知道的是福晋慈爱,宽仁御下,不知道的还以为福晋没教好你们,姐姐不会怪我出手管教吧”。
宜修冰冷的目光看着我,面容依旧那伪善的笑容,“自然不会,只是下次剪秋有做的不好的,妹妹首说就好,我自当管教。
剪秋,去本宫的私库挑几件像样的礼给侧福晋带回。”
察觉到气氛不对的李静言此时默不作声,低头用手搅着帕子。
还不是太蠢。
剪秋拿着礼走来,点翠的海棠花纹,铜累丝嵌碧玺金饰,碧玉灵芝形如意等,“妹妹谢过福晋了,天色不早先行告退。”
颂芝,周宁海拿着东西走吧,我走后其他人也被宜修打发走了。
不一会儿,随着清脆的声音宜修院子的瓷器茶盏结束它们短暂的一生。
“主子,年氏仗着有孕欺人太甚了,您的私库宝贝白白便宜了年氏”,剪秋跪在地上捂着被周宁海扇肿的脸,宜修修长的手指紧握着扶手关节泛白,“怀上了又怎么样,谁知道生不生的下来呢”,目光阴狠的看着前方。
“把福晋赏的拿去铺子卖了,卖到的钱赏你和周宁海了。
拿她的东西太晦气了。”
给颂芝和周宁海乐的见眉不见眼。
“主子,您既然看不上那位的东西,为啥还讨要呢”,“说几句话就能让那位肉疼一把,不亏。
以后记住咱们院子里的人出去没占到便宜就是吃亏。
走吧回年府”。
颂芝和周宁海默默的记下来没占便宜就是吃亏的理论。